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9 章(1 / 1)

大奉打更人 卖报小郎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道,当时据说闹的挺大。”许二郎说。

“诶,你......”许二叔看向儿子。

但侄儿和儿子默契的不搭理他,继续交谈。

“为什么要废后?”

“不知道,史书上也没有写,不过当时闹的挺大。满朝文武都在死谏,御史和给事中上窜下跳,恨不得爬到元景帝头上拉屎撒尿,来彰显自身的文名。”许新年夹了一筷子的菜,边吃边说:

“最后给死谏回去了,虽然没有废后,但皇宫被打入冷宫,元景十四年才出来。”

平时,皇帝的一言一行,皇帝在朝堂上的做派,都会被史官记录下来。

就元景帝修道这件事,头几年,史官们的记录是:帝修道,荒废朝政!

元景帝看后大怒,要求史官修改,史官宁死不屈,不惜被404,不过连续庭杖三人,罢免一人后,史官们屈辱的弯下了膝盖,改成:

帝修道,朝政亦不误。

不过,若干年后,后人重修这段历史,元景帝多半要被打回原形,甚至被抹黑。

“那后来怎么放出来了呢?”

许七安当时不好意思追问怀庆,毕竟那是人家父母一段不堪回首经历,不过话说回来,谁家父母没闹过离婚啊。

“那一年是魏渊大败北方蛮子,凯旋而归,元景帝大赦天下,顺便也赦了皇后。”许新年道。

我说怎么元景13年那么耳熟呢,原来是魏渊一举成名天下知.......抱歉魏公,我不是故意对你不敬。

原来是魏渊初次崭露峥嵘头角的那一年,赴云州的途中,四号曾经说过,元景13年,收秋之后,魏渊临危受命,北上领军,只有一个半月就击败了北方蛮子的骑兵。

难怪怀庆会成为魏渊的弟子,原来皇后还受过魏渊的恩情.......许七安恍然大悟。

虽然没搞明白废后的原因,但也不算没有收获。

至少名侦探许白嫖可以由此推理出,皇后即使犯了错,但不算大过,否则元景帝不会借坡下驴,特赦了皇后。

“宁宴,你饭后有时间的话,去接一下铃音吧。”

婶婶一副和倒霉侄儿八字不合的姿态,但使唤人起来,毫不客气。

稚嫩启蒙的书籍,也就寥寥两三本,学不了一天。再加上孩童天性顽劣,禁锢在课堂一整天未必有益处。

所以通常午时下一刻就结束了(中午12:15分)。

“辞旧怎么不去。”许七安推脱。

“辞旧下午要在书房读书。”婶婶不悦道:“叫你做点事,推三阻四。”

许七安斜了她一眼:“婶婶你把绸缎都还给我。”

婶婶挤出一个美美的笑容:“哎呀宁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吃菜吃菜,婶婶给你夹块鸡肉。”

自从许七安升官发财,还买了新宅,婶婶在他面前就直不起腰来了,说话都理不直气不壮。

许七安问了地址后,又道:“玲月妹妹跟我一起去吧,正好带你们姐妹俩在内城逛逛。买点首饰什么的。”

婶婶一听,道:“宁宴啊,要不婶婶也一起去吧。”

你特么就是想坑我钱吧......许七安用质疑的目光审视着婶婶美艳的脸,“可以,不过首饰不买了。”

这臭小子扣扣索索的.......婶婶板着脸,“不去了。”

“二叔你看,婶婶就是为了占我便宜,可怜我媳妇都没娶,我得存钱娶媳妇的。”许七安立刻告状。

许二叔无奈道:“我刚不是给你五十两了?”

“你还有脸提那五十两。”婶婶气的拍桌子,“你哪来这么多银子?还不是某人给的。”

许七安明白了,难怪二叔今天心情不好,原来是私房钱被婶婶收缴了......可你也不能把脾气冲我身上撒啊。

他心里抱怨。

..........

青云堂。

青云堂的名字有两重意思,一是取义平步青云。二是蹭一蹭京城外那座清云山的热度。

开设私塾的是一位老秀才,叫李炳意,五十岁高龄,两眼已经开始昏花,正因如此,才屈尊降贵教导稚童启蒙。

束脩非常高昂,每三月交一次。

李炳意老先生有个规矩,家中有文人的,束脩少一半。家中有官职在身的,束脩再少一半。

当然,前提是文官,武将除外。

凭借这条规矩,李炳意老先生把青云堂打造成“贵族小学”,那些个不缺钱的大户人家,觉得这条规矩有趣,凸显出了自身的优越感,再加上李炳意老先生教书确实有一套。

因此,没时间给自家孩子启蒙的大户人家,都愿意把稚童送来青云堂。

个把月前,李炳意老先生遭遇了一生之敌,是他这辈子最难教的学生。

“许铃音,你站起来!”

讲桌上,李先生抓起竹条,桌子敲的砰砰响。

堂下坐了二十多名稚童,东侧的角落里,一个扎着童髻的女童很乖巧的站了起来。

她五官稀疏平常,圆圆的脸像一只包子,双眼明亮有神。

“把三字经背一遍。”李老先生盘坐着,语气平静的吩咐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背到这里,女童卡壳了。

李老先生习以为常,不动怒,捏着眉心,叹息道:“为什么半个月过去了,你还是只会这三句?”

这种蠢小孩不值得动怒。

许铃音娇声道:“我爹说,一招鲜吃遍天。”

一招鲜吃遍天是用在这里的吗.......李老先生愣了一下,想起这孩子的父亲是一位粗鄙的武夫,也就不生气了。

“每天念书,你念的最大声,识字都没问题,为什么要你背的时候,你就背不出来了?圣人曰,格物致知。你有自我反省过吗?”

许铃音困惑道:“先生只教了三句呀。”

满堂哄笑声。

李先生心累的摆摆手:“你坐下吧。”

这孩子的家里,只有一个二哥是读书人,且是云鹿书院学子,真不知道是怎样的环境、教育,教出两个差异如此巨大的孩子。

偏头看了眼水漏,到饭点了,李先生咳嗽一声:“两刻钟的用膳时间,切记食不言。”

说罢,他离开学堂,绕到后院,享用午膳。

孩子们一下子解脱,嘻嘻哈哈的热闹起来,纷纷从各自的小布包里取出食物。

许铃音今天的午餐格外丰盛,水晶饺子、梅花香饼、鱼肉丸子,以及几样桂月楼的极品糕点。

她的食物是其他孩子两到三倍的量。

许铃音很有仪式感的摆好,咽了咽口水,她一整个早上心里都在惦记着布包里的食物。

整个学堂,没有比许铃音更丰盛更昂贵的伙食,当然,许铃音的午餐这么丰盛是有原因的。

昨日是许大郎吊唁的日子,许府大量购置了顶级食材,准备风光大葬。

谁知道许大郎回来了,招待完许氏族人,还剩下许多好吃的。

“你的食物我要了。”

一个小胖子走到许铃音书桌边,趾高气昂的俯视她。

小胖子是学堂里的孩子王,长的最高最壮,比许铃音大一岁,今年七岁。

不但最高最壮,而且家世背景也最深厚,父母倒不出奇,但叔公是吏部文选司郎中,正五品。

吏部可是公认的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