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也没有被取走的迹象。
莫非两人什么也没干?
“不对,册子没了,自己好容易搜罗的册子没了,这两人难道连这区区一本册子的主意都要打么?是了是了,肯定是自备了床单,说不定那册子便成了助情之物……”
洪督导邪恶的思想无边发散,脑洞开得突破了天际。
…………
“几时了?”
“回小姐,辰时三刻了。”
“饭堂那边开始放餐了么?”
“应该快了,小姐可是饿了?”
“确实饿了。”
宣副教长回了一句,推开房门,朝院外行去。
俏婢望着一袭白衣,艳丽如画的小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自家小姐自那件事后,除了被洪督导叫出去过两次外,基本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去饭堂进餐,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俏婢自不知宣副教长此刻雀跃的心情,当然不是去进餐,而是换身新衣,欢欢喜喜去看那花灯,不对,看热闹。
她辛辛苦苦将许易圈进了笼子,就好像自己费力导了一出戏,哪有自己不验片的道理。
她不信许易敢不照做,血誓非同小可,比心誓还来得猛烈,心誓最多衍生心魔,窒碍冲关。
血誓一旦爆发,则血气崩塌,肉身废毁,那是要命的。
才出大门,一路上,无数眼目都朝她瞟来。
宣副教长一边暗啐这帮男学员,好生无礼,一边仪态端庄地走着,翩翩白衣,随风飘摇,宛若一朵水莲花,轻轻摇曳。
两条长得惊人的浑圆玉腿,丧心病狂地迈着直线,曲线惊人的身姿,得到最大程度的张扬。
好像她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走秀。
宣副教长边婷婷袅袅地走着,边举目四望,根本不见许易踪影。
她心中不禁好奇,难道这家伙打算应血誓?
不知觉间,她行到了饭堂门口,只一眼就瞧见了许易。
但见这家伙和一伙人,霸着一张饭桌,桌上堆得满满当当,一伙人动静为整个饭堂之冠。
直吃得山呼海响,如群猪抢食,实在恶心。
尤其是许易,瘦硬的形象,颇有些文士气,此刻已荡然无存,宛若九幽恶鬼下了人间。
双手齐动,不大的嘴巴动的飞快,熟肉,汤汁,酒水,米饭,一股脑儿全塞进了那张无底洞。
“饭堂的饭,真就这么好吃?”
宣副教长不禁起了疑惑。
此念方生即灭,心中被愤怒充满,她完全不明白,那坏种到底是自暴自弃,还是根本就不信血誓会应验。
一百七十五章 滚就滚
宣副教长忍不住想去问问许易,又觉掉价,想转身离开,又实在好奇,一时间,进退两难,只好在饭堂门前不远处的雪花林下徘徊。
人美如画,白衣胜雪,满树琼花随风摇曳,宣副教长自不知不经意间,正展现着惊人的风情。
啪!
数个碗碟,落在了饭桌上,七八人分头,挤上了一三七舍几人正霸座的长椅。
“他马的,找……”
最冲的蒋飞一句话没骂完,便住口了,盯着一张面带笑意的方脸,竟有几分进退失据。
铁大刚先是一惊,随即恢复了镇定,望着挤在许易身侧的方脸,“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南学社的原兄,吃饭,来啊,一起,一起,我还以为你们南学社的那帮高人,都不食人间烟火呢,哈哈,看来传言有误。”
不管怎么说,他如今也已是三十六房的房长,该拿住的时候,就得拿住。
何况,再不行还有舍长呢,便是天塌了,铁大刚相信这位大爷也有办法顶住,怕个球。
一声招呼后,铁大刚的筷子,便朝后落上桌的碗碟上伸去,边笑道,“吃吃,一起吃,都别客气。”
说着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红肉,正待入口,方脸含笑道,“我才吃了一半,落了些口水,味道很不错,别糟践。”
铁大刚的筷子凝在半空,啪的一下,摔了筷子道,“你们他马的到底想干什么?找茬儿?”
他不是没想过学许易那般笑嘻嘻地就把坏事做了的风范,可到底没生那副心肠,一受激,两句半话便泄了底。
铁大刚一摔筷子,吸引了不少目光,巡场的黑面督导立时朝这边走来。
方脸向着正行来的黑面督导远远抱拳,陪个笑脸,黑面督导立时折向,巡向了别的地方。
“大刚啊,别那么大火气,学学那个谁,对,学学他。”
方脸微微笑道,说话间,大手在许易肩头拍拍搭搭,“听说你很冲,苏剑庭那蠢货,就是被你阴了,损了我南学社老大的面皮。”
许易抓起最后一个肉腿,边啃边看着蒋飞道,“这孙子是谁,介绍介绍。”
“你他马找死!”
方脸搭在许易肩头的大手陡然奋力,却似抓住了一块金刚。
他那一握之力,便是一块生铁,也握化了,偏偏握在许易的肩头,却纹丝不动。
下一瞬,他却“哎呀”一声跳了起来,却是许易悄无声息的一脚,踏在他的脚背上,直接在脚背上踏出个深坑,方脸脚下的地砖都裂开了。
“找死!”
“大胆!”
“……”
方脸带来的几人立时炸了,怒喝呼喝。
他们此来,本就是找茬的,如今南学社社首汪明伦成功在金册上发表了定文,获得了青质徽章,南学社一跃成为整个南院最光耀的存在,连带着灵根三层弟子剧集的上舍,也急剧扩大着影响力。
本来一切都挺好,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股杂音,便是那苏剑庭等南学社成员被三十六房围殴之事,落南学社的面子。
舍首汪明伦虽力主大事化小,心气已高的南学社诸员,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今日这场冲突的发端,便源于此。
方脸等人满以为自南学社舍首发定文,得青质徽章,挟此大势,三十六房的这几个刺头,当能被轻易压服。
哪里知道,姓许的果然名不虚传,刺头得吓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了暗手。
这哪里是没有畏惧之心,分明是没把南学社当一回事。
方脸等人闹出的动静,不仅吸引了全场,也终于引来了黑面督导。
“原盼,你们闹什么!”
黑面督导沉声喝道。
方脸强忍着剧痛,抱拳道,“蔡督导,抱歉,抱歉,咱们几个老朋友瞎闹着玩。正在说汪社首研究新定文的事儿呢,有一个小地方,须用到许易,不料他拒绝了,言语间似乎还对汪社首不敬,这几位学员听不下去了,就忍不住发了脾气。”
“什么!汪明伦又在准备新定文了,这么快?”
黑面督导诧道。
原盼道,“正是,不过这次是辅助徐教员,不再是单独领衔。”
黑面督导满是艳羡地道,“徐教员已经有过发表两篇定文的资历,他和汪明伦结合,恐怕又有一篇定文要登上金册了。”
原盼道,“好教蔡督导知晓,徐教员和汪社首今番准备的定文,是要冲击丹书的。”
金册,丹书,是定文发表的两大至高刊物,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