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在她看来，武林人士也很扎眼。
“你不明白，西南一带，悍匪极多，”夜凡整理着身的黑绒大氅，开口对月红姬解释道，“我们这次装扮成武林人士，既可以瞒过鬼眼千寻的追踪，又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谓大道通天，各走一边，寻常的悍匪山贼是不会找武林人士的麻烦的，毕竟有很多武林人士都是绿林出身。
“原来是这样。”
听夜凡这么一解释，月红姬恍然大悟。
“走，我们下山。”夜凡对月红姬说道，“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西南边陲。”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月红姬往山下走。
“我们这次还要坐马车去吗？”月红姬与夜凡并肩而行，开口问道。
“马车太慢了，”夜凡回答道，“这次我们骑马去。”
…………
半个时辰之后，两匹枣红色的大宛良驹驰骋在山间小道。
但见夜凡和月红姬并驾齐驱，大氅飞扬，风驰电掣！
已经变成小花狗的白狐小昭蜷缩在月红姬怀，不断打着瞌睡。
有节奏的颠簸再加无聊，让它很快睡了过去。
“西南边陲那么大，我们要怎么找那个阴阳怪叟？”
马背之，月红姬转过头来问夜凡。
“鬼玲珑在信里提到过，‘沼泽之地，阴阳怪叟’，想那阴阳怪叟应该住在沼泽之地，”夜凡回答月红姬道，“不过据我所知，西南边陲地广人稀，大部分是荒芜之地，沼泽之地少之又少，所以只要我们找到沼泽地，应该会有所发现。”
“不知道那个阴阳怪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难不难缠。”月红姬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夜凡目视前方，平静而有力地说道，“只要那里有神鼎存在，我志在必得。”
“嗯。”
月红姬点了点头。
二人不再说话，专心赶路。
一路之，为了防止胯下良驹虚脱无力，夜凡暗暗调动一丝灵力，直接注入两匹骏马体内。
得了夜凡灵力之后，两匹大宛良驹嘶声长鸣，四蹄翻飞，疾风如电！
四个时辰过后，二人横跨千里，来到了西南地界。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来到西南地界了。”
看着眼前的连绵土山，夜凡勒住胯下骏马，皱眉说道。
“应该是这里了。”月红姬也勒住骏马，开口说道。
突……突……
停下来的两匹骏马剧烈地喘着粗气。
夜凡注入的灵气已经耗光，此时的它们精疲力竭，体力不支。
“接下来的路，我们该自己走了。”
夜凡说着，翻身下马。
且不说两匹骏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光是眼前崎岖起伏的松软山路，能让所有马匹望而生畏。
月红姬紧跟着下马。
“两位老伙计，谢谢你们送我们二人一程，今日我们缘尽于此，希望将来有缘再见。”夜凡对两匹大宛良驹说着，再次拂袖一摆，为两匹骏马注入了一道灵力。
这里四处荒凉，既没有水，又没有草，把这两匹马留在这里，只能等死。
夜凡传给它们一道灵力，它们有体力离开这里，回归自然。
两匹骏马仿佛听懂了夜凡的话，嘶声长鸣起来。
“你们走吧，多多保重。”夜凡拍了拍两匹骏马的头颅，平静地说道。
两匹马缓缓转过身去，马蹄得得，小跑着离开，很快消失不见。
看着眼前的一幕，月红姬心一动。
能对两匹骏马如此有情有义，眼前的这个男人心地之纯，世难寻。
这样善良的人，不应该受此苦难。
“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夜凡对陷入沉思的月红姬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前行，了土山。
月红姬应了一声，与夜凡并肩而行。
“我们今晚在哪里过夜？”
月红姬边走边问。
此时天色渐晚，日渐西沉，夜幕即将落下。
“前面的山顶有一间土庙，今晚我们在那里过夜。”夜凡头也不抬地说道。
月红姬听后，立即抬头向远处望去。
但见远处的一座山头之，一座不起眼的土色建筑隐约而现。
至于这座建筑是不是土庙，月红姬不得而知。
她的目力和夜凡起来，天差地别。
“这个地方阴气较重，多注意一点。”
夜凡一边低头赶路一边平静地提醒着身边的月红姬。
穷山恶水不止出刁民，还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夜凡已经将自身灵气隐去，但他强大的五感却丝毫未打折扣。
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像他对月红姬所说的那样，这个地方阴气很重。
月红姬心领神会，轻轻应了一声。
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二人外松内紧，不再多言，专心赶路。
一柱香的工夫过后，二人来到了土庙前。
这是一间废弃的土地庙，破败不堪，荒草丛生。
残破不全的木棱窗子，横倒竖卧的大红庙门，歪歪扭扭的金字牌匾，风化褪色的木质对联。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我们进去打扫一下，今晚在这里过夜。”看着眼前的这座残破土地庙，夜凡开口对月红姬说道。
“嗯。”月红姬点了点头。
二人伸手扯破门口处横七竖八的蜘蛛，迈步而入……
第八百六十八章恐怖老妪
进门之后，二人一边拍打着身的尘土一边驻足打量起这个残破的土地庙来。
土庙不大，长约七丈、宽约五丈，完全用土坯建造而成，显得十分简陋。
庙宇正间，一尊色彩斑驳的土地神像笑吟吟地坐在那里，慈眉善目，鹤发童颜。
他右手拄着龙头拐杖，左手托着一个金色宝钵，宝钵之内，装着五谷等物。
由于年久失修，神像的彩漆已经大部分脱落，露出了土黄色的泥塑胎体，满是灰尘蛛。
不光神像如此，连庙宇的屋顶此时也已经是千疮百孔，漏洞百出。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土地庙。
“土地爷在，我二人赶路至此，无处栖身，路过宝刹，暂借神庙容身一宿，有叨扰尊神之处，还请尊神万勿见怪。”
夜凡缓步走到土地神像前，对着神像俯身叩拜，恭敬说道。
见夜凡如此虔诚，月红姬忍不住捂嘴一笑。
“你笑什么？”夜凡转过身来问月红姬。
“我笑你傻，”月红姬对夜凡笑道，“这土地公若是有灵，怎么连自己的神像都保护不好。”
“神像是神像，神仙是神仙，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夜凡对月红姬解释道，“正所谓礼多神不怪，这里是人家的地方，我们借宿于此，理当恭敬才是。”
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夜凡对神妖鬼怪的存在已经深信不疑。
很简单，不管是神是仙，是妖是怪，他都曾亲眼见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动手整理着土地神像的蛛杂草。
月红姬哦了一声，过来帮夜凡的忙。
她从墙角找来一把笤帚，开始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