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大奉打更人 卖报小郎君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手持黄金锏,满朝文武未敢言。

小诗写的还挺霸气....给我看诗是什么意思。

许七安侧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吏员,本来想塞点银票,从他那里套取信息。

转念一想,区区一个吏员,懂那位权柄滔天的宦官心意?不可能吧。

别把自己给带歪了,反而死路一条。

斗诗?不可能,主题显然不是比拼诗才。问心关与思想品德有关,得从这方面着手。

既然是考验思想品德,那魏渊放这首诗在这里干什么?

许七安摒除杂念,积极开动脑筋。

第六关就是给我这种无君无师,不敬神不礼佛的唯物主义者安排的,相当于是最后一个机会。

那自然是想从我这里挖掘出一些珍贵的思想品德。如果我没有,那就死定了。

珍贵的思想品德....豁然间,许七安想到了一楼大厅里的那副联子:

愿以深心奉尘刹,不为自身求利益。

而打更人的职责是监察百官....魏渊这首诗,同样有尽忠报国,威压百官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豁然通透,明白了那位大宦官的意思。

这首诗摆在这里,不是为了斗诗,而是共情。

倘若那个无军无师的十恶不赦之徒,真的秉性恶劣,在问心关里,他是无法对抗自己的本心,强行写出共情诗的。

反之,说明他还有珍贵的品德在身,魏渊愿意给一次机会。

许七安叹息般的吐出一口气,伸出手:“笔墨伺候。”

吏员递来毛笔,在木台上铺好宣纸。

许七安笔悬于纸上,闭上了眼睛。

我虽然心中无君,亦不屑敬神礼佛,是个地道的唯物主义者。

但我非十恶不赦之徒,我心有正义,脚下有原则。我从未鱼肉百姓,从未依仗胥吏身份敲诈勒索,即使,这是社会常态....

即使,我曾拼命想赚钱。

你要共情,我便赋诗一首,如你所愿。

许七安落笔,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以丑陋的字体写下: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吏员神色恍惚的看着纸张上的四句话。

他收了宣纸,认认真真的盯着许七安看了一会儿,道:“问心关已经结束,大人自便,只是结果出来前,莫要离开衙门。”

“每一位打更人的资质,都需魏公亲自裁定,小人这就给魏公送去。”

他几乎是以跑的方式离开了楼层,楼梯里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迅速远去。

许七安感觉自己虚脱了一般,扶着木台喘息片刻,也跟着下楼。

宋廷风和朱广孝在一楼等着他这位同僚,见许七安下楼,笑着招了招手:“跪了几次?”

他笑眯眯的模样,像是只狐狸。

下楼的吏员没有告诉他过程和结果。

许七安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了沉默。

朱广孝不苟言笑的脸上,两条眉毛微微一皱:“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何止不太好,我感觉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两回了,比过山车还刺激....许七安心累的摇摇头,说道:

“我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喝茶,休息一下。”

宋廷风笑眯眯的挑一挑眉:“再给你请个勾栏女子,敲肩揉腿?”

你就像个在天桥底下说相声的....许七安笑着点头:“去教坊司请浮香花魁。”

宋廷风一愣,哈哈大笑:“这个梦,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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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各大修行体系

打更人衙门最高的建筑,是中庭的浩气楼。攒尖顶,层层飞檐,四望如一。

下四层外有回廊,五六层的回廊可做瞭望厅,俯瞰整个打更人衙门。

那位被江湖人称作“魏青衣”的大宦官便住在楼里。

七楼的茶室,软塌上,身穿青衣的男人半倚着,手里握着一卷书。

天青色的衣衫绣着繁复的云纹,做工精细考究,乌发用玉簪束着,鬓角霜白,脸盘白净无须,双眼深沉,内蕴岁月洗涤出的沧桑。

魏渊是个气质与外貌俱全的男人,儒雅清俊,深沉内敛。

茶室里还有两个人,陪着魏渊饮茶看书的,是个一本正经的严肃男人,五官僵硬如雕刻,不见丝毫情绪。

另一人气质阴柔,容貌俊美,丹凤眼,柳叶眉,嘴唇薄而红润,乍一看,让人怀疑是女扮男装。

那位气质阴柔的男子站在瞭望亭,沐浴着暖融融的阳光,单手按在腰间悬挂的刀柄上,道: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在此处看风景不比躲在室内看书更有意思?”

魏渊放下手中书卷,笑道:“能看的书越来越少了。我近来听说司天监多了一本蓝皮书,上面记载着天地万物的本质,甚是好奇。”

“杨砚,再过一旬就是陛下祭祖的日子,通知下去,加紧内城的巡逻,缩减内城的通商。”

脸庞僵硬的男人“嗯”了一声。

气质阴柔的男子吐出一口气,“义父,你真不打算争户部侍郎的位置,安插自己的人?”

“这是必要的退让。”魏青衣说了一句,目光望向茶室门口,一位蓝衣吏员低头进入。

“魏公,这是新晋铜锣的资质测试结果,及户籍,请您评判。”

吏员递上一叠文书。

魏渊打开户籍看了一眼,新晋铜锣叫许七安,原长乐县快班快手。父亲和叔叔都是军伍出身。

这些资料既重要,又不重要。

重要是因为打更人的身份特殊,必须是祖上三代以上清清白白。许七安是大奉京城人士,土生土长。

所以许七安的身份是合格的。

不重要的意思是,每个打更人都是类似的清白身份。

户籍下面压着“智力”考核的结果,魏渊看了一眼,嘴角勾勒起笑容:“倩柔,当初你答题时,用了几息?”

气质阴柔,貌美如花的男子闻言,下巴微微一昂,“十五息,杨砚是十九息。”

“这位新晋铜锣是十二息。”

十二息....气质阴柔的男子挑了挑眉,傲然评价道:“还不错。”

面容僵硬的男人脸上不见表情,道:“能在短时间内勘破税银案,这份才智,不奇怪。”

魏渊笑了,目光盯着后续的备注,补充道:“捧盒的吏员愣了五息左右。”

“不可能。”气质阴柔的男子蓦然回身,走进了茶室。

杨砚皱了皱眉。

也就是说,思考的时间只有七息,何等敏锐的思维。

杨砚起身,抱拳道:“义父,这人给我吧。”

“是在你名下,他跟着银锣李玉春。”魏渊放下茶盏,望向气质阴柔的男子:“你们见过他,那天在司天监。”

司天监...气质阴柔的男子沉吟几秒,哂笑道:“他啊,口出狂言的小子。”

杨砚一听这位新晋铜锣在李玉春手底下做事,满意的点了点头。

每位金锣都管着七位银锣,李玉春就是他麾下的。

“义父,战力如何?”杨砚问道。

“炼精巅峰,没有测试的必要。”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