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没有啊。”临安眨着妩媚多情的眸子,她一下子又从童趣的女孩临安,变成了夜店小女王的裱裱。
“哦!”许七安没有再问,看了眼天色,这才发现黄昏了,皇城已经关闭,没法离开了。
因为皇城的巡逻是银锣们的事,他的腰牌无法使用,临安公主的腰玉同样如此。
皇城的宵禁很严,朝廷的凭书本身就很难拿到,而且凭书通常是提前几天申请,无法现写现用。再说,皇城内的衙门早已散值。
....
许七安顺理成章的在临安府里住了下来,黄昏时,许七安在公主府逛了逛,发现公主府的后花园有一座大池。
池边停泊着一艘乌篷船。
“呵,她嘴上念叨着想着躺在船上看星星,明明天时地利都有,偏偏就嘴上念叨....现在的年轻人啊,永远是嘴强王者,缺乏实践能力。”
许七安不动声色的离开,等裱裱设宴招待他时,提议道:“殿下,咱们换个地方用餐。”
公主眼睛一亮,没有多问,按照他的指示,吩咐宫女搬着小桌和菜肴,来到后花园,登上了乌篷船。
摆上小桌,烧上炭火之后,乌篷船就容纳不了多余的人了,因此宫女们只能在岸上看着,彼此对视,有些忧愁。
公主和这个男人走的有些近了,白日里怎么样都无所谓,这夜里在池中相会,于情于礼都不合适。
临安喝了几杯酒,脸蛋酡红:“本宫还没尝试过在船里用膳呢。”
烛光里,她的脸温润的宛如一块无暇的美玉,桃花眸子妩媚如丝。明明是个秀色可餐的古典美人,许七安却在脑海里给她换装,脑补出一个穿红色T恤,胸口映着小熊,下身一条牛仔短裤,脚上踩着白色运动鞋,两条玉腿又长又直,烫着波浪卷的夜店小女王。
夜幕降临,弦月高挂。
许七安突然说:“躺下去。”
裱裱愣了一下,心里微动,想也没想,就往后一趟...
“哎呀。”
她脑瓜嗑在船板,痛叫了一声,但很快就愣住了。夜幕上,挂着一轮弦月,稀疏的星子点缀,闪烁着寂寥的光。
水面平滑如镜,映着弦月和星子。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许七安低声说。
她痴痴的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眸子迷离,许七安在看她,雪白的下颌线条优美,鼻子挺翘,樱桃小嘴微张。
她这样的女孩,天生内媚,微醉后的姿态简直诱人。
“星星太少了,我要看星河,要看星河。”她躺在船板上,扭了扭腰肢,不自觉的撒娇。
今日星星不少,但与“星河”无法相比,那得等到夏天才行。
“真好啊...”她接着又低声喃喃。
.......
观星楼,八卦台。
站在八卦台边缘,夜观天象的监正,耳廓一动。
几秒后,阵法纹路亮起,出现一位负手而立的白衣身影,悠然念道:
“手握明日摘....”
声音说到一半,突然卡壳,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怎么都吐不出后续的内容。
许久后,杨千幻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老实了,“老师,您找我何事?”
同样背对着他的监正,白须飘飘,“去云州,看着....”
后半句话是传音入密。
师徒俩背对着彼此,杨千幻试探道:“偷偷的去?”
“嗯。”
“明白了,老师还有什么交代?”
“九州卧虎藏龙,一山更比一山高,出门在外,要懂得低调谦逊,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
“老师,说清楚一点。”
“低调做人,那句话别到处乱说,会挨揍的。”
“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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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离京
清晨,临安公主幽幽醒来,浑身暖融融的,舒服的伸展腰肢,脚丫子“哐当”蹬到了桌腿。
她茫然的睁开迷蒙的眸子,看见了惨白的天空,这个时候,太阳还没升起。
裱裱就像夜店里一晚宿醉,眼神从迷茫到困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看见的不是锦绣床幔,而是破晓的天空。
有些娇憨的“嗯”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昨夜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脑海划过,她想起来了,夜里与许宁宴泛舟池子,喝酒聊天。
许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她一口就答应了小铜锣的提议。对于一位未出阁的公主来说,如此大胆的行为传出去足以让名誉毁于一旦。
再后来,可能是喝了些酒,她愈发的放松警惕,按照他的话,鬼使神差的往船板一躺。
当看到满天繁星之后,裱裱整颗心就醉了,脑海里只有“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意境。
如痴如醉。
便不愿再起来,借着酒意,沉沉睡去。
好温暖,即使是在隆冬的季节,睡在船上,她竟没觉得冷,反而有一种回归母体的温暖。
不过现在没心情关注这个,裱裱惊慌的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锦被,她下意识的想掀开,又顿住了,紧张的在被褥里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确认衣着完好,身子也没不良反应。
比如书上常说的破gua之痛。
裱裱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左顾右盼,看见了守在岸边的宫女,于是从宿醉后的夜店裱裱,变回了端庄的临安公主。
她喊来岸边候着的侍卫,让他跃上乌篷船,帮忙划到岸边,随口问道:“许大人何时走的?”
“天没亮便走了。”宫女细声细气的回答。
临安有些怅然的点头,想起了昨日那温暖的感受,仔细比较后,发现并不是被褥带来的,板着脸问道:
“昨夜他有何不轨之举?”
“有的有的。”
顶着黑眼圈,一宿没睡的宫女趁机告状:“她轻薄公主。”
“啊?”临安神色惶恐。
“他一直握着公主的手。”宫女恨声道:“今晨临走前,还拍了奴婢的...屁股,威胁我不要告诉公主。”
竟然这么过分?临安柳眉倒竖,有种看错人的羞怒。
“二公主...”侍卫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临安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天寒地冻的,公主睡在船上,单是一条被褥无法抵御严寒的。”侍卫解释道:
“卑职昨夜看的清楚,许大人一夜未睡,握着公主的手,是在为您渡送气机,驱散寒冷。”
渡送气机....一夜未睡....裱裱愣了愣,想起自己昨晚的确睡的舒服,狐疑道:
“本宫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事,也没人为本宫渡送过气机。”
“这...”侍卫苦笑道:“一宿不歇的渡送气机,耗费精力,谁能撑得住啊。除非是中品武者,或高品武者。
“再者,公主锦衣玉食,不需要这般啊。”
裱裱咬了咬唇,试探道:“有多累?”
侍卫回答:“换成卑职,早力竭而亡。”
她水润的桃花眸一下子荡漾起来,绵软绵软的。
“许,许大人离开时,似乎...是一脸疲惫的。”宫女回忆着说:“可他为什么不让奴婢说呢。”
临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忽然朝外走去:“他今晨要离京远赴云州,现在几时了,本宫要去送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掀起了莫名的波澜,就是很想见到那个狗奴才。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