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章(1 / 1)

大奉打更人 卖报小郎君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请看本章说)。”

橘猫:“....”

....

许七安骑上小母马,哒哒哒的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群金锣、银锣。

大灰猫蹲在他肩膀,指引方向。

走了两炷香时间,它忽然说道:“停下来,面前就是....那座小院了吗,地书碎片的气息就在那里。”

许七安勒住马缰,身后的金锣、银锣,同步做出勒马缰的动作,大部队停了下来。

他朝着身后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前方的小院。

十位金锣无声的相视一眼,默契的消失在马背上,身影各自出现在小院的不同方位,堵死可能逃离的方向。

银锣们则包围在更外圈。

许七安静等了片刻,发现金锣们没有动手,反而皱眉望着院子。

怎么回事?逃走了?

他跳上隔壁一栋房子的屋脊,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小院内的景象。

一座不大的院子,种着两棵柳树,院子里,盘坐着两个和尚,一人双手合十,低声念诵。

一人身披黑袍,低垂着头,无声无息。

正是恒慧和恒远师兄弟。

发生了什么?许七安看了眼肩膀上的大灰猫,发现它眼里也有同样的疑惑。

“过去看看。”大灰猫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出声催促许七安。

这时,他看见杨砚提着枪,靠了过去。

“你们来晚了一步,他已经去了极乐。”恒远的声音空洞,无喜无悲。却又大悲大恸。

死了?这个结果让许七安措手不及,下意识的觉得是阴谋,是假象,是在拖延时间。

杨砚用枪尖挑开了恒慧的兜帽,那是一张灰败的脸,闭着眼睛,没有了生息。

杨砚朝着众金锣微微点头,确认恒慧已经死亡。

“在我和死亡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被魔手攫取了生机。”恒远低声念诵了一句法号。

“杨砚,看一看他的右臂。”姜律中沉声道。

杨砚抖了抖枪尖,气机绞碎黑袍,恒慧的右臂空空荡荡,那魔手不知所踪。

没了....许七安瞳孔一缩,警惕的环顾,感觉周围不再安全,蕴藏着重重危机。

目睹这一幕的银锣,同样如此,瞬间抽出刀,警惕着周围的行人。

“它已经走了....”恒远和尚沉声道:“我留在这里等待诸位。”

六号很笃定我们会来?对,金莲道长能感应到地书碎片,所以他在等....许七安恍然。

“和尚,你想说什么?”南宫倩柔单手按刀,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他并没有放弃复仇,只是把担子交给了我。”恒远低声说:

“我想给诸位讲一个故事,发生在一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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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故事(二)

一年前的故事....许七安的情绪从失落转为振奋,毫无疑问,恒远所谓的故事,多半是恒慧与平阳郡主的故事。

两人身上发生的事,是解开桑泊案的关键。至今为止,妖族没有现身,只有一个恒慧凭借封印物兴风作浪,这不得不让人沉思,万妖国余孽到底想做什么?

搞破坏?目前为止,只有一桩平远伯府灭门案,影响很大,但实质性的伤害却不大。而恒慧完全可以做到不顾一切的大杀四方,给京城带来重大伤亡。可他没有这么做。

封印物?如果目标只是封印物,那恒慧早就该离开京城了。

“恒慧和尚与平阳郡主的案子,到此刻,已经喧宾夺主,压过了桑泊案....总感觉背后的人在故意让恒慧暴露在阳光下....”

杨砚枪尖轻点,气机绞碎恒远和尚的袖管,一双肌肉虬结的手臂,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绝非妖物。

“恒慧确实已经死了,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行尸走肉,他已经解脱。这并非是什么阴谋。”恒远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弟,他的眼中仿佛有乌云凝聚。

俄顷,恒远眼中的云团坍塌了,往事如暴雨,倾注而下。

.....

恒慧六岁被父母送进青龙寺,他是个眼睛里透着灵气的孩子,一眼便被方丈盘树僧人相中,收为徒弟。

恒慧的启蒙是在师兄恒远坐下完成的,这个魁梧的、外表苦大仇深的师兄,教他读书识字,教导打坐念经,同时也教他做人的道理。

他对这个师兄,有着如父亲般的敬爱。

转眼多年过去,聪慧的小和尚长成了眉清目秀的俊和尚。他原以为自己将和师父、师兄一样,古佛青灯度流年。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位姑娘....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春天,他在溪水里洗衣,看见一块手帕沿着溪水而下,他下意识的捞起,于是耳边传来清脆如黄鹂的声音:

“大师,那是我的手帕,能还给我吗。”

恒慧抬高视线,看见上游的青石边,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她穿着荷色的长裙,梳着未出阁少女的长发,素面朝天,阳光下脸盘俏丽,有一双爱笑的眼睛。

“女施主....是寺里的香客?”

“怎么,我说不是香客,你就不打算还我手帕么。”她掐着腰,故作娇嗔。

“不是不是,小僧只是觉得女施主面生。”他一边解释,一边双手奉上手帕。

“哼,你每天只知道低头做事、诵经,眼里哪有香客。”

“女施主怎么知道。”

“因为我关注你很久啦。”

春光明媚的午后,潺潺溪水流淌,是他们第一次初遇。

两人的相识,相知,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

恒慧打坐时,少女陪在身边,看着她私藏的闺中**打发时间,或者轻轻扑扇着扇子,托着腮,看着恒慧专注的脸发呆。

偶尔会用狗尾巴草逗他,让他不能专心打坐,这让俊和尚很烦恼。生气的说:你在这样,小僧就闭关了。

她总是吐着舌尖,没什么诚意的道歉。

有时候也会一起去游山,白凤山景色秀美,春天来时,漫山遍野的山花烂漫,她在丛中微笑,分不清是花美,还是人更美。

渐渐的,关于两人的传言在青龙寺的僧人之间流传,说他六根未净,破了色戒,是个淫僧。

师父盘树在佛陀雕塑前,问了他三个问题:是否还对佛虔诚;是否对那女子有意;是否想还俗。

他坚定的说,自己对佛依旧虔诚;对女子无意;愿常伴佛陀,不还俗。

对此,方丈只有一个要求:不再与她说话。

至于为什么是不再见她,不让她进寺,恒慧后来才知道,方丈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她是平阳郡主,誉王的嫡女。

自那日起,恒慧果然不再理她,逢着她来,便闭眼打坐,对她的逗弄、恶作剧,无动于衷。

她每天满怀期待的来,失望孤单的离开。

“和尚,这朵花好看吗,它跟我很配哦。”

“.....”

“和尚,我抚琴给你听可好?特意从家里带来的。”

“.....”

“和尚,我头晕,身子不舒服,你不关心我吗?”

“....”

“和尚,你非要把自己塞进孤独里吗。”

“.....”

她终于不来了,连续一个月没有再踏足青龙寺,彻底从他的生活中退出,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可以继续陪伴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