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0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臂膀的那只手上,法决也在不停的变换,参天大树四周地面,亮起了一团团红芒。

“佛法有渡厄化难之力,就借我用上一用吧。”

镇空和尚一身佛法修为高深不假,可缠在他身上的几条绳蛇也非凡物,无论如何驱使佛力,都像石沉大海,一点波澜都掀不起来。

听到对方所说之话,苍老面容胀得通红,难管对方长的像谁,手脚剧烈挣扎着,声音挤出紧咬的牙关,暴喝出来。

“恶贼,妄你那身道袍!!”

五元上人并不作答,仅仅抬了一下宽袖,叫骂的老僧仿佛被人堵住了嘴,出口的话语变做呜呜的闷声。

挥开宽袖间,手指掐出的法决一变,镇空老和尚周身泛起煌煌金黄佛气,顺着那几条绳蛇没入地面,不远的巨树此时枝叶陡然摇晃起来,暴露在外的几条粗大的树根,像是在人吸允般蠕动起来。

呜哇

哇!哇!

树笼唰唰的摇晃,挂满枝头的一颗颗婴孩果实连接的芥蒂啪的一下断裂,如同人之婴孩出胎断去脐带,发出嘹亮的啼哭,从枝头落了下来,纷纷掉去下方八道绽开的红芒,不见了踪影。

不远身体逐渐虚弱的老僧,抬起脸来,看着从树枝落下的婴孩,喉结滚动,面色极为难看。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久,你会知道的。”

看着红光渐盛,五元上人望去枝繁叶茂之后的天际,握着拂尘负去背后,夹杂花白的长须在风里轻轻抚动。

.......还有你,陆良生。

天光之上,拖着长长尾巴的红色流光仿如一幅画卷挂在苍穹,游云下方的大地,人间最为繁华的城池东南面,郊外的官道上,两侧垂下的树枝猛然向前方抚动,眨眼间,一行人影、驴影如风的过去。

呜呜咽咽的风声在耳边吹响,陆良生意识还有些混乱,缠在他身上的一截树茎源源不断有法力送入体内,稳固紊乱的修为,到的此时,才清醒了许多。

风声乱响,趴在驴背的书生撑起了身子。

“我们到了哪里.....”

见到陆良生清醒过来,开口说话,原本急着赶路道人停下手里的神行符,狂奔的老驴吱的刹住蹄子,拖出一声长音。

摇晃的书架里,响起呯撞击的刹那,蛤蟆道人捂着脑袋推开小门,蹬着小短腿奋力爬上书架,跳到徒弟面前,伸蹼搭去撑着老驴的手背上。

“良生,你现在如何了?”

自江河南岸到眼下的位置,距离长安已不过百余里路程,书生醒过来,也就不用那么急着赶路。

周围,道人、猪刚鬣也都停下,目光关切的望去驴背上的陆良生。

第四百七十七章 要做之事

恼人的蝉鸣在路旁摇晃的树枝上一阵接着一阵的嘶鸣。

“法力乱糟糟的.....还有些不适。”

陆良生晃了晃脑袋,只感里面沉甸甸的,像是下一刻脑袋就会掉下来一般。

“干脆先下来,站到地上,吸吸地气要好上许多。”

瓮声瓮气响起话语之中,猪刚鬣将他搀扶下来,望去碧蓝的天空。

“你是不是感觉天地灵气都瞬间变得有些狂躁?”

听到猪妖这番话,陆良生猛地抬头,看去面前的黑汉,“你能感觉到了?”

“何止他感觉,本道也感觉到了。”道人掏出一张安神符,说完这句,念念有词的夹在面前晃了晃,将陆良生胸口那张替换下来,才继续说道:

“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就感觉到了,像是被人用压了肩膀,不过也只是一小会儿,后来就没感觉了。”

陆良生点点头,走到前方一颗树下,盘腿打坐调和一下体内法力,好半响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睁开眼,看着周围关切的目光,抖开袍摆,撑着栖幽伸来的手,从地上起来。

“我之前感觉,像是被人用锤打了一下后脑勺,昏昏沉沉间,就像有一只手从天空探下来,伸入体内......”

说到这里,陆良生皱起眉头,细细回想之前的一幕。

“那东西,好像能左右人的情绪,昏迷的瞬间,我感觉像把面前所有东西都撕成碎片。”

“能左右人的情绪.....”

蛤蟆道人站在书架上,负着双蹼,呢喃的抬起蟾脸望去天空白云如絮,眯起豆大的蟾眼,敞开的衣袍在风里微微抚动。

周围要么修道中人,要么千年老妖,难能听不到,陆良生目光看去书架上短小的身形。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

那边,蛤蟆道人负着双蹼,盯着天空好一阵,蛙蹼放去下巴摩挲,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为师不知,不过......”

有不过二字,就有转机,除了从地上扯起一朵野菊花闻来闻去的栖幽,陆良生、老孙、猪刚鬣,神情变得严肃,身子都微微前倾,仔细听接下来的话,生怕落了一个字。

蛤蟆环抱双臂,半睁的蟾眼从天空收回来,在驴背上来回走动几步,目光扫过望来周围。

“......不过,只要老夫吃过就知晓了,唔......舔一下也成。”

周围,众人包括陆良生齐齐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呃.....

陆良生差点忍不住伸手抓过去,用力捏上一把,平复下心绪,眼下还是抓紧回到长安,先将之前计划的法阵布置妥当,心里才能稍安稳一些。

......若是这大劫,真能左右性情,修道中人还好,平日修身养性,就算一时被左右,也能很快克制下来,可若是寻常百姓、军中兵将被影响,哪问题就很严重了。

怕是遍地杀人成性之人,各地军队开始作乱,九州重燃烽烟,这些一旦发生,接踵而至的就是大疫、饥荒......好好的一个人世间,真成炼狱了。

好在此时距离长安已经不算远了,陆良生修为暂且安稳下来,带着老孙等人,极快的速度赶回城中芙蓉池。

万寿观内,广场上练剑的李随安正疑惑的抬头看天,就见师父横坐老驴从山门上来。

“师父!师公!”

过去恭敬的称呼一声,那边,老驴停下,陆良生随意的朝他点点,径直走进阁楼,回到房里。

窗棂推开,陆良生望着天际正在落下的红芒,取过砚上的毛笔,在铺开的一张宣纸上,落下青墨。

笔尖勾勒,苍云游走,日头蔽去云后,空旷的天际之上,一抹拖着长尾的流光在点缀下成型。

片刻,陆良生吹了吹纸上的墨汁,将这张纸放去一旁晾着,重新取过一张,落下笔墨,这回倒不是画画,而是一行行字,内容多是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一罗列出来。

这也是他当年寒窗苦读时,落下的习惯,所要做之事,列出来以免疏忽忘记。

......先将这幅画带去给承云门的掌教,顺带写上一封信将我之前遭遇让他知晓,看承云门内是否有过这方面的记载,另外,看看那日拓儿布下的法阵是否真能抵抗劫难。

......不管如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