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2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认识”杨素一改刚才肃穆,笑呵呵的啄了一口酒,目光扫过圆桌两边,高瘦矮胖不一的四人,拿着筷子不停夹菜往嘴里塞,见越国公望来,最近位置的张倜连连点头,使劲嚼嘴里的饭菜。

“唔唔是的,国师当年去河谷郡考举,便见过一回”

桌子一圈的王风、马流、赵傥停下筷子,抹了一下油腻的嘴,王风连忙道:“越国公,我们与国师相遇那晚还遇上狐妖,那媚态,诱人的很!幸亏我们四个一心只读圣贤书,只言圣贤语,才没有被她们得逞,保全了名节。”

“兄长忘记了其实后来,我们还在渡口还与国师一起住过船!”

“就是去崇兄家中那次?”

“换我说了,换我说了!”

说到兴头上,四人抢着开口,你拉我袖口,我踩你脚背,互相瞪着眼给老人说起南朝时的过往。

陆良生端着酒杯慢条斯理的品着,安静听他们说起当年一件件相遇的事,不免莞尔,仔细端详四人,面容比往昔成熟许多,发髻梳理的整齐,就是性子、言谈还是与从前一样。

风吹过屋檐挤进窗扇,灯火微摇,丫鬟过来添些菜油,拨弄了一下灯芯,灯火升腾,屋里明亮了些许。

围绕圆桌说笑的声音停顿的片刻,陆良生忽然开口,说起刚才提到过的话。

“越国公辅助陛下两年,觉得如何?”

两边端着酒杯互相劝酒,或行酒令的四人顿时安静下来,四道目光瞄了瞄两边,埋下头竖起耳朵倾听。

“陛下,处理政事稍有些急躁。”

老人笑容收敛,放下手中筷子,拿过面前酒杯抿了一口,并不在意还有四人在旁,只是简单的抬了下手,让周围侍候的丫鬟仆人退出去。

厅门轻轻关上,杨素沉下气,起身负起手走到放有瓷瓶的窗前,望着外面庭院夜色。

“陆道友今日过来与老夫喝酒,其实老夫心里知道你要说什么,陛下与先帝相比,还是太年轻,老夫不放心呐,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

陆良生抿着双唇,也没看两边坐在的四人,跟着起身走到老人一侧,杨素的话让他放心了不少,毕竟外面说的话,给他一种老人要掌控整个朝廷的架势。

顺着老人看去的视线,陆良生望着庭院点了点头。

“越国公能说这番话,我也放心不少,但你要说不放心陛下,我不认同,就如孩童学会走路,哪个不是在磕磕碰碰里成长的,越国公过多干涉,就不怕因果报应,落不了善终?”

因果报应这话在修道人眼中,其实并不算狠话一类,但听在常人耳中,难免有股威胁的含义,那边坐着的四书生埋着脸,眼珠子在窗前一老一少身上瞟来瞟去,四人面面相觑,咕的咽下口水。

“刚才谁说的祥光普照天灵的?”

“哪个大兄,是你自个儿说的。”

“有说过吗?为兄怎么不记得了。”

“大兄,我们听了不该听的,会不会被越国公和陆郎灭口?”

“别说话,埋头吃菜。”

王风呵斥一句,眼睛划过眼角还是忍不住瞥去窗棂那边两道身影,嘴哆哆嗦嗦的飞快嚅动,默念:别看过来,别看过来

那边,杨素转过身来,余光扫过桌边埋下脸的身影,并不在意这几人,摩挲着架上的精美瓷瓶。

“国师,你不掺朝政,没有老夫随先帝一手一脚打下江山的艰辛,根本体会不了。”

指尖在瓷瓶上停了停,偏过脸,视线看去同样看来的陆良生脸上。

“国师之前说的不无道理,但老夫说的也有自有心得,汉武帝能有雄才大略,北击匈奴,南伐百越,扬大汉天威,可知也是在约束中慢慢磨砺出来的,没有窦太后,就没有武功赫赫的汉武。”

陆良生看着须髯都在抖动的老人,沉默片刻:“所以越国公想做窦太后,来磨砺陛下?”

“未尝不可。”

老人背起手,哼了声望去屏风,颇为气恼朝中一些武,两年时间,自己所做所行被添油加醋的抹黑。

“陆道友,外面恐怕已经在传老夫跟曹孟德一般无二了吧?”

“这倒没有。”

书生拂开袍袖,伸手一勾,放在桌前的两张椅凳,平滑移到面前,请了老人坐下,杨素看他温和模样,也生不起气来,还是板着脸坐去椅上。

见老人坐下,陆良生笑着添了茶水坐去一旁。

“汉末曹操,那也是被人抹黑太过了,但我知晓越国公非曹孟德,乃是对先帝之恩,难以回报,才想要竭力让大隋走的更远。”

茶盏热气袅袅,老人靠着椅背沉默看着窗外,檐下灯笼摇晃,飞蛾舞动撞着灯笼纸皮,半响,胡须微抖,挤出声音。

“族兄闯下这份基业不容易,老夫不敢丝毫大意,陛下虽然聪慧过人,也有魄力,可就是这样,越是怕他太想成就先帝那份功业,而操之过急。”

陆良生坐在那里,闭了闭眼睛,听着外面飞虫撞在灯笼的声响,看去旁边的老人。

“那到时候,越国公该如何全身而退?”

“帝臣不蔽,简在帝心。”

老人轻声吐出八字,胡须抖动,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从屋檐过来,有仆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爷,大公子回来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 道

“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可抓住那贱婢?”

“着实可恨!”

夜风穿过前庭,风水壁绕过一群衣甲齐备的人来,其中身材高大的侍卫模样的人肩上看着一个麻布口袋,还在极力挣扎扭动。

人群过来,为首的男人三十多岁,国字脸,下颔一圈须髯飘然,拖着一袭披风径直穿过迎上来的家仆,来到前院厅门听到管事老仆的言语,便点点头,抬起手让身后跟随的十多个侍卫散开。

“把那女人带下去看好!”

寻去前院后面的大厅,来到门口将披风解下交给侍候在外的丫鬟,伸手敲了敲房门,便推开进去。

厅里几座灯柱灯火通明,摆在正中的大圆桌前,四个父亲的门客急急忙忙起身朝他行礼,而另一边,两张椅凳上,一身常服的杨素正看来,笑着招他进去。

“玄感,过来拜见国师。”

跨进门槛的男人,往日从父亲口中知晓关于陆良生的事,看着比他岁数小些的青年,礼仪周全,丝毫不犹豫的拱起手。

“杨玄感,拜见国师大人。”

与越国公相识多年,头一次见到其家人,陆良生过去将亲手将对方搀起后,拱手还去一礼,自然的邀了对方一起坐下。

“大公子晚归,还未吃饭吧?”

“对对对,大公子,快些吃饭!”

圆桌那边四书生终于有了话说,急吼吼的唤来丫鬟盛上热饭,杨玄感犹豫了一下,看去父亲,老人起身笑呵呵的坐过来,“我儿有话便说,国师乃自己人。”

马流端着一碗热饭,恭敬放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