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父命我送你，我可不敢违背。”

叶无锋道：“你师父外冷内热，不会怪你的，还有船上那些人，也得有人看着不是？”

卓风烟道：“船上的人，自有徐灿看着，而且我师父已经喊来小葫芦组织的人了，那里你不用担心。”

叶无锋见说不动他，只好不再劝说。

小船划了一会，前面远处忽然传来打斗的声音，叶无锋和卓风烟都是一惊，往前看去。

黑蒙蒙的水面上，叶无锋见到前面出现几只船，有人在船上跳跃缠斗，说道：“前面有好多人，最少十几人。”

卓风烟咋舌道：“这么远，天又黑，你是怎么看清前面的？我只能听到声音，连船在哪里都看不见。”

叶无锋道：“快划过去，别又是另外一群水晶宫的人吧。”

再靠近一点，叶无锋瞧见眼前是四艘木船围着一个乌篷船，木船上各有数人，手拿兵器，似在看守着乌篷船。

这时，船上人也发现了他们，一人立在船头喝道：“什么人？”

卓风烟讶道：“是刘水泽！”

叶无锋也看得见，正是不久前在黑白楼里讥讽黑白先生的人，只是奇怪他何以出现在这里。

卓风烟扬声道，“是我。这位是小神医。”

刘水泽抱拳道：“原来是卓老弟和小神医，快来！这里还有水晶宫的余孽！”

卓风烟划船过去，叶无锋忽然发现在刘水泽脚边还有一具尸体，那具死尸瘦小干瘪，腰间挂着个烟袋锅子，正是叶无锋曾遇到的那名艄公。

刘水泽见叶无锋瞧着自己脚下，就道：“这老儿和水晶宫勾结，害死不少人，我早就知道他的底细，乘着今晚你们忙着对付水晶宫的人，我就带人来抓他，这老儿还敢反抗，已被我击杀。”

叶无锋心说，这老儿死了也不亏，当日也差点要了他的命。

“铛啷啷——”

这时，木船上忽然发出一阵铁链搅动的声音。

叶无锋一看，原来船上系着一根手指一般粗细的铁链，铁链另一端在水里，当铁链动的时候，就像是下面有大鱼吃钩一般。

叶无锋指着铁链，惊讶地道：“这是什么？”

刘水泽得意地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里还有水晶宫的余孽。——那个余孽就在铁链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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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杀人者

听说水下有人，叶无锋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水下，你们不怕他跑了？”

刘水泽冷笑道：“他跑不了。——小神医在这里，我们就把他提上来吧。”

他一挥手，两人开始扯动铁链。

片刻后，铁链拉到了头，让叶无锋惊讶的是，一个女子也随之浮出水面。

原来在细铁链的尖端系着一根足有半米长的利箭，那女人被利箭刺穿了大腿，挣脱不得，难怪刘水泽说她‘跑不了’。

水下的女子脸色惨白，但是叶无锋依稀认得她，正是大船上逃走的那位，不知怎么被刘水泽发现了。

刘水泽显得很得意地道：“我本意是要找这老儿，岂知这女人却摸上乌篷船，又被我们的铁胎弓刺中，嘿嘿，就算他是龙王，也跑不了了。”

叶无锋看到有人手里拿着一张油布包裹的弓，弓身远比一般弓箭要大，应该是这个射中女子的。

卓风烟解释道：“这弓，别的地方早没人用了，也就飞燕河还有。这是铁丝搅扭制作的铁弓，以前打猎专用，也可以用来捕鱼，不过专捕大鱼，箭上有倒刺，鱼一旦被射中，就逃不了了。”

叶无锋点点头，如果不是有倒刺，女子早就挣脱逃掉了，而且这是铁制工具，寻常兵器也砍不断。

刘水泽轻蔑地道：“她不是不能逃，而是看她能不能狠下心来，如果她把自己大腿砍断，当然可以逃走！”

叶无锋见那女子尽量忍着不痛哼出声，但是脸上痛苦的表情绝对瞒不住人，心中有些不忍，说道：“她已经逃不了了，快把她放了吧。”

刘水泽愣了一下说道：“为什么要放了？反正她也活不过今晚！”

叶无锋道：“士可杀不可辱，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

刘水泽冷笑道：“女人怎么了？你问问她，手底下有多少条人命了？天道好循环，也该她遭报应了。”

叶无锋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杀她，就给她个痛快，你看她这样子有多痛苦？”

刘水泽道：“他们杀死我季大哥，谁又能明白我的痛苦？”

叶无锋微微摇头道：“石龟季力夫是对战而死，就算死了，也是轰轰烈烈，你要报仇，找上对方，当场杀了他，但是该痛苦的还是会痛苦。只是你对一个女人这般狠毒无情，算不得男人。”

刘水泽被说得有些愤怒，气道：“好，既然不许折磨她，那我就杀了她。来人！——动手！”

一人跳过来，手里拿着一柄钢叉，对着女子就刺了下来。

女子在水里，像被钩住的鱼儿，眼见钢叉此来，微一侧头躲避开去，只是她移动范围有限，钢叉仍是刺中她的肩头。

啊——

女子惨叫起来。

等到男子将钢叉拔出来，更是鲜血飞溅、皮开肉绽。

叶无锋瞧在眼里，更是不忍心，对卓风烟挥挥手，示意他划船离开。

卓风烟也看不下，刚摇动船桨，忽听到一声惊叫，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忙好奇地看去，只见水下女子甩出去一截绳索，正套在手拿钢叉的男人脚上，女人一使劲，男人顿时仰面摔倒，同时他的身子止不住地往水下滑去。

噗通——

男子掉进水里，就落在水下女子身旁。

女子一挥手，男子的喉咙已被割断，当场气绝。

血水瞬间染红了水面。

刘水泽见此，更是大怒，扯着细铁链往上拉。

女子的一条腿都被提起来了，这下更是痛得她惨叫连连。

刘水泽脚尖一挑，将掉落船头的钢叉拿在手里，顺势往女子刺去。

他这一下势大力猛，女子又无可躲避，只听‘噗嗤’一声，钢叉直接在女子胸口刺了个洞。

刘水泽不由松了口气，松开了拉着铁链的手。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女子身下翻出水面，沿着钢叉的木柄，迅如猿猴地攀到刘水泽眼前，黑影很小，像一只猴子一般，但是叶无锋看出，黑影正是水下女人的孩子。

那小孩虽只有八九岁，但是很有本事，也曾在水里拿弩箭射过叶无锋的。

其实叶无锋是知道女子有个孩子的，只是见到女子被这么虐待折磨时，反而忘了这一点。

而且就算记得，也没人会在意，毕竟刘水泽他们都没人看见有什么孩子在场。

小孩此时手臂一抬，两枚银针激射而出。

‘噗噗’两声，银针射进刘水泽的双眼里，只剩针尾。

这一下事起突然，谁都没想到，水下还有人。

“啊啊——”

刘水泽惨叫起来，同时一掌拍去，只听‘啪’的一声，击中小孩脑袋，小孩脑壳都被打碎了，掉进水里，尸体很快沉了下去。

“啊啊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