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逻辑。
........四十多年前,先帝贞德就已经被地宗道首污染,变成了张扬恶性的“疯子”..........在地宗道首的帮助下,他夺舍了亲生儿子淮王,“寄生”了另一位亲生儿子元景.........然后假死,避开监正耳目,藏于龙脉中修行。
魏渊首次出征北境时,他又趁机夺舍了元景,而后的二十一年里,他堂而皇之的沉迷修道,为了掩人耳目,刻意把元景这具分身塑造成修为平平,毫无天赋之人。
本体则在龙脉中积蓄力量,为了长生,先帝已经完全疯狂,他勾结巫神教,杀死魏渊,坑害十万大军。
而他真正要做的,是比这个更疯狂更不可理喻的——把祖宗江山拱手让人!
真正的父皇,二十一年前就死了,而二十一年前,我才两岁..........临安听到最后,已是浑身瑟瑟发抖,既有恐惧,又有悲恸。
她暗暗恐惧了片刻,一眨不眨的看向怀庆,道:
“所以,所以许七安.........”
怀庆“嗯”了一声:“或许有私仇在内,但我相信,他这么做,更多的是不想让祖宗基业毁于一旦。因此在我眼里,他杀陛下,和杀国公是一样的性质。
“一个让祖宗基业险些倾覆的昏君,一个修道二十年不顾百姓生死的昏君,一个残杀亲生儿子的畜生,我只觉得许七安杀的好,杀的畅快。”
说完,她看了临安一眼:
“事实我已经告诉你,信不信是你的事,狠不狠许七安,依旧是你的事。毕竟先帝一直很疼爱你,且不说是不是故意伪装,这点总是不假。”
最后后半句话里带着嘲讽。
怀庆这个女人呀,表面端庄矜贵识大体,其实最擅长绵里藏针,暗中伤人。
临安紧紧盯着她,咬着唇:“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怀庆叹息一声:“都是许七安查出来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付出的永远你比想的多。”
“可他没有告诉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临安双手握成拳头,倔强的说。
怀庆嗤笑一声,“告诉你.........你能承受这些事情吗?你能保证自己在先帝面前不露半点破绽?”
皇长女低声道:“他是为了保护你。”
临安张了张嘴,眼里似有水光闪烁。
“本,本宫知道了,本宫这就遣人去召见他,本宫不生他气了........”
嘴上说的矜持,动作却火急火燎,小裙子一提,顺势起身,就要跑出内厅,跑出德馨苑。
“你没机会了!”
怀庆叹息一声。
刚迈出两步的临安陡然僵住,回过身来,用苍白的脸蛋对着怀庆,颤声道:
“什,什么意思?”
“我还没跟你说那一战的具体情况,先帝的阴谋虽然没有得逞,但龙脉之灵溃散,散落各地。倘若不能集齐龙气,中原必将大乱。
“另外,他如今修为已废,身体状况非常糟糕,监正也束手无策,为了活下去,他将离开京城,能不能活着回来,尚且未知。
“不久前,他来找你,其实是想和你告别。”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扎进了临安的心窝,让她心痛的差点无法呼吸。
原来,他拖着重伤之躯,是来找我告别的。
而我却将他拒之门外.........泪水瞬间涌了出来,犹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裱裱泣不成声:
“我要把他找回来........我,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他说。”
悔恨的情绪翻江倒海,她后悔自己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她恨自己拒绝了拖着重伤之躯只为与她告别的那个男人。
现在那个男人离开了,从此生死难料,相见遥遥无期。
泪水模糊了视线,人在最悲伤的时候,是会哭的睁不开眼的。
朦朦胧胧中,她看见一道身影走过来,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温和的笑道:
“殿下,你哭鼻子的样子好丑。”
裱裱睁大了美眸,愣愣的看着他。
几秒后,她抹干眼泪,又愣愣的看向怀庆。
怀庆一脸问心无愧的厚颜无耻模样。
换成以前,裱裱一定跳过去跟她死打,但现在她顾不得怀庆,内心充满失而复得的喜悦,扑到许七安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抽抽噎噎的哭道:
“狗奴才,狗奴才.........”
她抱的很紧,生怕一松手,这个男人就丢了。
两人相识至今,这是临安做过最大胆的举动,如果说以前的喜欢是碍于两人的身份,偷偷藏在心里。
那么现在,她终于鼓起勇气,敢投入狗奴才怀里。
鼻涕眼泪都沾到我脖子上了.........许七安轻轻拥着临安的小纤腰,刚想说什么,忽觉脑后有杀气。
他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灵机一动,说道:“殿下,您别抱这么紧,我疼。”
疼?临安一边洗鼻子,一边抬起头,哭的桃红的眼圈看着他。
许七安绝对没有邀功的意思,当着临安的面,扯开衣襟。
“啊........”
裱裱惊的后退几步,盯着他胸口狰狞的伤口,以及那枚嵌入血肉的钉子,她指尖颤抖的按在许七安胸膛,泪水决堤一般,心疼的很。
又收获了临安的怜惜,又摆平了怀庆的怒火,许七安凭自己海王的专业操作,收获了满意的效果。
“殿下。”
许七安转身,朝怀庆说道:“我先送临安回去。”
怀庆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
去了韶音宫,裱裱黏着许七安不放,让宫女取来最好的药丸、药粉,试图治好他的伤势。
见没有效果后,又大哭起来。
许七安好言好语的安慰之下,终于止住哭声,改成小声抽泣。
“不管怎么样,他终究是宠你疼你那么多年,你心里依旧是难受的,对吧。”
裱裱娇躯一僵,摇着头,抽泣道:
“但我不恨你了,我不恨你了.........”
果然,她之前是有恨我的........许七安抬起手,指尖触碰到她脸颊,软软的,凉凉的。
“殿下。”
“嗯?”
“我想吃殿下嘴上的胭脂。”
“呜呜........”
...........
日暮。
观星楼,八卦台。
许七安拖着重伤之躯返回,脸色依旧苍白,眉宇间却有一股亢奋。
“事情处理完了?”
坐在案边的监正,抬眼看来。
许七安无声点头。
“那就开始容纳吧。”
监正摊开手掌心,玉色的,蝎子状的七绝蛊,安安静静的躺着,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标本。
“如何容纳?”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许七安想的是怎么吃这个七绝蛊。
“先滴血认主。”
监正说着,按住许七安的手腕,从他指尖逼出一粒血珠。
血珠无声无息的飞向七绝蛊,临近时,原本安分守己的蛊虫,忽然急躁起来,出现剧烈挣扎,无比渴求鲜血。
它张开狰狞的口器,将血珠吞入腹中。
肉眼可见的,玉色的七绝蛊变成了剔透的绯红色,接着,它从监正掌心跃出,扑向许七安。
容纳七大蛊术于一身得七绝蛊.........许七安没有躲,也没反抗,平静的看着飞扑而来的七绝蛊。
..........
PS:晚上去找皮皮甲玩,在他房间嘻嘻哈哈,半小时后,想起我也没更新,连忙提着裤子跑回来码字。
------------
下一章是卷尾章,有一个大彩蛋,我写的长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