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来,立时便将小适拿下。
小适驾车风风火火赶回家来,结果遇见这么个情况。
看见亲亲小侄子,可怜小肉肉一个人在厨房做早餐,某人的魔头属性彻底爆发。
却说小适一通狂躁饭后,视线忽的锁定茶几上的电话,猛扑而去。
“小姑,别给爸爸打电话,是我自愿的,我不习惯别人照顾,再说,我马上就要去康叔那里接受训练了。”
小男孩后发先至,身形极快,抢先按住了电话。
“屁!小小年纪,正是满世界玩得打欢的时候,去训个屁的练。你问你爸,他小时候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儿没干?”
小适朝小男孩屁股不轻不重拍一记,将他揽在怀里拿起电话就拨了起来。
电话方接通,小适便咆哮开了,“老薛,再敢折磨我的小肉肉,我跟你没完,信不信我高速老老薛……”
“您,您是薛适同志吧?”
电话传来一道年轻的男低音,“首,首长在开会。”
“我是薛适,不好意思!你是吴天明同志吧,麻烦你现在把电话给我大哥,我找他有急事。”
虽然收起了魔头属性,小家伙依旧怒气不减。
“这,这……好吧,我马上过去!”
电话那头的吴天明不住擦汗。跟随首长快两年了,首长的几位至亲,他都见过,无一不是人中龙凤,但最特殊的,还得属这位薛适同志。
首长何等英明神武,入黄河不过半年,就打破了本土派系的坚冰,基本掌握了局面,尔后,中枢调派了那人来黄鹤。
当时的局面急转直下,首长的政令几乎出不了市政办。
那位掌握大义之名,上有省委一号撑腰,下有无数拥趸,同气连枝,上下连声。
他吴某人暗地里做过无数次推演,首长最好的结局,也是调离黄鹤,另起炉灶。
然而,一年半过去了,首长腾挪闪跃,借力打力,运用种种让他眼花缭乱的手段,硬生生将局面扳平。
如此神威,简直让他吴某人五体投地。
可就是这样英明伟岸的首长,在电话那头的薛适同志面前,也只有低头做小,有一是一,有二应二。
此刻,薛适同志十万火急,要和首长通话,他吴某人有几个胆子敢耽搁。
本来想写个大故事的,奈何时间有限,新书还得更新,所以暂时就写三千字吧。
以后尽量写完一个故事,用六七千字的大章节发上了,尽可能做到一周一更吧。
兄弟们,朋友们,官道结束了,纯阳才开始,相信江南,这绝对不是本随意的跟风之作。
新书还在幼苗期,我恳请兄弟们,朋友们收藏,点击,并投上珍贵的推荐票,江南拜谢。
第一章 蝼蚁
孽龙江滔滔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地从广安府许家村绕过,东归入海,江畔一排数十株紫枫树,叶子似火燃烧。
正是八月天时,村前村后的野草刚起始变黄,一抹斜阳映照之下,更增几分萧索。
一株斑驳的老梧桐下,一堆村民,男男女女和十几个小孩,围着一个书生,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
那书生十八九岁,挺鼻俊目,满脸蜡黄,像染病容,罩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麻衣,风一吹,麻衣贴紧身子,体格倒是不弱。
只见他将手中的两片黄梨木碰了一下,发出得得连声,起唇展喉,声音清朗。
“却说那狐仙一缕香魂随风散,与那金榜题名的张生,阴阳两隔,沦为永憾。张生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念及恩情,遂熄青云之志,辞官归隐,在狐丘边结庐而居,参生悟死,了却残生……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一曲词罢,满场无声。
方才,这书生说的是个狐仙和书生的故事,一人一妖,相知相恋,最终天人永隔。
最后以这一曲应景的唱词收尾,原本已十分感人的故事,待这番唱词一出,已惹得满场潸然下泪。
便是那不识情爱的孩童,也听得呆住了。
梨板再度得得两声,书生长身而起,端着一只残破的木碗,向着满座的观众挨个儿行去。
没多会儿,碗中便聚齐满满一碗铜钱,铜钱堆里,隐隐还露出几个银角子。
广安府地华天宝,物阜民丰,虽是乡野村民,囊中也并不羞涩。
书生的故事,是乡间难得的精彩娱乐,心神随着故事动摇之际,对这书生自也生出钦佩、感激,出手之时,自也大方。
收拾好所得,书生团团一鞠,定下了下次开坛的地点,便自去了。
这书生出自附近许家村,名唤许易,今年十八岁。早些时候,名迹不彰,最近两年,却靠着满嘴的好故事,在十里八乡,名声鹊起。
许易快步而行,堪堪将午,已到许家村口。
金色的阳光下,苍郁的会阴山如巨大的龙脊,向着远方布展延伸,龙脊最低处,七八十幢歪歪斜斜的木屋,如棋子散落在山脚,绵延十数里。
许易的那间矮小木屋,就在山脚最角落处,因着年深日久,木屋不仅陈旧,还有些歪斜。
木屋虽破,却是家乡!
见之,心安。
“汪汪!”
许易离着木屋还有百丈,一条老黄狗远远叫着撒着欢的跑了过来,到得近前,两只前掌直往许易肩头搭来。
这条老黄狗在许家待了近二十年,早已化作许家的一份子,许易父母已亡,又无兄姊,某种程度老黄狗也是上他唯一的家人。
每日,只要他远行归来,老黄狗必定远远来迎。
许易拍拍已遍布皱褶的狗头,心中一阵温暖。
一人一狗在山道上缓行,山道紧窄,荆棘遍布,仅容一人通行,每每许易想让开道路,都被老黄狗拿尾巴扫了,将他赶到窄窄的小道上,自己在一边的荆棘中穿行,好似慈祥的长辈关爱着晚辈!
行至家中,已过正午,忙碌一上午,许易已然腹中火烧,麻利地从角落的破缸中拣出数块六七斤重的腌得猩红的肉块,折身出来,捅开木屋边上矮棚里前后架了两口黑锅的土灶台,点着火,前锅放肉,后锅下米。
盖上锅盖后,许易折回房间,取来一本《南华集》,便在灶前坐了,边轻抚老黄狗的颈间的软皮,边安静观书。
青山郁郁,山风徐来,温柔可亲,许易心中一片安然。
一炷香左右的功夫,肉香、米香从锅盖缝隙溜出,卷着袅袅炊烟飘向远方。
许易放下书本,正要起身揭开锅盖,眼皮一跳,猛地扑住老黄狗压倒在地。
他方倒下,便听砰的一声巨响,灶台好像挨了发炮弹,猛地垮塌,土石飞溅,烟尘滚滚。
接着便听一道粗犷的声音喊道,“三十斤的磨石,掷出三十丈外,一击而中,公子当真神力,看来离突破锻体后期,已经不远了。”
许易爬起身来,循声看去,眼角猛地收冷,抓起老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