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提前察觉！
来人的修为让他心大惊！
“夜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之前见过面的。”
哗……
一道碎金光屑在夜凡案几的对面凭空出现。
碎金光屑光华闪动，翻飞不止，盈盈而落，倾洒而下。
光屑之，一个一身锦绣宫服、手执拂尘的老人凭空现身。
“是你？”见到来人之后，夜凡一脸狐疑地反问道。
此人他的确见过，正是太子身边的那位修为深不可测的老太监！
“看来夜先生还没忘了老奴。”老太监开口笑道。
“原来是公公您，快请坐。”夜凡站起身，一边礼貌地说着一边伸手请老太监坐下。
他这么礼貌并非因为对方是个高手，也并非对方是太子的人，而是因为对方是个老人，而且还是一个好人。
“那老奴谢谢夜先生了。”老太监口说着，手拂尘一甩，缓缓坐在了夜凡对面的蒲团。
“夜先生一人住在这随波起伏的小船，真是委屈夜先生了。”坐下之后的老太监环视着四周，开口说道。
“公公雨夜前来，不会是为了参观我的住处而来的吧？”夜凡笑着从茶盘里取出一个干净的杯子放到老太监面前，端起茶壶为其填满香茶，开口问道。
“哈哈哈……夜先生果然快人快语，令人钦佩。”老太监大笑道，“夜先生说的没错，老奴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几件事要请教夜先生。”
“是公公想请教夜某人，还是太子殿下想请教夜某人？”夜凡放下茶壶，笑着问道。
“哦？这有什么分别吗？”老太监笑着反问夜凡。
“当然有区别。”夜凡笑道，“公公问我，是长辈问晚辈；太子殿下问我，是皇帝问草民。这二者较起来，一个是可说可不说；一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两种区别，难道不大吗？”
夜凡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听完夜凡的话后，老太监心顿时咯噔一下。
显然，夜凡对太子已经心怀芥蒂。
而这其的原因，只因为一个人，月红姬！
在月红姬为太子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在看到太子为月红姬痴迷的那一刻，这二人之间便已经产生了裂缝！
“怎么样公公，你这次以什么身份来问我？是以长辈的身份还是以殿下的使臣身份？”夜凡放下茶杯，接着问道。
“我以长辈的身份问如何？以使臣的身份问又如何？”老太监目光盯着夜凡，开口问道。
“公公以长辈身份问我，夜某知无不言，”夜凡笑道，“要是以使臣身份嘛……”
“怎么样？”老太监追问。
“如果公公以使臣的身份相问，那恕夜某人招待不周了，”夜凡面带微笑地回答道，“公公喝完这杯茶以后，请回到紫禁城去吧，说我抗旨不遵，画影图形缉拿我，反正又不是没有被通缉过。”
老太监听后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夜凡则是安静地喝茶。
二人陷入沉默。只听得外面的暴雨击打在船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我还是以长辈的身份问你吧。”老太监沉吟良久，开口说道。
夜凡听后一笑。
“前辈有话，但说无妨。”夜凡笑着从一旁的食盒里取出几份月红姬做给他的鲜果糕点，放在老太监面前。
“你是不是帮松本武吉夺得了天降陨铁，火流星？”老太监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夜凡回答道……
第七百五十三章按部就班 齐头并进
“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太监问。
“松本武吉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夜凡直接回答道，“这次派我去夺取天降陨铁，是为了试探我是否真的会帮他，毕竟我到东海这么久了，一尊神鼎也没帮他找到。这次我若是再不出手帮他夺得天降陨铁，他会对我失去信任，那样的话，千子她会有危险的。”
“你帮他夺得陨铁火流星，松本武吉的黑羽部队岂不是如虎添翼？大明朝的江山岂不是势如危卵？”老太监皱眉问道。
“前辈此言差矣，”夜凡目光平静地看着老太监，开口说道，“其一，区区一颗陨铁，完全影响不到大明朝的国运，话说回来，此次天降不详陨铁，难道不能说明天意吗？所谓天人感应，朝廷不该此事好好反思吗？不思己过，却把这罪名扣到我夜某人的头，这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老太监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其二，这次是我不出手，那火流星一样还是会落在松本武吉手，”夜凡接着说道，“松本武吉手下高手如云，我不去做，一样会有人去做，他敢用这件事来试探我，说明他对这件事早已胜券在握，我出不出手，结果都是一样。如此一来，反而不如我来做，还可以增加松本武吉对我的信任。”
“这次松本武吉得到火流星的陨铁，不知道将来会夺走多少大明将士的性命。”老太监满面愁容地说道。
“他们既然参军报国，那应该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他们的义务，没人逼他们。”夜凡淡然地说道。
“可是夜先生身为大明子民，修为逆天，难道不能报效朝廷，难道忍心看朝廷陷入水深火热之吗？”老太监对夜凡的话有些听不下去，冷声问道。
“大明子民？报效朝廷？哼，”夜凡冷笑一声，“当年我们夜家对朝廷忠心耿耿，结果呢？还不是被抄家查办，四处通缉，流亡蒙古？我这个大明子民还不是被你们朝廷的那个周大人抢走爱妻？现在需要我们夜家了，朝廷给我们申冤平反，恢复名誉；可话说回来，如果我们夜家对朝廷没有用的话，朝廷会这么做吗？太子会亲临蒙古国，亲口许诺？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夜家对朝廷有用？将来一旦战乱平息，四海升平，朝廷或许会翻脸不认人了。至于前辈刚才说我修为逆天，理应报效朝廷，那更说不过去了，我现在的确有些修为，但这修为却不是朝廷给的，我凭什么要为朝廷做事？”
“你……”老太监被夜凡的话反驳的词穷理屈，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我说的没错吗？”夜凡反问老太监。
“朝廷的确欠你们夜家的，可那是事出有因，并非有意为之，况且现在执掌朝廷之事的太子乃是一代英主，爱民如子，怎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之事？”老太监对着虚空一拱手，开口说道。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哪个不是一代英主？哪个又不是爱民如子？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在他们身发生的还少吗？秦皇焚书坑儒，汉武摒弃忠将，唐宗诛杀兄弟，宋祖黄袍加身之后，杯酒释兵权，我问前辈您，这些又怎么解释？”夜凡端起茶杯，一边慢条斯理地喝茶一边问老太监。
“这……这……”
这一次，老太监是彻底回答不来了。
“前辈刚才说有几件事要问，除了这件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