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5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着许久未见的儿子回来。

气鼓鼓的坐到凳上,见陆盼望来,妇人瞪回去:“看什么看,出去吃酒席!”

最后见良生还是去年夏天的时候,这一晃眼,都已经第三年春日了,小纤婚事也都不回来,等会儿看老娘怎么收拾他!

想着时,走出屋檐的陆盼忽然抬起头,周围也有人喊出声来。

“咦,你们看,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

陆盼看去一眼,有碧玉颜色,拖着光芒划过天空,大汉拉着旁边一人就躲开,大吼:“都散开!”

然而,坠下的碧玉忽然缓下速度,在众人视野里,光芒褪去,露出一尊对拜的璧人,飘去那边新娘。

陆小纤隔着盖头能感觉到一股暖意传来,听到旁边道人说了句:“快伸手。”的话语,连忙捧起双手,一股温润在掌心化开。

摇晃的盖头下,只见碧玉通透的一对玉人栩栩如生的立在手上。

“哥”

小纤轻声念叨,揭开盖头,朝着远方兄长坐卧的那座山,躬身拜了下去,道人看了看玉人,站到一旁也跟着拜下。

心有所感,远去的西面栖霞山,云雾之间的孤崖上,陆良生嘴角笑了笑,重新阖上眼睛。

“师父,你下去吃酒席吧,最近突破在即,我就不下去了。”

“早说嘛。”

重新爬上岩石的蛤蟆道人,垫了垫脚蹼,张头望了一眼山外的云雾,转身跳下花白母鸡背上,“那为师先回去,吃完酒席给你捎点回来!”

双蹼抱住鸡脖坐下,花白母鸡咯咯两声,眸子看了眼背后的蛤蟆,张开翅膀,直接从崖边扑了下去,冲进云雾当中。

第五百五十四章 入神

沙沙沙

陆良生坐在孤崖阖着双目,耳边是山风拂响林野的声音,四周悬浮的八幅画轴微微起伏,一刻不停歇的维持法阵。

崖边老松摇曳,飘下的松叶穿过法阵,快落去书生肩头时,无声的被吹开,盘坐的身躯上,衣袍牵连无数肉眼难见的法线与半空漂浮的麒麟氅连在一起,沿着五脏六腑游走,又汇聚气海、灵慧台。

体内小天地,斑斑点点的星云随着汇聚而来的法力,渐渐加速旋转,中间仿如大日的光球内,抱着四肢犹如人之婴孩的元婴动了动,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四肢舒展开来,伸了一个懒腰。

感觉到悸动,陆良生嘴角翘了一下,之前其实摸索如何突破到通神境,但最终因为各种原因失败。

看来这次有希望了。

闭合的双目慢慢睁开,眸底有点电般,泛起青蓝光芒,衣袍里面,后背、肩膀亮起一颗颗星辰,脾土化为兕,破土而出,踏着巨大的蹄子狂奔,仰起独角向天嘶吼。

肾水卷起惊涛骇浪,玄龟露出甲纹,一头一尾探出水面。

肝木成林,琴虫蜿蜒树枝,拖着残影,闪去另一颗树梢,狼头吐出信子,眸子冷漠,游移着滑到陆良生脚边,书生探出手,便顺着手臂蜿蜒爬上去。

天空响起凶煞的鸟鸣,陆良生立在这方入定的天地里,仰起脸,一颗巨大的火球拖着长尾坠下,炸开的火浪朝四面八方翻卷开,一对硕大的羽翅从火里展开,独脚的毕方仰天长鸣,似乎与另一边站在金铁之中的傲狠对峙。

有劳你们了。

陆良生拱了拱手,袍袖挥开,象征五脏五行的山海异兽贪婪的吸纳从灵慧台传来的法力,亮出五色法光,唰唰的齐齐飞去上方无尽的虚无,冲去那可大日之中的元婴。

“五行通神!”

小天地内的书生挥袍心念起,外在真实天地中的陆良生几乎也在同时掐出指决,将吸纳的法力加快,四周旋转的八幅画轴组成的通神阵转的更加快。

呼呼呼。

大风顺着转动卷了起来,将崖外弥漫的云雾吸了些许过来,以法阵、陆良生为中心形成星云,翻涌流转的云雾间,隐约响起了雷声。

轰隆隆

雷声渐响,滚滚传开,在栖霞山中回荡。

山下陆家村里,酒席已经摆开,村里男女老少搬着自家凳子围在桌前,招呼自家人或向来走得近的人过来一起坐,等到开席,大人叫回还在玩闹的孩童,抱在怀里夹了一块炖鸡腿塞进嘴里。

酒宴一般都在白天开席,快近四月虽然还未热气来,可一帮大汉仍旧吃喝的满面红光,脱去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端着大碗与人斗酒,不到半会儿功夫,已是汗流浃背,空了两坛酒。

“新郎官儿,过来掺酒,你不倒酒,我可不喝!”

陆喜站起来,朝那边提着酒坛挨桌倒酒敬酒的孙迎仙吼了一嗓子,道人一脸醉红,连忙过来这桌。

“刚喝了几碗,八位叔”

“嗯?”

这桌八人将酒碗一放,陆盼、陆庆、陆喜等人唰一下起身,还没等亮出胸口那两块肌肉,孙迎仙提起酒坛仰头大口灌了下去。

吨!

吨!

酒水沿着嘴角淌了出来,将衣襟打湿一大片,看的陆盼有些惊讶:“这般爽快?”

“莫不是以水代酒了?”

陆庆过去探鼻闻了一下,然后朝陆盼他们点点头。

“没作假!”

说着不由比起拇指:“终于见你这道人硬气一回了,既然娶了咱们小纤,那就自己人,不用各桌敬酒了,咱们八个替你敬了。”

陆盼端着大碗,笑的痛快。

“哈哈,留着神智,晚上好洞房。”

那边,道人长出了一口气,放下酒坛,擦了擦嘴上、脖上的酒渍朝他们拱了拱手,转身就走,跑到一处角落,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手掌运起法力点在丹田,往上一推,哇的一声,口鼻喷出水来,就连耳朵都有水渍溢出,滴到肩头。

“啧啧平日跟老夫拼酒,不要命似得,怎么今日不敢了?”

听到这声话语,孙迎仙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转身,就见蛤蟆道人穿着黑乎乎的短卦,坐在一张与他差不多大的小桌子旁,正慢慢磨着嘴里的红烧肉,不远还有一只花母鸡刨着叶子,啄食虫子。

见是老蛤蟆,道人松了一口气,甩了甩袖子,靠着墙壁蹲下:“这么多人,挨个敬,本道还想洞房?怕是一觉就睡到明个儿去了。”

抹去下巴的水渍,朝蛤蟆道人扬了扬。

“看见没,这是水,本道施了点法术,让他们觉得是酒罢了。”

蛤蟆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碗里,与米饭一起刨进口中,老神在在的搁下筷子,颇有些悠闲的架起脚蹼,悬在矮凳上一点一点的。

“那你还逼出来。”

“喝那么多水,不撑啊?!”

道人摇摇头起身来,让蛤蟆自个儿在这慢吃,提了酒坛又去周围酒席敬酒,毕竟新郎官儿,不可能抛下宾客跑了的道理。

哼,老夫也当过新郎,神气什么,唔虽然只有一会儿罢了

蛤蟆想起岐山里埋着的女人,伸蹼将一旁探来脑袋的母鸡推开,重新拿起筷子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