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9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依着栅栏挥舞绢帕,抛弃媚眼;隐隐约约,那粉红窗纱之中,有靡靡吴声随琵琶拨响传去街上。

“公子,这里不是吃饭的地方,换一家吧。”

书架里,响起红怜的声音,陆良生抬起脸看了看面前的青楼,轻笑两声,牵着老驴继续前行,走在人群里,用着法音也在说:“如何会去里面,青楼又不是吃饭的地方。”

“光顾着说话,良生,可找到吃饭的地方?”书架另一侧,小门里响起蛤蟆道人的话语,他是用法力传音,过往的行人无法听见的,“为师好像刚才听到一个叫楼外楼的,实在不行,那边也能凑合。”

陆良生嗯了声,随后停下脚步,微微侧脸,目光望去这条长街前方一侧,飘荡的旗幡,写有客栈二字,便拉着老驴朝那边过去,门口卖力吆喝的伙计殷勤的接过缰绳,将驴子牵去后院,客栈大堂内,也有伙计过来迎上,擦了一张桌子,语速飞快报上了菜名。

“听口音客官不是杭州人吧,那来了杭州,怎的也要尝尝杭州特色,里叶白莲咱家客栈后厨算是拿手的,白莲去皮通心,粒大而圆泣,色白如凝脂、炖之易酥而不散、汤色清而食之香,光闻都能把人口水馋出来,还有咱西湖莼菜,远近闻名,汤纯味美,鲜嫩润滑,脍炙人口,其他地方都吃不到。”

“小哥,不妨先上两道杭州名菜,再来两盘寻常家常菜就好。”陆良生不好点多,毕竟就他一人坐这里,点的太多反而引人瞩目,多是不好。

“那行,客官先喝点山茶,润润脾胃,小的这就通知后厨,快些端上来!”伙计记下了菜名离开,这边,陆良生放好筷子,等到茶水端来时,隐了身形的红怜坐在对面,撑着下巴愣愣的看他,待到书生目光看过来,这才轻轻开口问道:“公子,城里还不如长安呢,除了一些吴声小调,没什么特殊的。”

“今晚就在城里住下。”

“啊?”聂红怜愣了愣,忽然脸色羞红,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脸,扭捏的摇晃肩膀,小声道:“公子,妾身还没准备好。”

然后,一根筷子轻敲在她头上,陆良生笑着拿眼瞪过去:“想什么,进城是因为之前听到那小沙弥说的话了”

第八百一十六章 西湖桥上,美人如烟

“......这法海小时候倒是看不出,二十年后,性子竟跟当年镇海老和尚实在太像了,执拗的紧,怕是法净大师辨不过他,才弄成现在这般。”

客栈人声嘈杂,汇集大堂的客栈东侧,有木搭的小台,一张圆凳上,抱着琵琶的女子拨弄弦音,声声清脆如小溪叮当,小嘴轻扬,唱着吴侬软曲。

......提西湖旧事重省。记小巷青梅泪别。

轻波绿叶荷花谢,郎君摇扇留段桥......

噹噹噹.....

琵琶拨弦音,声声吴侬靡靡,夹杂吵闹喧哗的大堂,陆良生看了眼那边唱曲的舞台,抿了口淡淡清茶,袅绕余香里,看到红怜撑着下巴鼓起两腮瞪来,书生失笑一下,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等明日雨停,去往宝塔下,看看阵眼,若是碰上这位法海除妖不敌,顺道帮衬一二,总是法净大师的师弟。”

说到这里停了下,陆良生想想,补充道:“其实也算是弟子了。”见红怜还鼓着两颊,举了举筷头,女子连忙平复左右两腮,哼了声闻去陆良生面前的茶水,里面清茶顿时褪去了茶色,变得淡然无味。

“那明日雨停,白天的时候再去西湖游览一番。”

陆良生说完这句,对面的红怜微微仰起俏脸晃了晃,眸子斜去眼角看着窗框,红红唇角时隐时现的勾起得逞了的微笑。

不久,伙计端了菜肴上来,一一报了菜名,还特地讲了菜式来历,顺道又说了西湖美景,三潭印月、宝石山等等可游览之处,方才去往门口迎新进的客人。

陆良生夹了一筷放进嘴里,这种清淡原味小菜,倒是合他口味,就是不知师父习不习惯这种清淡的。

一个书生坐在客栈里,并不起眼,随意吃了几口,让伙计帮忙将西湖莼菜、里叶白莲替他打包带去房里。

“小哥,劳烦打点洗澡的热水。”陆良生叫住正要出门的店家伙计,往他手里塞了几小费,后者心领神会的揣去衣襟里,出去不到片刻,提了一桶热水进来,倒去屏风后的大桶,来回两三次后,伙计搅了搅水温,“公子,合适了,若还有事,不妨楼下叫我。”

打发走了小二,书生脱去衣袍沉入水里,只露了脑袋枕在桶边,舒坦的将一张绢布拧干搭去额头。

“果然,还是做人享受得多。”

虽说如今就算几年不洗澡身上也是干净如初,但泡澡这种事,陆良生最是喜欢的,飘飘浮浮水里,感受着水温传遍全身,那种惬意,是师父无法体会的。

蛤蟆道人坐在圆桌上,似乎知道徒弟心里闪过的想法,端着红公鸡小碗转过身眯起蟾眼,陆良生偏过视线,绕过屏风与师父对视,随口道:“师父,心里没说过你。”

哼。蛤蟆道人抱着碗又转了回去,扒拉几口碗里的菜,舀了一勺莲汤灌进嘴里。

吨!

吨!

吨!

汤水饮尽,木勺重重放去桌面,半晌,蛤蟆回味的咂了咂嘴:“味道有些淡了,要是多加些盐便是最好不过,这点,这家客栈庖人就比不得老夫。”

一说到美食上,蛤蟆道人脸色比寻常都要严肃,蛙蹼抓握着筷子,负在身后来回走动,喋喋不休的说到天色黑尽。

“......良生,刚才为师说的,可有听明白,下次在点菜式,一定叮嘱伙计......”

随后又是一阵吧啦吧啦的话语,听得泡桶里的陆良生脑袋一点一啄,差点埋进水里去,清醒过来,抹去脸上水渍,就看到红怜趴在边沿眼睛一眨一眨的,连忙扯过布绢遮去她眼上,起身带着一阵阵水雾弥漫,一招挂在屏风上的衣袍穿上,将偷瞄的红怜撵回画里去。

“哼,才不稀罕!”女子身子一转,钻进怀里,忽然又钻出来看了眼,吐吐舌尖,唰的又回去画里,坐在秋千上得意的哼起小曲儿。

闹哄哄一通,陆良生也懒得理会,躺去床榻,想了会儿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翌日一早,下了一夜的春雨停歇,便牵上老驴,带着红怜退了房间,回到街上,此时行人繁密,打听一番才知今日净慈寺那边举办法会,信佛的百姓多是赶去那里,不信的也过去凑个热闹。

阳光之下的杭州西湖景色与阴雨天又是不同,荷叶相连含苞莲子风里微微摇晃,三月天里,鸟声鸣啭,与远方传来的晨钟相映。

翠柳拂过水面,红怜凝实身形,相貌亦如十六岁时的少女,拖着衣裙趴伏石栏,伸出白皙的手臂,想去抓最近的荷苞,指尖触及的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