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围绕着一张纸条游走,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等待云鹿书院院长赵守前来,与他同去救人,这很重要。
“等待云鹿书院院长赵守前来,与他同去救人,这很重要。
“等待云鹿书院院长赵守前来,与他同去救人,这很重要!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昏暗的石窟里,回荡着苍老的声音:
“为什么会有纸条在这里,我似乎遗忘了什么。我闭死关多年,岂可轻易出关。这将消耗我所剩不多的寿命。
“等等.........”
其中一个肉块蠕动着,在角落里卷出一封信,信上写着:
“前辈,不久的将来,晚辈将遭遇大劫,希望您能出手相助。报酬是,我许诺在半年之内,送您一截九色莲藕,助您踏入二品合道。”
石窟里,再次回荡起苍老的声音:“谁的信,谁的信?”
声音有些激动。
“不记得了,但这封信能被我收藏,足以说明问题,我似乎遗忘了什么东西,对了,赵守,等赵守.........”
苍老的声音喃喃自语。
..........
白衣术士笑道:
“很有趣,你能思考到这些问题,让我有些惊讶。不过这不重要,抽出你体内的气运,只需要半刻钟。就算此刻,监正击退萨伦阿古,赶来此地,他也无法在半刻钟里崩散我花费三十多年刻画的阵法。
“而且,这里有天蛊老人的留下的手段,拥有不被知的特性。”
不被知的特性........这就是气运藏在我身体里二十年不被发现的原因?许七安恍然,他叹了口气,道:
“真的滴水不漏啊。”
白衣术士没再说话,轻轻一踏脚,一抹清光从他脚底亮起,瞬间“点燃”了整座大阵,清光如水波扩散,点亮咒文。
这一刻,许七安泛起了巨大的危机感,一根根汗毛,每一条神经都在输送“危险”的信号。
这是炼神境武者对危机的预警在给出反馈。
但脑海里没有产生相应的画面,这股危机玄而又玄,似乎无法捕捉成像。
冥冥之中,他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远离,一点点的上浮,要从头顶出来。
阵法在抽离我的气运.........许七安福至心灵般的产生明悟。
这时,气运的抽离停止了,似乎遇到了难以跨越的关卡。
就在这个时候,阵法中心,那具干尸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眼珠,似乎蕴藏着可怕的旋涡。
咔擦!
许七安仿佛听见了枷锁扯断的声音,将气运锁在他身上的某个枷锁断了,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拦气运的剥离。
白衣术士见状,终于露出笑容。
二十年谋划,今朝终于圆满,大功告成。
但下一刻,他刚泛起笑容的脸庞僵住。
那股庞大到无边无际的,常人无法看到的气运,在即将脱离许七安的时候,忽然凝固,继而缓缓下沉,坠回他体内。
“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不属于大奉的气运!”
白衣术士道,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变的低沉。
“看来我赌对了。”
许七安冷汗浃背,有种体力和精神双重透支的疲惫感,他明明没有体力消耗,却大口喘息,边喘息边笑道:
“我现在确定了两件事,第一,你藏于我体内的气运,是被你通过练气士的手段炼化过。而我体内的另一份气运,你并没有炼化,不属于你们。
“第二,你和监正不一样,监正的算无遗策,基于他“天命”位格的手段。只是二品练气士的你,则还在人的范畴内,你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比如,你不知道我曾经有过奇遇,得到了一份不知来历的气运。看起来,两份气运似乎融合了,所以你取不出属于你的那份气运。”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容渐渐浮夸,有着劫后余生的畅快,还有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后怕!
白衣术士没有反驳,像是默认,微笑道:
“只是多花费些时间而已,练气士要炼化一份额外的气运,这并不困难。相反,我要感谢你的馈赠,让我得到一笔丰厚得气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七安还在那里笑,笑的像个神经病。
笑着笑着,眼泪就笑出来了。
白衣术士皱了皱眉,语气罕见的有些不悦:“你笑什么?”
许七安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望着白衣术士,有些悲凉,有些痛恨,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
“我是该称你为监正大弟子,还是许家文曲星,许大人。或者,喊你一声爹?”
..........
PS:下一章就是许白嫖秀操作了,看我的书得有点耐心,破案写习惯之后,写作手法有些难改了。破案是先给结果,再找线索。所以书里面的很多内容,都是先直接写出来,然后再把早就埋好的伏笔抛出。
因为伏笔埋的比较隐晦,很多读者想不起来,所以会觉得不合理。这种情况贞德“造反”时也出现过,也有读者吐槽。后来被我的伏笔深深折服......
屏蔽天机的弊端,下一章会写,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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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八章 父子博弈
虽然有着一层模糊的“屏障”隔绝,但许七安能想象到,白衣术士的那张脸,正一点点的严肃,一点点的难看,一点点的阴沉........
“又或者,我该称你为“许平峰”,如果这是你的真名的话。”
白衣术士没有回答,山谷内安静下来,父子俩沉默对视。
一人白衣如雪,一人血迹斑斑。
风吹起白衣术士的衣角,他怅然若失般的叹息一声,缓缓道:
“你怎么查出来的?”
许七安咧嘴,眼神睥睨:“你猜。”
他脸色苍白憔悴,汗水和血水浸染了褴褛衣衫,但在道明彼此身份后,眉眼间那股桀骜,越来越浓。
白衣术士沉吟片刻,道:“通过天机术.......”
许七安冷笑一声:
“凡走过,必将留下痕迹。对我来说,屏蔽天机之术只要有破绽,那它就不是无敌的。”
白衣术士没有说话,操纵着石盘,以一百零八座小阵融合而成的大阵,炼化许七安体内的气运。
身陷危机的许七安不慌不忙,说道:
“屏蔽天机,如何才是屏蔽天机?将一个人彻底从世间抹去?显然不是,不然初代监正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当代监正会成为世人眼中的初代。
“我在知道税银案的幕后真相时,知道有你这位大敌在阴影中环伺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对付术士,尤其是神鬼莫测的屏蔽天机之术。。今日你将我屏蔽,这种情况我也不是没考虑过。”
“慢慢的,我总结出屏蔽天机之术的两个限制。
“一:屏蔽天机是有一定限度的,这个限度分两个方面,我把他分为影响力和因果关系。
“所谓影响力,你若是屏蔽路边一块石头,没人会发现它消失,它相当于从世间彻底抹去,因为它本能的影响力几乎没有,只是一块无人问津的石头。
“但你不能屏蔽皇宫里的金銮殿,因为它太重要了,重要到没有它,世人的认识会出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