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
沈成章摆手:“大家先散了,这里可是朝歌,闹出什么事来岂不是还连累大都督?”
然后他拍拍王金花的肩膀:“你劝劝他们,我问辩机找我何事。”
说着他也不敢让辩机入营,以免又闹出什么事端,便干脆和辩机去了僧兵营那边。
沿途,沈成章沉默着,但心中忽然生出个主意。
而看着他的背影。
鱼温庭和沈洪赉叹道:“你哥哥最近,难啊。”
“是啊。”沈洪赉疲倦的道,随即问他:“亲王,你之前说北地郡的人可能会对羽林不利?”
鱼温庭这会儿却改口了,他给出理由道:“我见过羽林军刚刚的本事,足以证明他们一息冲垮拓跋山不是虚言,北地郡的那些边军比之拓跋山远远不如,既打不过他们还能怎么对羽林不利?”
原来如此。
沈洪赉想到当时自己目睹的羽林冲阵的场景,低声道:“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罗睺!只可惜塑造如此强军的人不在了。”
八月下旬的朝歌的气候已经变得很凉爽。
浮世绘中的金陵却还有些闷热。
江左人最怕的秋老虎再度来袭。
赵山河便穿着件单衣带着苗苗在城内装模作样的转了半圈,路过江左阁看了下苗叔后回到家中。
这会儿吃货刚刚起床。
美人春睡早。
反正家中无人,身高差不多一米七的吃货就穿着亵衣在庭院漱口。
她小胸脯鼓鼓的,还露着白花花的笔杆腿。
尤其她满头秀发披肩。
从背后看去就好像赵山河前世见过的大学女生那样,青涩又动人。
赵山河靠在院门边叹了口气,心想她们倒是过的轻松。
吃货感觉不对,回头看到赵山河的贼眼正扫在自己腰腿间,这丫头顿时红了脸,叼着牙刷去捂胸先。
于是水缸当啷声落地。
接着她又转身先回屋,滑稽的是,她转身后不捂胸了,她去捂住翘臀。
结果刚要出来的杨宜玉被女儿撞进怀里,便疼的尖叫着挥着小手打吃货。
边打她还边说:“穿这么少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你发骚给谁看呢?”
这做娘的和女儿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吃货都急了。
而杨宜玉堪堪瞅见赵山河就在院子里,忙尴尬的收口。
赵山河。。。
他遇到这祖宗只能佩服的拱手!
也就在此时。
僧兵营内的辩机道:“什么?”
花和尚被沈成章悄悄告知的消息,惊的差点没跳三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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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沈成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
沈成章认认真真的道:“山河生前悄悄告诉过我,说无上法相和燃灯古佛有关。”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辩机急迫的问。
沈成章道:“就是救红药大都督那次之后。当时他除了告诉我这个情况之外,还和我说了一句,一旦有天他发生意外就将此事告诉你。”
辩机听到这句话,格外难受,他说:“沈叔,我和我师父已经不说话了。”
“为何?”沈成章明知故问。
“还不是我师傅耽误了圣人救人!”
“唉。”沈成章叹了口气,他现在确定了,辩机依旧是当赵山河是朋友的,并一直为此深深内疚。
沈成章作为个大商人,和整日背着老婆在外边浪的老渣男其实心机十足。
尤其在这个关键时刻。
哪怕他被大供奉篡改了意志却还在一心一意为赵山河服务,为他拉拢帮手。
既确定辩机的立场。
沈成章便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也别全怪你师傅。”
辩机???
“山河生前还和我说过,他总感觉圣人不如佛宗亲切,他有次还很担心圣人收他为徒又带苗苗归山,说不定别有用心,但是碍于红药这边,他不能拒绝。”
辩机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他图山河什么?”
沈成章拿出骗著名修士傻白甜的本事,诚恳的看着辩机:“我不知道,不过鉴于他的交代,你且把无上法相和燃灯有关的事告诉你师傅吧。”
辩机不由合十道:“沈叔,小侄佩服你的心胸。”
“哪里。对了,令师呢?”
“他如今成就度厄师祖的罗汉境,万里之遥呼吸可至,他明日才会来。”
沈成章便顺口问:“罗汉境是个什么境地?”
辩机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听闻应该是脱离了肉体凡胎,进入一种灵肉合一的境地,和剑道山宗的陆地神仙还是有区别的,但区别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等我回头问问告诉你如何?”
沈成章哑然失笑:“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打听你佛宗的修炼法门干嘛?”
结果辩机很敞亮的道:“没事,你要想知道,我就说,老不死的天天说普度众生,那我成全他,要是把我惹急了,我特么把佛宗法门刻符卷上到处发!”
沈成章遇到这货。。。
辩机却觉得自己没毛病,他随即问他:“这么说苗苗和如菲已经去剑道山宗了?”
想到妻女就在伪君子手里捏着,沈成章嘴角微抽:“嗯。”
“看来我师叔还真有些本事。”
沈成章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搞懵。
辩机就告诉他,神进上次给山河召唤的法相一顿收拾后回山居然开了门神通,他在前几日向西远行前忽然找他,说山河的家眷最近要遭些磨难,但有惊无险。
“啊?神进大师真这么说的?”
“我骗你干嘛,开了智的猴子算命,你新鲜不?反正我是信了,但要说她们在那边的话,按着道理应该没事啊。”辩机疑惑着。
沈成章也是服了他了,什么叫猴子算命,你师叔不打死你。
但他不由暗自佩服,因为正如神进预测,他妻女确实遇到了麻烦,然后他又有些激动,因为神进既猜中了还说她们有惊无险。
这岂不是说这次山河会化险为夷?
而被辩机引出话头,沈成章这就借机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他道:“辩机,要是有日我妻女和苗家父女遇到麻烦,你们可要帮忙啊。”
辩机闻言前所未有的正色起来:“只要我知道,千里万里都来,我打不过,我师傅也得出手,他不出手,我辩机就撞死在灵岩山下!”
沈成章忙说:“使不得使不得,言重了。”
“我没开玩笑。”辩机严肃的道:“山河遇险时我无能为力,要是以后还护不住他的家眷,我还有什么脸面做他的兄弟。”
这厮毫无出家人的四大皆空模样,整日不是去票就是挨师傅打,但这段话说来慷慨激昂热血衷肠,沈成章很是感动。
两人聊罢事情便走出帐外。
只见逐鹿原上众军云集。
但唯有佛宗僧兵和羽林军让人看了就觉得与众不同。
佛宗是因为他们的白袍,和肃穆的气质。
羽林却是因为冲天的锐气杀机。
“你们佛宗有人才啊。”沈成章赞道。
辩机立刻嘚瑟了:“那是,说来我佛宗也该兴旺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