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0 章(1 / 1)

大奉打更人 卖报小郎君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下。

世界翻转中,阙永修看见了蔚蓝的天空,看见了自己的尸体,看见冷笑而立的许七安。

“饶......”

头颅滚在地上,嘴唇动了动,而后,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了他。

“呼......”

许七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就像吐尽了胸中郁垒。

一双双眼睛看着他,明明人潮涌动,却寂静的可怕。

在这样寂静的场合里,许七安伸手进怀里,摸出了象征他身份的银牌,一刀斩断,哐当,化作两半的银牌坠落。

他拄着刀,猖狂的笑着:“魏公,许七安.......不当官了。”

远处的屋脊上,那一袭红衣,捂着嘴,泪如雨下。

她身后,今日特意穿着素白长裙的怀庆,怔怔的望着刑台上,肆意大笑的身影。

人群之外,一个姿色平庸的妇人来迟了,没能挤进汹涌的人潮里。

她便站在外边,听着远处那个男人宣布罪行,听着他说不当官了,听着他猖狂大笑。

慕南栀突然觉得,她是幸运的。

人群里,突然挤出来一个汉子,是背牛角弓的李瀚,他双膝跪地,嚎啕大哭:

“多谢许银锣铲除奸臣,还楚州城百姓一个公道,还郑大人一个公道。”

申屠百里、魏游龙、赵晋、唐友慎、陈贤夫妇........这几个护送郑兴怀回京的义士,一起挤出人群,跪与台前。

“多谢许银锣铲除奸臣,还楚州城百姓一个公道,还郑大人一个公道。”

这一幕深深烙印在周遭百姓眼里。

看着台上洒脱磊落的年轻人,人群里响起了哭泣声。

这是一个年轻人,用自己的热血,用自己的前程,甚至生命,换来的公道。

这一幕,后来被载入史册。

大奉历,元景37年,初夏,银锣许七安斩曹国公、护国公于菜市口,为楚州屠城案盖棺定论,七名义士于刑台前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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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好像食言了,码了一个通宵才写完,字数有点多。嗯,洗个澡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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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尽的一天,写一写感言

这一卷,写完三分之二了,从郑兴怀事件后,这一卷的很多伏笔,会慢慢浮出水面。

包括这卷以前,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我也会给出解释,还有填坑。

接下来的内容,是一个挖坑和填坑的过程,然后用它们来堆砌出一个大高潮,嗯,我是这么想的,但细节还没想好,能不能写好,也得看我笔力。

老郑这个事吧,是主角心态转变的一个过程,最开始,许白嫖想要的是成为富翁,过着三妻四妾的枯燥生活。

后来,他想抱住魏渊的大腿,或许资源,晋升品级。

再后来,一场头脑风暴后,他决定要背靠朝廷,对抗幕后黑手。

而现在,他不想当官了,他要做一个唯心的,无法无天的武夫。

这是一个循环渐进的心态转变。

第二卷我会用心把它写好,等这段剧情收尾了,我会请一天假,慢慢琢磨大纲、细纲,以及把第二卷和第一卷一些隐晦的伏笔重新挖出来,续上去。

至于今天,昨儿没睡,夜幕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脑子一团乱麻,急需休息,补觉,实在写不出东西。就算强行写,估计也是一堆垃圾,干脆就不更了。

顺便求个月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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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认错(9000大章)

“铮!”

许七安手腕一抖,黑金长刀发出轻鸣,在刑台抖出一道凄艳的血迹。

他目光徐徐扫过跪于台下的七名义士,扫过禁军,扫过黑压压的百姓,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今日,许七安斩二贼,不为泄愤,不为私仇,只为胸中一口意气,只为替郑大人雪冤,只为告诉朝廷一句话.......”

一道道目光看着他,场面寂静无声,默默聆听。

许七安语气铿锵有力,却又带着难言的深沉:“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许七安的目光掠过在场的人群,看向远处蔚蓝如洗的天空,白色的云层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刻板的身影,朝着他躬身作揖。

许七安还了一礼,许久没有抬头。

郑大人,一路走好。

..........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远处屋脊,白衣如雪的怀庆娇躯一颤,嘴里喃喃念叨,有些痴了。

人间正道是沧桑,这就是你心里坚守的信念吗,许七安?人群外,姿色平庸的妇人,捧着心口,听见它在砰砰狂跳。

菜市口周遭,群聚而来的百姓,发出一阵阵哭声,他们或低着头,或摸着眼泪,哀泣声不断。

“爹,你为什么哭啊,大人们为什么都哭了。”

一个不太拥挤的位置,稚童抬起脸,眨巴着眼睛。

男人把孩子抱起来,放在肩膀上,低声说:“看着那个男人,记住这句话,一定要记住这句话,也要记住他。以后,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不许说他坏话。”

“他是谁?我为什么要说他坏话。”稚嫩好奇的问。

“他是大奉的英雄,但是今天之后,他,很可能变成“坏人”。”

许七安收到回鞘,锵一声拔出钉在台上的刻刀,攥在掌心,刑台周边的十几位高品武夫,惊的连连后退。

他置之不理,视若无物,跨下刑台,一步步往外走。

过程中,轻轻打开李妙真赠的特殊香囊,将两条亡魂收入袋中。

堵满街道的百姓,黑压压的人潮,自觉的退开,让出一条笔直的通道。

“许银锣,受老夫一拜。”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儒生,拱手作揖。

“许银锣,受老夫一拜。”

没有组织,没有呼吁,在场的百姓拱手作揖,动作不够整齐,但他们发自肺腑。

屋脊上,怀庆俯瞰着这一幕,恍惚了一下,她是皇帝的长女,堂堂公主,别说千人俯首,便是万人她也见过。

比如那位一国之君的父皇。

可是,旁人不过是敬畏他的权力,敬畏他身上的龙袍。

唯有许七安,百姓敬他,爱他,是发自内心,不为其他,只为他这个人。

堵住道路的禁军骚动起来,望着迎面而来的年轻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出手,还是避退。

他们忍不住看向了三名统领,发现统领和其他武夫,竟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律律.......”

马匹低鸣着,朝两侧推开,让出道路。

走出几百步,他停了下来,遥望皇宫方向。

不肯认错是吗,那我就逼你认错........

..........

此时,午门外,群臣并没有散去,耐心的等待消息传回。

而且,如果城中真的爆发大战,肯定是待在皇宫里最安全。皇宫里有很多高手,虽然他们平日里并不高调。

皇宫背靠禁军大营,百战、神机、骑兵三大营,共十万禁军,是直属于皇帝的军队。

最后,武将和勋贵里面,其实有很多高手,如阙永修这样的五品并不少。

文武百官们交头接耳,讨论着此事如何收尾,曹国公和护国公两位公爵是死是活。

但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频频望向宫门方向。

终于,一位甲士按着刀柄,从宫外飞奔而来。

王首辅迈步上前,拦住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