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3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一袭青衫白袍的陆良生牵着老驴,驮着两个书架慢慢悠悠出来,后面还跟着陆老石夫妻俩。

看到村里有人望来,笑着朝他们点点头,这次出门,其实是不愿伸张的,所以离开的时间也就家里知道。

“爹,娘,别送了,又不是第一次远门。”

走过村口,陆良生转身朝父母、小纤挥手作别,后者三人也经历过几次,倒也没有太多的伤感,就是嘱咐外面小心一些,办完事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在母亲絮絮叨叨话语之中,书生牵着驴子渐行渐远,悄悄背过旁边父女二人,擦了下眼角。

阳光倾泻山林,清脆的鸟声林间鸣啭。

过去的山道上,道人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坐在路边石头上晒着晨阳,这次他也要跟去的,一旁彪肥的猪刚鬣蹲在地上,吃着饼子,肩上还有一柄木身铁头的钉耙。

嘶鸣的老驴背上,摇晃的书架间,蛤蟆道人换上一件好看的衣裳,推开小门,下意识的拍了拍腰间系着的绳子,挥了挥蛙蹼。

“良生,可以上路了!”

驴头前方的书生牵着缰绳微微侧脸,笑着点下头,招呼路旁的道人、猪妖起身。

儿吖哼昂

老驴仰起颈脖,甩着鬃毛,跟着主人的脚步,兴奋长嘶,晃着脖下的铜铃,叮叮当当徘徊在山道间。

叮铃咣当的声音回荡,远方的红怜庙,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站在老松下。

要说的话,这两日里,都已经说过了,陆良生走去路边,看着挥手的红怜,抬起双袖拱手辞别。

“走吧!”

轻声说了声,转身离开,然而,才过红怜庙不久,前方山道中间,有八个穿着短卦,敞着胸膛的大汉一字排开,一个个宽厚的肩背上还挎着包袱,犹如一堵墙壁拦在那里。

“盼叔?你们这是”

“你娘担心你去长安,当了官儿没心腹使唤,就让咱们八个跟着一起去。”

陆盼抖了两下胸肌,挥手啪的一下拍响:“放心,有咱八个叔伯给你撑场面,就算皇帝欺负你,也都随你把他金銮殿掀了!”

随后,声音小了下来。

“良生,其实叔伯八个,没见过什么世面,想去看看,你瞧东西都带出来,总不至于叫我们回去吧?那丢人,你说是不是?”

这陆良生确实有些犯难,原本简简单单上路,一下多了八个人,脚程肯定会慢了许多。

看着八个叔伯期望的望着他,真要拒绝让他们回去,又有些为难,何况对方到了长安,真要为官,手底下真要一批信得过的人才行。

“那行吧盼叔,不过,路上一定听我的。”

“别说路上,就算到了那长安,皇帝的话都不好使!”

听到这番话,众人跟着哄笑起来,回响山间、田地,引得过往的行人、商贩转过目光望来。

阳光灿烂,照过一行十余人大声说笑,热热闹闹一路去往北方。

第四百零八章 围山镇

三月春日,阳光照在身上还有些许寒意,光秃秃的地面泛起了斑斑点点的青绿,夹杂其中的,还有地鼠隆起的小土包蔓延去一颗不知名的青嫩草叶,下一秒,一颗硕大的头颅俯下来,青草连带根茎都卷入驴口。

阳光里,老驴磨着驴嘴甩着尾巴,迈着轻快的小步子,书架吱吱嘎嘎的响声里,跑过前方的陆良生,咬去下一颗青草。

此时一行人已过荆州,那个叫洛河的镇子还在河州下方,差不多还有近千里的路要走,轻装简行,只有道人、猪刚鬣的话,施展法术几日间就能到达,眼下,多了陆盼、陆喜、陆庆等八个叔伯一路,脚程慢了许多,半月间才过了江河,今日才出得荆州。

不过也有个好处,深山老林、偏僻小路遇上山匪路霸,远远看到这条壮汉,撒开腿就跑,剩了陆良生费口舌的时间。

哗哗

林野间,枝叶轻摇慢晃。

仍有老驴在前面跑着,陆良生回头看去身后,陆家村八条大汉好似游山玩水般落在后面看着四下风景,不时翻出背后弓,带着道人钻进附近山林,打几只野兔、狍子回来,凑合对付一阵。

不过因为方向的原因,出了荆州往河州去的路上,当天夜里猪刚鬣跟陆良生,还有众人辞别,原本跟着去陆家村,一来是想要画,二来,书生失去修为法力,算是一路上护他周全。

“俺老猪还有兵器未取,等寻得了兵器,再来长安找你们喝酒!”

林间燃烧的火光里,猪刚鬣彪肥的身形拿着酒袋挨个儿的敬了一遍,到了孙迎仙面前,瓮声瓮气的开口:“俺老猪交给你的几个法术,口诀都记好了?别到时候忘记了,那可是能排上大用场的,想当年,俺老猪可是天蓬......”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天罡嘛!本道记在心里了。”孙迎仙忙着给拔了皮的两只山兔涂抹酱料,放去火边烘烤,一边去翻另外几只差不多熟了的,一边口中嘀嘀咕咕。

“还什么天蓬,两个多月说了几十遍,真当本道会信?不就想让我把你供起来么,本道可是野道士,将来还要成家的!”

那边,八人也没将他话当中,一个黑黝黝的彪肥汉子,怎么看都不像天上下凡来的。

“神仙都长你这模样,怕是庙里都人上香了!”

陆盼一番玩笑话引得其余七人哈哈大笑,猪刚鬣也不在意的挥了挥大手:“哼哼,就知道你们不信,等俺寻回兵器后,再让你们见识厉害。”

听着那边大笑,趴在陆良生脚边地铺上的蛤蟆道人睁了睁蟾眼。

“哼.....又在那吹。”

“说不得,跟师父一样,看似吹嘘占多,实则还真是星宿下凡呢?”

陆良生撕下一片兔肉递给师父,从陆盼手中取过酒袋,过去举手敬了一敬:“老猪,若是你取兵器有什么难处,不妨到时来长安寻我等,”

“长安肯定还要去的。”

想起繁华街道,莺歌燕舞的楼阁上,女子花枝招展勾着手绢朝他娇滴滴的大喊,猪刚鬣闭上眼睛都能想起那画面。

看着老猪这副神色,陆良生喝了一口酒水,随手从道人手里拿了一只烤熟的兔子坐回去,与师父分着吃。

蛤蟆道人对其他人并不是很关心,吃完两只兔腿,打了一个哈欠,掀开被窝钻进去,翻了个身就睡了过去。

那边,陆盼八人也在吃完晚饭,披了一床薄毯,围着火光睡下,道人跳到树上,躺下来从怀里翻出一本书,扔去下面。

“省着点看,本道最后一本了。”

“嘿嘿。”

猪刚鬣捧着泛黄的书册,瞧了瞧周围,籍着火光翻上两页,揣进了怀里,“俺老猪就知道你不会忘记。”

说完,双臂环抱,靠着树杆闭上眼睛,休整的空地上,顿时响起了几人打呼声此起彼伏,周围树叶都吹、吸的一上一下。

篝火噼啪弹起火星,陆良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