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过来?”
“国师,不用多礼。”杨坚看了看四周,以及那边八个精壮的汉子跟着一个独臂男人操练什么,打的虎虎生风,他还好,身边的护卫一个个神经都绷紧起来。
能做皇帝贴身护卫,武艺上自然是不用说的,可那八人一身精壮肌肉散发气息,仅一眼就让他们感受到危险。
放到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铁桥硬马的武功,再多的就看不出来了,至于那独臂男子,更是看不出深浅来。
站在前面的皇帝倒是不在意侍卫的表情,与国师边走边说起过来的事。
“昨夜朕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国师站在祭天台上,唤来阴司判官,惩罚妖怪......不知可是真的?”
一旁,陆良生落后半步走在后面,笑着点点头。
“确实是梦,不过梦里发生也都是真的。”
其实这事没必要隐瞒,对方终究会问起那妖怪现在何处,与其隐瞒,不如大大方方将事情说清楚,至少眼下这位又非当年南陈那位昏君。
组织语言,便将事情始末告诉杨坚,后者抚过颔下花白须髯,倒是赞赏陆良生的做法,不管是人是妖,在京城捣乱引起混乱,等于拂他颜面,践踏律法。
“善,国师此事做的好,就是不知你那位妖怪朋友可还在?朕还没见过活着的妖怪呢。”两人说着话,已是距离阁楼不远,杨坚也看到里面一胖一瘦两个人,不等陆良生介绍,裹上一层绷带的猪刚鬣从矮凳上起来,朝对面的杨坚挑了一下下巴。
“你想见俺做什么?”
听到这声,皇帝还有些微愣,反应过来,盯着面前犹如小山般高的彪肥大汉,抬手连连虚点指去,偏头看向旁边的书生。
“国师,这......这就是昨晚梦里高台上受刑那个?”
周围,六个侍卫加上李渊,一个个将出汗的手放去剑柄、刀柄上,双膝微曲,本能的朝皇帝倾斜,盯着门内身如小山般的妖怪,吞咽下口水。
“有国师在,不用这么谨慎。”
杨坚挥手让他们散去一旁时,陆良生也笑道:“我这朋友虽是妖,可心底并不坏,陛下大可放心。”
“朕知晓,不然如何会只带几个侍卫出行?哈哈!”
皇帝如今年事已高,也有当初豪迈和气魄,再则国师身边可是见过瑞兽、蛟龙,眼界一开,一头野猪精不过略微好奇罢了,挥手让众侍卫留在门外,只带了李渊走进门厅。
进门,便是一张红木圆桌,上有云纹纸皮罩灯柱立着,传出一股异响,杨坚闻了一下,精神不由抖擞几分。
“香,真香,朕倒是头一次闻,这精神头,陡然好了许多,国师,里面可是添了什么香料?”
“鲛人脂做的灯油。”
第四百五十七章 排场(最后一天,求订阅)
厅中安静了一下,见杨坚、李渊面色一愣,紧紧盯着桌上的灯盏。
“陛下。”
陆良生将那盏云纹灯柱拿过,揭去上面的纸皮罩,露出离间的灯芯和油盘,让皇帝看的真切。
其实他也不知是何物,从圣火明尊那里弄来这座紫山观,里面许多东西,都不是清楚,毕竟对方不可能还给写上一份清单让他接收吧。
“陛下时常熬夜处理国事,此灯陛下用正好不过。”
端走瓷碗的道人撇了撇嘴,坐去一边小声嘀咕:“穷大方。”
这话除了陆良生听到嘴角微微抽了下,那边捧着灯盏爱不释手的杨坚兴奋将其收起来,交给身后的李渊,抬头扫过穹顶缕空雕纹延伸去梁柱,云雾山水东流的屏风,点头赞叹。
“国师这道观好雅致,不过,朕觉得少了人气儿,国师何等身份,岂能没有使唤的下人。”
不等陆良生开口,袍袖一挥,向后面捧着灯盏的李渊叮嘱。
“回去后,给国师送一批侍女过来,宫中禁卫也抽调两百人,随时听国师差遣。”
“是!”
那边,开口说穷大方的道人,刚走去丹房几步,顿时停下来,眼睛一亮,兴奋的脚步都加快了些许。
终于有女人了......
余光里看着道人走去丹房,陆良生推脱几句,挨不过杨坚执意要送,用他的话讲,县令都有几个衙役跟随,堂堂一国师出行岂能没有排场?
呃.....
不知为何,陆良生想到当年那位出行就是一拨僧女高举仪仗,咏唱焚音的护国法丈普渡慈航。
排场是有了,就怕有点吓人。
想到这里,陆良生心里不由失笑,招呼老人坐下,添了茶水,就在大厅里说一些闲话,也提起南下天治的事。
“灞河那边大船已准备妥当,两日后,便可起程,只是水道不畅,陆路又遥远,所以朕想啊,将来这水道要是四通八达,上可通冀州,往南可至余杭,此去,朕也遣了人沿途测量,将来这事啊,还是要靠朕的儿子完成,国师觉得此事如何?”
陆良生微微蹙起眉头,手指下意识的在桌面画了一个长长的线,随着老人的话,蜿蜒向北向南延伸。
“陛下,通江河方便漕运,是利国利民之举,只是,工程太过好大,在下从未实地看过,不好妄下决断,不过若是缓缓开凿,不伤民力,倒是可行,只是耗时会很长。”
杨坚笑起来,抚须望去门外天光:“所以,才交给朕的儿子,下一个隋朝皇帝去完成了。”
大抵说了一阵,时间也快至晌午,杨坚这才准备离开,陆良生送到山门外,看着他乘坐车撵离去,想到即将远行,要回到天治,他将这事跟其他人说了,陆盼八人从未出过远门,自然是想念家的,肯定要带上,可盘算了一下,留在这里的,便只有李随安。
“你大师兄还有小师弟住在宇府上,为师没有通晓他们,也叮嘱暂时不要见面,担心带着一身修为入朝,会引起天道注意,祸及他俩,眼下你留下来,也可叫上他们来这里走动走动。”
李随安外日游历几年,也走累了,休息一段时日觉得挺好,便是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日,皇帝送来的侍女,还有宫中禁卫也俱都过来,这下把孙迎仙给乐坏了,当即想要留下来,结果被陆良生一眼瞪的不敢说话,悻悻的回房换了一身背绘七星的漆黑道袍,戴着含珠道冠,手握拂尘出来,倒是有了高人模样。
大厅里,众人聚集,左正阳背负两柄长刀,腰悬细刀,身上那件陈旧的皮甲,也换成了暗沉的两档铠,满覆鱼鳞状的小甲片,背后压在两柄长刀下的披风,遮掩间,能见上面挂着许多飞刀。
而一旁吵闹收拾行李的陆盼等人,也是一身甲胄,被那身肌肉衬的紧实,看上去着实高大。
不久,蛤蟆道人走出书架,整了整一身金边黑底的大袍,负着双蹼走来。
“良生,走吧。”
.......
初夏阳光温热,拂过熙熙攘攘的长街,过往的百姓擦着额头汗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