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同样无法发挥其真正威力，你现在的剑气虽能切金断玉，但也只能勉强发挥出一个利字，而离这精字还差得远，犹如一柄未开刃的宝剑一般，有神兵之形，却无神兵之能。”
“愿听夜祖教诲。”夜风的几句话说的夜云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我来问你，你的剑在哪？”夜风盯着夜云，开口问道。
“在这。”夜云一边说着一边将身边的雪缕剑拿起。
夜风笑着摇了摇头，“那不是你的剑。”
夜云眉头一皱，面露疑惑。
这雪缕剑明明就是自己的剑，为什么这位祖先说不是呢？
“雪缕剑只有剑形，而无剑神，真正的剑，在这里。”夜风指了指自己的心。
夜云心中一惊，似有所悟。
“心中有剑意，浑然成剑气。剑意为剑气之根，没有剑意的剑气就如同未开刃的兵器一样，徒有其形。”夜风说着从身边拿起一根一尺多长的枯树枝，开口问夜云，“告诉我，这是什么？”
“是枯枝。”夜云回答。
“错了，这是剑。”夜风说着随手一扬！
刷！夜风手中枯树枝瞬间如一道流星一般猛然飞向远处的树林！
轰！轰！轰！轰！几声巨响从几十丈开外的密林中传来，惊起阵阵飞鸟。
再看夜风，头都不抬的伸手一招。
刷！那截枯树枝瞬间从密林中倒飞而回，飞入夜风手中！
咔嚓……咔嚓……随着阵阵脆响，远处密林中的十余棵参天大树瞬间齐刷刷倒地！
这些巨树每一棵至少都有两尺多粗，纵是狂风暴雨，也不能撼动其分毫，如今竟然被一根小小的枯树枝拦腰斩断！
这一幕惊得夜云下巴差点掉地上！
一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枯树枝在这位祖先的手中竟然能发挥出如此巨大的威力！
一截枯树枝尚能发挥出如此威力，这要是使用兵器的话……夜云不敢往下想了。
“夜家自成为兵器世家以来，一直以铸造绝世神兵为终生目标，却不知真正的神兵并非他物，而是自身。”夜风一边将飞回手中的枯树枝扔进火堆一边说道，“这也不怪你们，铸兵谱侧重一个铸字，铸的是有形神兵，欧冶子虽擅长铸造兵器，但对于剑气来说，他还并未窥探到至高境界，与历代当家相比，你能练到现在这样的境界，已经十分难得了。”
“夜祖，剑气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夜云问道。
“剑气修为有三种境界，第一种，天下万物皆可为剑。”夜风一笑，开口说道，“在这种境界下，碎石木屑、落叶飞花、甚至一滴水滴都可以发挥出绝世神兵的威力。”
“天下万物，皆可为剑！”夜云口中重复着这八个字。
在夜风出现之前，他本不相信世间真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可在夜风刚才用一根枯树枝一连斩断十余棵参天大树之后，他再也不怀疑这种境界的真实性。
“这种境界虽然看起来厉害，可毕竟还未脱离有形之物，只能算是初窥门径罢了。”夜风对夜云笑道。
初窥门径？夜云听到这个词后顿时愣在当场，一脸不可思议。
如此境界竟然才只是初窥门径！
“第二种境界，以意为引，以气为剑。”夜风说着从身边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青石，轻轻向空中一抛。
刷！石块径直飞入云端！
夜云抬头仰望，不知道夜风口中所说的以意为剑是何等境界。
刷！就在夜云迷惑不解之时，十余道青光瞬间从云端凌空落下，直奔二人呼啸而来！
速度之快，如光似电！
刷！就在这十几道青光即将落地之时，夜风将手一伸，手掌一摊，十几道青光瞬间飞入其手，在掌心上悬浮而立！
“你看这是什么？”夜风将手掌伸给夜云看。
疑惑不解的夜云定睛一看，瞬间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直呼不可能！
夜风的掌心之中，静静地躺着十三把精致的石质小剑！
这十三把石剑就是刚才的青石所化！
夜云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好一招以意为剑！
第三百九十章万剑归宗
砰……就在夜云震惊之时，夜风五指微曲，悬浮在他掌心上的那些精致的石剑瞬间化为石粉，如烟似雾。
“此等境界已经脱离有形之剑，已臸剑气化境，凛然剑气，随意所变。”夜风说着五指再次微曲。
哗……漂浮其掌心中如烟似雾般的石粉瞬间凝聚，化作一柄五寸大小的石剑！
刷！夜风随手一扬，手中石剑瞬间青光一闪，消失不见！
轰！数十丈开外，一块五尺多高的巨石瞬间爆裂开来！
哗啦……漫天碎石倾洒而下！
刷！在如雨般碎石落地的一瞬间，夜风微微一笑，拂袖一摆。
哗……所有碎石瞬间凝聚在一处，再次变为青色巨石。
轰！巨石落在夜风身边。
夜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巨石，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刷！那柄五寸大小的石剑飞回至夜风手中。
“将剑气练至此等境界后，可以说已经半只脚踏入剑仙之门，御气而飞，御剑而行，天地之间，任由驰骋。”夜风说着将手中石剑再次化为石块，抛之于地。
夜云沉默。
如此不可思议地境界居然才只是半只脚踏入剑仙之门，那真正剑仙的境界岂不是无法想象！
“夜祖，剑气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夜云开口问道。
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万剑归宗，天下无剑。”夜风一边往火堆上添柴一边平静地说道。
“万剑归宗，天下无剑。”夜云仔细品味着这八个字。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重境界，也是剑仙的最高境界。”夜风拍了拍手，抬头看向夜云，“此等境界已完全超越‘剑’的概念，已经达到‘无剑之剑’的境界，到了这个境界之后，就可以称之为剑仙了。”
无剑之剑！果然是意境高远！夜云心中感慨。
夜风的话让他大开眼界！
在他看来，第一重‘天下万物，皆可为剑’的境界已经是遥不可及，更别说是第三重‘万剑归宗，天下无剑’的境界了。
“你现在剑气混沌不纯，心无剑意，又执着于手中神兵，剑气修为自然会停滞不前，”夜风开口说道，“这宝剑就如同文人手中的笔一样，你见过哪位文人墨客执着于手中之笔？”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夜风的话让夜云顿时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他确实如同夜风所说的那样，太执着于有形之剑了。
“还请夜祖教我剑气之道。”夜云说着跪倒在夜风面前。
看着跪在面前的夜云，夜风笑了。
“也罢，今日看在你我同为夜家人，又都是夜家当家的份上，我就传你几句剑气口诀，教你剑气淬炼之法，将来若是再碰上那乌都，也不必处处受制于人，丢了夜家脸面。”夜风一边笑着一边将夜云扶起……
苗疆之外，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