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1 / 1)

大奉打更人 卖报小郎君 2000 汉字|5 英文 字 2个月前

城。

这时,遥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鼓声,这是城门关闭前的鼓声。

......

新宅。

许二叔今日要夜值,吃完晚饭就得出门。

婶婶看向丈夫,疑惑道:“按理说,二郎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他上回钱粮带的不多。”

当娘的自然关心儿子的,时刻估算着儿子归家的时间。

“大概也就这几日吧。”许二叔不甚在意的说。

“大郎...有给他写信吧?”婶婶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婶婶竖眉。

“我也没问啊。”许二叔回答,吃完最后一口饭,把佩刀挂在后腰,戴上头盔:

“我出门了,晚上看着铃音,莫让她再去井边。另外,别整天疑神疑鬼,宅子不闹鬼。”

说罢,许二叔就出门了。

当天晚上,他领着一队御刀卫在外城巡逻,路过祖宅时,发现一道身影蹲在府门口,抱着膝盖,脸埋在双臂里,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身边还有一匹马,无精打采的打着响鼻,刨蹄子。

外城是没有宵禁的,百姓可以出行不受限制,但御刀卫有抽查问话权力,看到有人蹲在自己家门口,二叔当即带人迎了过去。

正打算喝问,火把的光芒照亮那人的儒衫,忽然觉得眼熟。

许二叔一愣,心说不会吧....

“二郎?”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那儒衫学子缓缓抬起头,俊美无俦,神色憔悴,正是许二郎。

父子俩沉默对视了许久,许二叔头皮发麻:“为什么不去客栈?”

挨千刀的许宁宴,竟真没给他弟弟写信。

“没银子了。”

“为何不在府里歇着?”

“马匹会被盗。”

“为何不回书院?”

“城门关了。”

“....家里搬到内城去了,忘记与你说。嗯,内城宵禁,为父带你去客栈。”

许二郎缓缓别过脸去,声音空洞:“这位大人,在下没有家人。”

许二叔:“.....”

.....

夜里,孤月高悬。

官船房间有限,许七安一个铜锣没有独立房间的待遇,他和宋廷风还有朱广孝一个房间睡。

是那种联排的床铺。

他扭头看看左边,宋廷风面朝着他。看看右边,朱广孝面朝着他。

许七安突然想起一个笑话:如果你睡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中间,你会把屁股朝向男人还是女人?

屁股朝向女人会被当成是gay,朝向男人则有被刚的风险,而我这种情况,我选择躺着睡....许七安心里吐槽着,房门敲响了。

门外传来张巡抚随从的声音:“许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PS:我没存稿,一旦卡文,就会拖延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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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群聊(为盟主“大哥带我飞”加更)

“知道了。”

回应了随从,许七安坐起身,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察觉到枕边人动静的宋廷风睁开眼,嘟囔了一声,随后问道:“你要去哪儿?”

许七安低声道:“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宋廷风“嗯”了一声。

对话结束,两人脸色忽然僵住,然后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滚滚滚。”宋廷风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骂道:“打搅我的好梦。”

等许七安离开,原本背对着宋廷风的朱广孝,默默的转了个身。

....

月华如水,星子寂寥。

河面寂寂无声,在月光中泛起涟漪,像一枚枚闪烁银光的鳞片。

张巡抚的房间亮着灯,许七安敲了敲门,得到应允之后,推开巡抚大人的房门。

并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张巡抚和姜律中对坐饮茶,后者指了指边上的坐位:“坐,自己倒茶。”

蓄着山羊须,表情严肃的张巡抚,朝许七安微微颔首。

对于这位曾经两次出现在朝堂,两次斗倒一位尚书的神奇铜锣,张巡抚给予最大的重视和友好的态度。

大半夜的喝茶,是嫌睡眠质量太好?许七安入座,语气颇为随意:“两位大人,唤卑职来何事?”

都察院和打更人分属不同衙门,但都有同一个上级,就是魏渊。因此张巡抚可以算是自己人,许七安不必太拘谨和客套。

张巡抚笑道:“许大人断案如神,能力过人,本官深夜找你过来,是想谈一谈本次赴云州的任务。”

许七安斟酌着开口:“大人觉得呢?”

张巡抚道:“卷宗我已经看了,周旻的死没有任何破绽,没有伤口,没有中毒,是在正常不过的死亡。

“死的无声无息,不留任何破绽,这也是一种破绽。”

周旻就是那位无故死亡的暗子。

姜律中补充道:“各大体系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道门和巫师。根据工部尚书的案子反馈,齐党与巫神教有勾结,杀人凶手多半便是一位四品的梦巫。”

许七安点了点头,首先是肯定了张巡抚的智商,是个头脑清醒的官员,并不昏聩,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这就很舒服了。

就怕遇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上级。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实话,之前看张巡抚如此孱弱,许七安确实有过这方面的顾虑。

其次,是肯定姜律中的猜测。

任何杀人手法都会留下清晰的痕迹,这里不是指留下线索,而是一种直观的、让人明白他是“被杀”的印象。

即使以高明手法摧毁魂魄,死者也会呈现呆滞、惶恐的面部特征。

能让人死的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有道门和巫神教能做到。非常简单的推理。

“大人认为,我们到云州后,该怎么查?”许七安虚心求教。

查案他有一手,但官场上的交际运作,他是门外汉。

“周旻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暗子,他不会把重要的证据留在身边,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他隐藏起来的证据。这一点,许大人你是个中高手,到时候希望你多多费心了。”

巡抚大人郑重其事的说道,对于许七安的业务能力很信赖。

“我尽力而为吧。”许七安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皱眉道:“杨川南是云州都指挥使,掌军政大权,会不会逼反他?到时候,我们首当其冲,会被清算。”

手握兵权的官员和京城的官员是不一样的,京城六卫、三大禁军营都在皇室的掌控中,文官根本无力抗争。

但身为一州都指挥使,手握兵权,岂会任人宰割。

“这是我们不得不承担的风险,由我和姜金锣从中斡旋、处理,届时你听令行事便是。”张巡抚把担子接了下来。

“到了云州,我或许可以拉来一批帮手。”许七安道。

“帮手?”张巡抚疑问的语气。

“届时再说吧。”许七安没敢打包票。

张巡抚点点头,没怎么放在心上。

“张大人,您对云州了解多少?”许七安斟酌道:“我指的是匪患。”

张巡抚略微沉吟,缓缓道:“云州之所以被称为匪州,是有原因的。这在史书上留下了一笔。还得从五百年前的“清君侧”说起....”

武宗皇帝篡位的这段历史,许七安原本是不知道的,经历了桑泊案才有所了解。

“当年武宗皇帝率军攻入京城....而后迅速平定各州,但在云州遭遇了守将激烈的抵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