止。
他再度祭出招魂幡,果然,那招魂幡立时又变得光华灿灿,声威无比。
见了招魂幡这副模样,他心里烦的不行,可不管再怎么着,和蚩毋虫比起来,招魂幡到底是亲儿子,再不成器,有好处,总是先紧着他来。
蚩毋虫气得直抖身子,奔过去大口吞咽起黄泉蜈蚣的残尸来,吞完了也不和许易打招呼,径直朝已经复回原貌的肉躯的灵台投去。
招魂幡才吞噬罢鬼面人的神婴,鬼面人的星空戒爆裂开来。
许易无意瞩目那满地的宝贝,注意力全被那满地的星星点点吸引,他大手一抓,那些星星点点尽入他手中,一点验,足有二十三枚灵精。
这效率,可比猎猎物要强得太多了。
收了灵精,许易在鬼面人散落满地的资源中,很快寻到了一堆玉牌,一番试验,找到了那块控制宫殿的玉牌,轻松破去内里的禁制,稍稍研究,便弄明白了控制法门,当即打开了割断的石门,却见白集子等人皆瘫在地上,误打误撞进来的灰衣老者那帮人也瘫在地上。
地上一片清洁,根本不见那满地尸甲虫的影子。
稍稍一想,那尸甲虫本是秉气化形,鬼面人这尸主去了,没了主根,这些尸甲虫就此化作戾气散尽,也是正常。
“辛苦了,列位,走吧。”
许易微笑说道。
白集子、秦空等人挣着爬起身来,脸上皆挂着淡淡微笑,心中却颇为酸楚。
其实当许易冲进去的时候,被他禁锢的这一帮人,就没有一个心海里不曾泛起波涛的。
都在做着假设,若是这魔头死了,自己会不会就此解脱。
直到此刻,魔头归来,所有人心里的怅然若失,简直难以言表。
“哟,忘了,还有几位朋友,列位辛苦。”
许易抱拳道。
“不,不辛苦,道友辛苦。”
灰衣老者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冲许易抱拳道,“叨扰了,叨扰了,在下等这就告辞。”
不待许易说话,秦空等人一晃身,便将灰衣老者一帮人围住。
“道兄分明是拿我们当傻子玩儿啊,道兄敢说进此殿的初心,不是为了看我等自相残杀后,好捡个便宜?”
秦空阴声道,“有因必有果,既然恶果已经结了,道兄还是自己吞下吧,免得我们动手。”
灰衣老者越过秦空,盯了无动于衷的许易一眼,心中满满的都是绝望。
若说只有秦空这帮人,他说什么都要拼一把的。
可有那深不可测的魔头的存在,他心中实在提不起争锋之念。
灰衣老者等人屈服了,许易郑重表态后,灰衣老者等人自爆了星空戒,交出了全部的七枚灵精,并吞下了源印珠。
至此,秦空等人才知道控制自己的玩意儿,竟是这么一粒透明的珠子。
“白兄,我觉得数目差不多够了,时间也当差不多了,可以出发了,你以为呢?”
许易抓出一把光华,足足四十枚灵精。
白集子道,“应当是够了,出发吧。”
旁人不知究竟,但魔头怎么说,他们只有怎么做的份儿。
便在这时,张机说话了,“许兄,张某以为不管咱们下一步如何行动,令行禁止,团结一心是最重要的,必须竭力维护许兄的利益,毕竟维护许兄的利益,也就是维护我们自己的利益,总之,全部的行动都得以许兄的指引为中心,为方向……”
许易目眩神迷地望着张机,这位的脾气原本不是这样的呀,看这个架势,是要总结出三哥戴表么?
“鼠辈,安敢如此!”
秦空气得三尸神暴跳,却终究拉不下面皮,去学张机。
二百六十九章 仙府核心
许易笑道,“张兄此言,甚合我意,不知张兄具体想说什么呢?”
张机道,“自然是想要新入伙的兄弟,领略许兄的神威,不知许兄神威者,怕也做不到令行禁止。”
白集子道,“此言甚善。”
许易道,“既如此,龙兄几位请各自做好准备。”
灰衣老者等正惊恐之际,剧痛便爆发了。
那无法抵御的剧痛,征伐了肉体,也征服了灵魂。
短短十三息,灰衣老者等人好似在黄泉、地狱中,经历了十八套大刑一般。
他终于明白,这些一个个看起来呼啸一方的强者,为何在这脸上永远挂着淡淡笑容的年轻人面前,是如此的俯首帖耳。
魔头,这就是十足的魔头。
恐惧方过,狂恨又生,灰衣老者等人不敢怨恨许易,便将所有的怨恨都奔着张机来了。
这该死的狗腿子,分明就是拿他们的灾难,向着魔头作进身之阶。
都他马混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他马向着往上爬,真是天生的贱种。
很快,灰衣老者发现,自己竟连贱种也不如了。
便听许易道,“张兄谏言有功,龙兄五人便归张兄统御了,另外张兄再挑几人,一并归你统管。”
灰衣老者如坠冰窖,秦空只觉末日崩塌,便是落入许易魔爪,他也没感受到如此深重的危机感。
“多谢许兄厚爱!”
张机拜倒在地,脸上止不住的闪现狂喜。
张机的视线才朝白集子扫去,白集子心中一紧,“老子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别不要脸。”
“白兄你就别惦记了,除了白兄,你随便选。”
许易微笑说道。
白集子心中长长舒了口气,继而生出强烈的惶恐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有这种感觉,难道自己真的天**性深重么?
念头至此,白集子不禁暗暗惊骇许易的心机深重,轻轻一推手,竟让一众豪杰陷入到奴隶头领地位的争夺中来。
可便是当了奴隶头领,还不是奴隶?偏偏有些人已经开始忘了这一节。
念头再一转,他又生出悲凉来,即便是自己看出了这一节,除了徒增烦恼,又能如何,还不如张机这种人,至少这争上了奴隶头领的家伙,此刻的心情应当是雀跃的。
白集子心念万千之际,秦空简直要气得吐血,即便沦为了囚徒,他也自以为是囚徒中的霸主。
熟料张机突兀崛起,他立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许兄,熊某以为光有口号,没有机制也不行,毕竟人心叵测,在下以为应该设立制度,比如打分机制,量化大家的行动,将忠心分出标准来,这样陟罚臧否,就不至于没了准则。”
出声谏言的唤作熊春,历劫一层,乌兰船团体中,毫无存在感的一个人。
许易莫名的感慨,不是没有人才,缺的是发现人才的眼睛。
“好!此事,熊兄你来全盘度量,有结果了报给我,对了,张兄,你还是就管龙兄五个人吧,熊兄,你也去挑五个,争取将这件事做出来,做好后报给我。”
许易郑重其事地表扬道。
熊春大喜,没口子应了,脸上的光辉几乎要溢出来。
连熊春都得了重用,顿时人心大乱,便是再矜持之辈,也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