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被人当着自己的面这样狂虐,独狼已然气得目眦欲裂,激起冲天怒火,如同一只怒狮般向梁飞扑来。
“你还是去一边玩蛋去吧!”
梁飞仿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就在残狼向自己攻到之际,他以手臂撑地,身体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翻空疾旋,已经连续地向独狼踢出了十几脚。
嘭!嘭嘭!
独狼的实力虽然很强,但他平生所学也不过是雇佣兵所学的博击之术。在面对梁飞这样神秘莫测的华夏古武之术时,就接连被他的几招旋风腿影给打懵逼了,还没有近身,就已经被梁飞给踢成了滚地葫芦。
慑退了独狼,梁飞依然没有放过倒在地上发出鬼号的残狼,再度欺近身,双臂一用力,又将残狼的另一只手臂扳断。
巨大的疼痛,赫然已经使得残狼失去了所有知觉,如条死狗般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你敢杀我兄弟,我和你拼了!”
独狼被梁飞差点给踢晕了,等清醒过来一看,发现残狼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他真被梁飞给杀了。目眦欲裂之下,就要不顾一切地向梁飞冲来。
“你不是我的对手,就不要过来找死了!”
梁飞伫立如山地站在那里,冷冷地逼视着他,而后踢了地上的残狼一脚,说道:“他还没死!”
独狼闻言,震惊之下,这才扑向残狼,想要察看情况。
可怜的残狼,现在虽说没死,但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连眼皮都睁不开来。
独狼刚想要用急救之术将残狼救醒,梁飞却在一旁冷冰冰地说道:“我已经切断了他的经脉,他的两只杀人的手,以后永远也不能用了。
还有,如果你想他不死,最后就把他丢在这里,因为等下会有警察过来送他去医院抢救。至于他以后的死活,那就要看法官的宣判了!”
“不,我是不会将我兄弟丢给华夏警察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他的尸体背回去!”
独狼怨恨地看了梁飞一眼,而后就要将残狼背起。梁飞却是冷冰冰地说道:“你们现在已经是通缉要犯,你这样背着他,是根本出不了国门的。而且,就算你有本事将他偷运出去,以他现在的伤势,等不到多久,就会是一具尸体。”
说罢,梁飞最后阴声说道:“所以说,你要想让他活着,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留在这里!”
“不!我不!”
独狼眼里满是不甘之色,发出大声如雷般地咆哮。
“好,如果你决定这样做的话,那就请便吧,咱们也用不着去对付田中碎梦了!”
梁飞冷笑一声,转声就要走。
田中碎梦,想到这个名字,独狼心中不由更是涌出一股切齿地痛恨。
旋久之后,他才似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将残狼抱到路旁,带着田中野运,和梁飞一起坐上车,掉转方向,一路向华缅边境的方向开去。
第265章 没有国哪有家?
不得不说,独狼是个老奸巨滑的杀手,再加上其多年的雇佣兵训练,使他对于躲避追踪的能力十分强悍。
他开车专门选择少有人迹的小路,一路走走停停,昼伏夜出,经过一连几天的行程,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眼见着快要到边防线,他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把车处理好,而后又让梁飞押着田中野运,跟他一起穿行进入深山老林。
梁飞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茂密的丛林,他一路随着独狼前行,发现独狼对丛林地形十分熟悉,一路走来,竟如同轻车熟路一般,没有走出多余的一步。
这种南方的丛林之中,虽然从表面上看去很平静,实际上去是时时处处透着凶险。周围不但阴森潮湿,荆棘丛生,瘴气漫天,他们还得时时要提防有毒虫猛毒出没,每一步都是走得十分小心。
梁飞虽然刚开始走得较为辛苦,但很快便适应下来。只不过田中野运年迈体弱,走一步要歇三步。无奈之下,梁飞便与独狼轮流背他一阵。
三人正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着,梁飞突然看到正在前方探路的独狼做了一个隐蔽的动作,他立即拉着田中野运潜进一处灌木丛中。
前方的独狼也悄无声息地藏匿起来,过了一会儿,只见一队巡逻的边防兵在他们面前走过。
梁飞虽是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心中却是一阵心惊肉跳。他十分担心这些边防兵会发现他们。如果那样的话,独狼绝对会先发制人,将他们全部杀掉。
不过,梁飞的这种担心还是多余的,边防兵们并没有发现他们。
等到边防兵走远之后,独狼这才向梁飞打了个手势,三人继续潜行。大约走了两三里路,在临近天黑的时候,独狼带他们来到一处低矮的山岭之上,指着前方的界河说道:“前方就是国界线,我们穿过这里,就进入缅国境内了!”
看来,这次的偷渡非常顺利。
看着界碑上那个大写的“华夏”两个字,梁飞一时间只觉得感慨万千。他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滨阳周边的城市,还从来没有出过国境。而今天,竟然在这种场景之下离开国境,实在是感慨万千。
跨过国境线,这种情感实在是很复杂的,梁飞站在国境线边,以瞻仰地姿态,向着北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看不出来,你倒是挺爱国的。”
独狼站在梁飞的身旁,看了他一眼,忽然冷冰冰地说道。
梁飞转首看着他,问道:“难道你就不爱自己的国家吗?没有国哪有家?”
“唉!”
独狼闻言,却是不由地发出一声悲叹,沉声说道:“你说得也许不错,没有国哪有家?可是……我是一个没有国家的人!”
梁飞看了他一眼,刚想要开口,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话。而是语意平淡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你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田中野运是个糟老头子,又不懂说华夏语,他嘴里说得叽哩呱拉的岛国语,梁飞又听不懂。这一路之下,他真的是连一个说话的伴都找不到,此时看到独狼面现伤感之色,不由好奇地问道。
“一个随时都可以将生命抛弃的人,还能有什么故事,不讲也罢!”
听罢梁飞的话,独狼的神情之中顿时平添了一些苦涩之意,黯然垂首,一把将手中的枯枝折断,对梁飞说道:“天快要黑了,我们先进缅国境内找到休息的地方,明天一早再赶路。”
在华夏国内,独狼还担心遇到华夏警方的追捕,一颗心总是悬着,眼下见进了缅国境内,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长松了一口气。
身为杀手,独狼曾带着他的兄弟们四处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