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5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在这里讨口饭吃,把嘴闭好点!”

蜿蜒石阶上,陆良生听到下方嘈杂的动静,回头看去一眼,那身上、手上挂满东西的身影轻巧的走了上来,越过这边时,正好与陆良生视线对上,瞬间愣了一下,连忙将脸垂下,加快了脚步,惹得后面的客人追在后面叫唤。

“你等等,别走那么快,想累死我啊!”

这时,红怜的话语在书架里响起:“公子,怎么不走了?”

“这就走。”

陆良生看着已经跑远的身影,笑着回了声,继续前行,走过悬在万佛窟的铁索桥,碎石铺砌的路上,穿过两边茂盛的松林,红墙黑瓦的寺庙露出了宏伟。

佛寺之中青烟袅袅,行人游客络绎不绝的庙门外,一个青衣胖僧拿着扫帚正扫去石阶上的落叶,陆良生走去,朝对方拱手见礼。

“在下陆良生,不知法净大.....”

那僧人抬头,圆圆大脸,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令得陆良生愣了一下,话语顿时停下,胖僧人松开扫帚指去自己。

“不认,识贫僧了?到那,边坐着,等我扫,完再跟,你说话。”

呃......

陆良生自诩端详了一番,除了些许老态,还真是法净和尚,牵着老驴坐去老松下方石凳,看着肥硕的身子紧绷僧袍,忍不住笑了起来。

“法净大师,这是怎的当起知客僧了?还说吃的太多,又要被庙里赶出去独自修行?”

胖大的和尚,也已经五十有余,额头上多了不少皱纹,瞥了瞥那边书生,停了下手,撑着扫帚回头。

“二十年不见,陆国师倒是学会奚落人了。”

严肃的神色陡然一展,脸上露出笑容,哈哈大笑起来,那边,陆良生也跟着笑出声,伸手请了对方一起过来坐下。

香客往来,山门前老松下,书生,胖和尚对坐,显得自然融洽。

第八百二十二章 故人故都

“来时山脚下,我看到陈靖了。”

庙门香客进进出出,走过碎石铺砌的路旁老松下,石桌石凳清茶热气袅袅,身形胖大的和尚放下扫帚,在说话的书生对面坐下,也不客套,伸手抓过那茶水饮了一口,放去桌上,空空的杯底缓缓自行续满。

法净笑呵呵的竖起法印朝对面微微低首。

“谢陆道,友请茶。”

这位出家人性子洒脱,随意道谢一番,便笑了起来,目光投去山崖铁索桥对面,看着盘山而行的香客游客,方才回了陆良生刚才的话。

“那位陈,施主,五年,前来的,万佛寺,原本,想要,出家,被方丈拒,绝,红尘心,未断,烦恼心,未静,入不,得空门,他便,在山下,每日为人,挑货,分,文不取,贫僧有次,深夜下,山,见他独,坐枯树上,看着夜,空痛苦,流泪,想来也是,长情之人,就叮嘱了,山下人不,得扰他,与人挑,货分忧,不过,赎罪,罢了。”

“原来如此。”

陆良生点点头,茶杯放在唇边,看着崖外对面山腰上来来往往的身影,大抵猜出陈靖关押了十五年被释放出来,也知道那位叫小雪的姑娘化为补天石,以此告诉他该走什么样的路,而不是整日想着复仇。

“每个人在这世间都有着自己的缘法,既然陈靖选择万佛寺,自有他念想,就由着他吧,偶尔看一看天也好,心里总有一个可以寄托的地方。”

胖和尚点点头,同意书生的话语,不过两人一个佛门高僧,一个即将离开人世间,唏嘘一阵,便不再这件事上纠缠说下去。

“大师。”见到故友无恙,在寺里待的还算如意,陆良生心里高兴,但自己要离开这里的事,终究还是要跟对方做一个道别。

“在下,不日将离开了。”

‘离开’二字咬的较重,嘴上不便,但和尚心如明镜,岂会听不出?沉默了一下,竖印低首,道了声‘阿弥陀佛。’胖胖的脸上,挤出笑容。

“贫僧在此,先恭贺陆,道友了。”

“我刚从杭州过来,临走时,遇上你师弟法海。”陆良生跟着轻笑,从袖袋里取出之前船上画好的地图,放去石桌,“告诉他西行,传播中土佛法,大师觉得,你师弟会去吗?”

法净愣了一下,看着石桌上那卷画,脸上笑容化作苦笑,还是伸手将画拿过来,“陆道友都,开口了,何许,还问贫僧,他必然心,动会去的,这地图,我便手下,代为转,交给他,想来不,出半月他就,会来万,佛寺索取。”

该说的话说了,想见的人也见了,陆良生起身告辞,走去铁索桥头,身后法净忽然开口叫住他,回头看去,和尚双手合十,躬身礼佛拜下来。

“陆道友,保重!”

“保重!”

陆良生放开缰绳,双手交叠躬身还去一揖,这一见后,怕是再难有机会相聚了,缓缓直起身,收拾心情在传来的佛号里举步走离开,一路下去山脚,原本想见一见陈靖,也不知对方刻意躲着,还是在别处,下来也没见着身影。

看着树下松软泥土,蝉蛹破土缓缓爬在树躯,挣扎着褪去重重躯壳,陆良生抿嘴笑了一下,回头望去仿如蜿蜒无尽的山道,“不见也罢,省得闹心,往后的路,还不是自己要走!”

朝山上拱了拱手,书生拉过老驴转身挤去扰扰嚷嚷的山脚集市,倾斜的阳光照来嘈杂山脚集市,附近林野间,错落的树木之后,一道满脸清渣短须的汉子,麻衣短褂,望去集市中走过人潮的书生、老驴,走过两步,又停下,扶着树躯的手缓缓抬起,叠在一起拜了下去,唇间艰难的挤出一丝声音。

“先生,靖拜见先生”

叮叮叮

铃铛声,隐约从外面光幕里传来时,耳边忽地响起熟悉的嗓音:“靖儿,十五年监牢已过,往后要有活法,莫要将自己埋在过去。”

“先生?!”

陈靖猛地抬起头来,四周并没有人在,急忙追出两步,来到地势高处,远方一人一驴站在长河边上,似乎看见他了,朝这边挥了挥手。

“先生!!!”

汉子一时间忘记了下方嘈杂的集市,奔跑出几步,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猛地跪去地上,满脸泪水,重重磕去一记响头。

“靖,往后定当活出自己!”

哗哗~~

水声湍急向南流去,陆良生捧起河水洗了一把脸,看了看远方横卧的佛陀山势,朝低头啃草的老驴打了一个响指。

“走了。”

运河也看过了,故人也见了,剩下的地方该是走一趟长安,至于左正阳、燕赤霞,估计是找不到,以两人的性子,这二十年里多半结伴四处游山玩水、降妖除魔,居无定所的,想要找,怕是要多费一番功夫。

可自己还停留人世的时间并不多了。

向西去了一趟太原,如今那里已不是李渊当总管了,二十年前就已经常驻长安,举家都留在那里。

不久,离开太原向西南走过太行山脉,缩地成寸之术如今修为下,想要一日千里,都不是简单的事,不到半日功夫,已经来到京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