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密林深处快步走去。
进入密林之后,一座巨大而又奢华的舞台呈现在了二人眼前。
舞台呈八角形,完全由光滑厚重的青石建造而成,浑然一体,
在舞台的八个角落,分别吊竖着一盏巨大而又精致的八角宫灯。
宫灯长穗飘荡,绘美人仕女,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一看是出自名家之手。
百位身穿华服的伴奏乐师分坐在舞台两侧。
他们八仙过海,各展其能,将手乐器发挥到了极致。
百位乐师一齐演奏,自然气势不凡。
但听得丝竹悠扬,琴瑟和鸣,锣鼓齐响,八音齐现!
舞台之,正演着一场武戏。
几位背插旌旗的武将正战在一处,厮杀的难解难分。
夜凡一见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寻常的戏班子,所用的武器道具大都全是由木头制作而成,而眼前的舞台之,几位武将手所拿的,全都是开了刃的真家伙!
除此之外,他们的身形步法也不像寻常戏子那样轻轻划,而是步法轻盈,身形矫健!
更让夜凡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武将的招法根本不是在演戏,而是真正的厮杀!
但见刀光剑影,人影绰绰,几位武将你来我往,杀的是难解难分!
不难看出,这些武将全都是江湖一等一的好手,身法飘逸如风,出手迅猛如电!
奢华的舞台,顶级的乐师,华丽的戏服,精彩的打斗,这个园果真与众不同!
夜凡心暗暗惊道!
一旁的月红姬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在戏园看过戏,但却从未见过如此贴近实战的精彩大戏!
“用武林高手来演武戏,这个园,果真不简单。”夜凡开口说道。
“能让此等高手来这里演戏,这园的园主,绝非泛泛之辈。”月红姬说道。
“我对园主是谁不感兴趣,”夜凡说道,“我只对南宫傲感兴趣。”
“这园这么大,戏台一定不止一座,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南宫傲?”
月红姬转过头来问夜凡。
“鬼玲珑说过,南宫傲只唱悲戏,像这种武戏,他是一定不会参演的,”夜凡对月红姬说道,“我们去其他唱戏的戏台找找看。”
月红姬点了点头。
只要找到悲戏,离找到南宫傲不远了。
二人再次穿梭在园。
一切如月红姬所说,园戏台极多,至少有百余座。
在百余座戏台之,戏武戏各占一半。
而在所有戏之,悲戏却一场也没有!
见此情形,夜凡眉头一皱。
显然,南宫傲并没有在戏台……
第九百零四章酣战六合园 中
“这么多的戏台,居然没有一场悲戏。”
见徒劳无果,月红姬皱眉说道。
夜凡皱眉不语。
“会不会他在故意躲着我们?”月红姬问夜凡。
“应该不会,”夜凡皱眉说道,“除了我们二人之外,只有鬼玲珑知道此事,所以消息是绝对不会走漏的。更何况我们有天罗伞罩身,藏形匿踪,隐气伏灵,除非那南宫傲也和明月一样,修成了慧眼神通,否则根本感知不到我们。”
“那我们为什么找不到南宫傲?”月红姬追问道。
“或许还没轮到他出演吧。”夜凡猜测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在这里等?”月红姬接着问道。
“等不是办法,我们直接找人问。”夜凡思量片刻,开口说道。
“找人问?那岂不是要暴露身形?”夜凡的话让月红姬疑惑不解。
“我们将要问的人也罩在天罗伞下,不可以了?”夜凡笑道。
“这倒是个办法。”月红姬听后,恍然大悟道。
“走,我们去找个伙计问一下。”夜凡口说着,一把按住月红姬的肩膀,随即心念一动,催动身法。
刷!
二人身形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在林荫道的一名伙计身后。
那伙计身穿华服,手端托盘,正朝着密林深处的一座戏台走去。
托盘之,满是酒水茶点。
看得出来,他是专门负责酒水茶点的伙计。
来到伙计身后的同时,夜凡调动灵力,催动起手的天罗伞。
嗡……
青色的光华再次从天罗伞扩散开来,外扩五尺有余!
为了不让伙计起疑,夜凡在催动天罗伞的一瞬间,同时施展天魔之力,将天罗伞的青色光华直接隐去,并将天罗伞琉璃一般的透明伞盖施法遮住,使其看起来和寻常的竹伞一般无二。
他不仅施法遮住了天罗伞盖,还将月红姬连同其怀的白狐小昭一并用灵气遮挡。
月红姬和白狐小昭太扎眼了,为了安全起见,夜凡必须处处小心。
除此之外,他也将自己的容貌变成了一位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模样。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做一些防范,总不会有坏处。
哗……
从天罗伞扩散开来的青色光华瞬间将走在前面的华服伙计罩在其。
“这位小哥,请留步。”
准备好一切之后,夜凡喊住了华服伙计。
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端着茶点的华服伙计立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这位公子,您叫我?”见眼前的夜凡一身贵气,风流倜傥,伙计不敢怠慢,恭敬地问道。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夜凡开口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取出一小叠金叶子,直接放到了伙计的托盘之。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夜凡的这叠金叶子,价值纹银三千多两,足以让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公……公子太客气了,您想打听什么人,只管告诉小人,小人若是知晓,一定如实相告。”
见夜凡出手阔绰,伙计双眼放光,急忙说道。
算他在这园不吃不喝地干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的钱。
“我想打听的,是这园的一位名角。”夜凡笑道。
“公子,我们这园个个都是名角,连寻常的武生都是从武林聘请的绝顶高手,不知公子想打听的,是哪位名角?”伙计毕恭毕敬地问夜凡。
“我听说这园里有一位戏穿肠,唱起悲戏来如临其境,观者无不落泪,可有此事?”夜凡直入正题,开口问伙计。
“哦,您说的原来是他啊。”伙计听后,如释重负,开口说道。
“这么说,确有其人了?”夜凡问伙计。
“我们园确实有这么一位戏穿肠,专唱悲戏。”伙计答道。
“他现在在哪,”夜凡问伙计,“我把这园逛了个遍,也没有见到此人登台。”
“这您有所不知了,”伙计将托盘放在一边的石阶,开口对夜凡说道,“这戏穿肠唱起戏来的确无人能及,但却没什么人看。”
“这又是为何?”夜凡问道。
“因为他唱的太好了,”伙计解释道,“他若唱起悲戏来,观者无不肝肠寸断,痛彻心扉,更有甚者嚎啕大哭,捶胸顿足,穿肠二字,因此得名。您想想看,这种状况下,谁愿意看?谁又敢看?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说的也是。”夜凡点头说道。
伙计说的没错,看戏讲的是心情舒畅,神清气爽,没人愿意为了嚎啕大哭、肝肠寸断而来。
难怪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