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传书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李妙真:【大概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三黄县青楼里的暗子采儿姑娘说过,大概在一个月前,三黄县突然实行严格的出入检查,最初我以为是在找我,如今看来,找的是这位楚州布政使。
许七安念头转动间,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位赵晋,没经历过此事吧?】
李妙真传书道:【赵晋的有位兄弟,是郑兴怀府上的客卿,事发之后,郑兴怀在侍卫的护送下一路逃亡,潜藏了起来。于暗中招纳正义之士,试图揭发镇北王暴行,却都杳无音信。】
许七安有一堆细节想问,但隔着地书,说不清楚。当即传书道:【行,我立刻过来,你短则半天,长则明日,我便能抵达。】
结束传书,许七安收好地书碎片,返回院中。
坐在桌边的王妃,一手托腮,另一只手在桌面写写画画,嘴里哼着小调儿,嗓音柔媚悦耳。
“王妃,我知道镇北王屠戮百姓的地点了。”许七安在桌边坐下,脸色凝重。
“不是西口郡吗。”王妃反问。
许七安摇摇头,凝视着大奉第一美人平庸的脸蛋,表情严肃:
“咱们出来这么久,一直躲躲藏藏不敢见人。现在,终于到了和你丈夫见面的时候了,一切恩怨,都要清算。”
王妃笑容收敛,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她突然瞪大眼睛,只见对面的臭男人挥舞手刀,朝她后颈看来。
王妃因为没有保护好后颈,被直击要害,“嘤咛”声里,趴在桌面昏厥。
敲晕王妃后,许七安不太放心,又兑了一杯迷魂酒灌进王妃的小嘴。
“应该够她睡两天了。”
这才放心的取出地书碎片,把她装进里面。而后,他撕下一页纸,以气机引燃。
“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能日飞千里。”许七安悠然道。
呼.......气流被搅动,那是隐形的翅膀展开造成的。
许七安扇动隐形的翅膀,脚下灰尘扬起,他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到达一定高度后,陡然折转,朝着东北方向飞去。
............
天高地阔,山脉河流俱在身下,蜿蜒的河流如同银带,起伏的山峰透着不同的巍峨和雄奇。
儒家法术简直是作弊,他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从遥远的西南部,飞到了楚州的北部。
“风景独秀,其实能带她上天玩玩,也是一个奇妙的体验,但我现在要去做正事,不能再随身携带王妃。
“咦,我最近似乎常常把她放在心里,可我明明都不馋她身子.........”
许七安心里嘀咕着,挑了一座无人的山峰降落,而后展开地图看了一眼,发现距离北山郡还有八十多里
这一次没有施展儒家法术,步行前往,一来是太浪费纸张,二来肩膀吃不消。
儒家法术的反噬,与施展技能威力的大小有关。
这类飞行法术,顶多是事后肩颈疼痛,得歪着脖子。
黄昏前,他来到了北山郡,顶着许二郎俊美的脸,戴着貂帽,歪着脖子。
找人打听到客栈的地点后,不多时他便寻上门来,敲响李妙真的房门。
“吱.......”
李妙真打开门,见到久别的朋友,本来是很欣喜的,但是,这个朋友歪着头,斜着眼,冷冰冰的盯着他。
“你怎么了?”李妙真后退一步,蹙眉道。
“落枕了。”许七安歪着头说。
“??”李妙真没有多问,引着他进来,吩咐捂着嘴憋笑的苏苏倒茶。
“时间紧迫,咱们长话短说吧。”许七安故意失手,打翻茶杯,滚烫的茶水泼到苏苏的胸口。
纸老婆36D的大胸漏气般的憋了下去。
苏苏跺脚,怒道:“主人,你看他你看他,一见面就欺负我。”
李妙真无奈的瞪一眼许七安,取出米糊和纸,道:“你自己糊一下胸,其实这样也挺好,省的你到处勾搭男人。”
竟然比我大这么多.......
打发了苏苏,她问道:“你的想法是?”
许七安惩罚过女鬼,指头敲击桌面,没做犹豫:“当然是去见一见那位布政使。”
李妙真皱眉道:“你不怕是陷阱?”
许七安笑着摇头:“概率不大。”
他笃定的语气让李妙真心里一动,迫切的追问:“怎么说?”
她喜欢听许七安盘逻辑,能学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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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的白银盟,上一章沉浸在码字里,没有看后台。更新之后才知道多了一个白银盟,惊喜!大佬有空一起睡觉(很润居士脸)。
今天状态不好,脑子浑浑噩噩。马上就要会一会镇北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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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遇袭
“首先我们要从作案动机来分析,嗯,更准确的说,是对方的目标。”
说到专业领域的内容,许七安侃侃而谈:“那位自称是楚州布政使的人物,他逃离楚州城后,一直暗中调配人手,试图将此事捅出去。
“传递信息失败后,仍然不死心,直到你的出现,让他觉得飞燕女侠是个可靠的人物,是高风亮节的女侠,于是派人接触你。”
李妙真啐道:“说事便说事,恭维我作甚。”
许七安摇头,无比诚恳的表情:“我没有恭维你,飞燕女侠是我最钦佩的侠士。”
李妙真嗤之以鼻。
旁边的苏苏,瞅了眼许七安,心说这个家伙哄女孩子很有一手嘛,主人下山历练以来,最得意的就是自己“飞燕女侠”的名号。
虽然她故作不屑,但苏苏知道,许七安的话说到主人心坎里去了。
许七安继续道:“她是局外人,他不可能对你有所图谋,却依然找你求助。那么,他的动机很明显,就是要把镇北王屠城的事散播出去。
“他没有透露给蛮子,这意味着他不知道蛮族也在觊觎精血,在阻止镇北王晋升。由此可知,他是被卷入其中的受害者,而非棋手。
“另外,此人求生欲还是很强的。他越谨慎,说明越想活着,否则不管不顾的散播出去,也能达到目的,但代价是被镇北王的探子找上门灭口。”
对啊,合情合理的分析........李妙真边听边点头:
“所以,他认为我能帮忙传递信息。他应该有过一次尝试,但那些帮他传信的江湖人士,都被人截杀在了京城远郊。也就是我在路边发现的那具尸体。”
细节对上了,这让李妙真有种拨云见月的畅快感。
楚州布政使从屠城的灾难中逃离,而后潜伏起来,暗中派遣江湖人士传递消息,把消息传回京城。
但江湖人士遭遇了追杀,死在京城外,无意中被自己撞见。
歪着头的许七安摸了摸下巴,道:
“郑兴怀不敢写公文,可以理解,因为会被拦截。不敢在楚州传扬,这也可以理解。楚州是镇北王的地盘,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我想不通的是,那位死在路边的好汉,明明快到京城了.........照理说,既然能成功逃到京城地界,就不难进城啊。京城势力错综复杂,可不像楚州到处都是镇北王的密探和下属。”
李妙真道:“也有可能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