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4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怜,探过脑袋的老驴。

“良生!”

妇人惊喜的喊了声,水瓢也不要了,嘭的丢进缸里,就连埋头琢磨的陆老石也出了房檐,跑过去上下打量陆良生,见他衣着,一脸倦意,温温吞吞的开口:“这是咋的了?”

“别问,回来就好。”

李金花瞪了丈夫一眼,冲去屋里拿过存放的柳枝,给儿子拂了拂。

小院阁楼上,一道身影撑着栅栏翻了下来,落到院里,轻巧的拍拍手,将女红扔去道人怀里,越发标致的小纤,直接扑到陆良生怀里。

“哥!”

一旁的道人昂了昂下巴,摸去须尖:“我教她的!怎么样,厉害吧。”

说到这个,李金花就来气,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教的跟猴子一样,成天上蹿下跳,此时又提起来,火气直往心上窜,拿起墙边靠着的扫把,撵着道人满院跑。

院里一家人热闹一阵,陆良生劝了母亲消去一些气后,妇人这才罢手,菜圃里摘了点菜去灶房做饭去了。

待人一走,道人抱着脑袋回来,这才想起陆良生一身法力怎么没有了的事。

红怜其实也想知道。

书架吱嘎一声打开,蛤蟆道人瞧见妇人不在,解开绳子,滑下来,负起起蛙蹼,叹了口气。

“其实,这事要落到老夫头.....”

“师父,明日再说吧。”陆良生刚回来,不想破坏大伙心情,又在院里说笑几句,忽然发现少了一个身影。

“对了,木栖幽呢?”

道人耸耸肩膀,指了指山上。

“跑那边去了,说是有颗大松树会说话,跑去跟它聊天,有两日没回来了。”

“那就不管她。”

陆良生推开房门,将书架搬回房里,摆去纸墨笔砚,闻去书香、墨香,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倒去床榻。

灶间繁忙,红怜帮忙烧火,妇人揭开锅盖,飘出的香味引得院中感慨的蛤蟆道人,洒开脚蹼飞奔过去,跨进屋檐,半开的灶间房门,探出母鸡的脑袋,一个急刹,转去方向跑去了徒弟的房间,呯的将门碰上。

外面,道人神神秘秘勾了勾手指,猪刚鬣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进了一间房,一胖一瘦两道身影蹲在床脚,紧张的掏出包裹的黄布,露出几本乏黄的书册,一人一妖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

小纤帮忙打了水烧开,陆良生提过水,倒进木桶,就在就在房里洗漱污垢灰尘,感受着满院的人气,是说不的安心。

院里老树飘下枯叶,陆老石滚着做好的一只木轮,笑呵呵的看去敞开的窗棂里,铜镜里倒映的清爽的面容,发髻干净整齐,又是俊朗的书生模样了。

不久,太阳落下,不大的灶间里,大圆桌上摆满了菜肴饭食,李金花出来,叉着腰,扯开嗓门:“吃饭了!”

满院一阵躁动,关上的房门一一打开,蜂拥而至。

油灯静谧摇曳。

黄昏的火光,照着一家人坐在一起,挤得满满当当。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一晚一晨

“.....哎,老陆你离家这段时间,你是不知晓,布下的聚灵阵,本道可是又给你改了不少地方,尤其是你那童子明月,本道可是调教了一番,现在厉害了,既会道法,还会妖术,那真是人挡杀人,佛当诛.....”

旁边伸来筷子敲在道人头上,“闭嘴!”

满满当当的灶间,围圆桌一角的孙迎仙抱着脑袋缩紧脖子,躲闪凶恶的陆小纤,令得陆良生、陆老石、李金花、聂红怜、猪刚鬣笑出声来。

原来道人没事就往小泉山跑,闹出笑话,难怪院中不见明月,却是在小泉山提防他。

灯火昏黄,摇摇曳曳照着灶间几人的影子投在墙壁,蛤蟆道人爬在灶头油灯下,趁着没人注意唰的弹出长舌卷过一块肥肉,拉进口中,两颊一鼓一收咀嚼,蟾眼也在盯着柴堆上收拢翅膀的母鸡。

圆桌说笑一阵,陆良生放下碗筷,笑呵呵的说起之前旅途的见闻给家人听,至于法力失去的事,并没有说出来,免得二老担心。

吃过晚饭,红怜让陆良生先去休息,她留下来帮忙收拾碗筷,后者关上灶房的窗户,点点头,走去外面,在父亲身边坐下来。

月光洒下银辉,精制的小院间,虫鸣响在菜圃。

也能听到灶间的母亲和红怜断断续续聊着家常,颇为融洽,偶尔说到重要的地方,声音刻意的变得很小,随后传出两人呵呵的笑声。

肥大的猪刚鬣收起肚子侧着身一点一点从灶房挪出,勾肩搭背的跟道人就往阁楼上跑,片刻,楼梯中间转出陆小纤的身影,环抱双臂盯着他俩。

心急的猪刚鬣陡然露出蒲扇大耳,长嘴獠牙,想要吓跑小姑娘,然而,迎来的是一巴掌拍在他头顶,猪刚鬣捂着脑袋愣在原地,半响都没回过神来,就那么看着道人被拉着耳朵,去了房里。

陆良生笑着看着院中发生的一切,比任何东西都拥有。

起身走去水缸洗漱,头上哗啦啦一阵书页的响动,几本乏黄的书册被扔下来,呵斥声里,孙迎仙抱头鼠窜下楼,掏出一张黄符,轰的将那几本书点燃,抬头望去,凶恶的陆小纤叉着腰站在栅栏后面,颇有母亲李金花几架势。

檐下的陆老石扶着车轮子,看着道人吃瘪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被妻子从灶房出来,扯住耳朵,一声不吭的拉走了。

儿哼昂哼

老驴从驴棚探出脑袋,嘲笑般嘶鸣,看到妇人盯来的目光,连忙将头缩了回去。

蛤蟆道人一身长袍拖地,负着蛙蹼,咀嚼着饭菜一摇一摆从灶房里出来,见到这一幕,哼哼呵呵,摆头笑了两声,陡然,视线阴了下来,猛地一转身,花白的母鸡张开羽翅朝他飞奔过来。

又是一场昏天黑地的大战,一路从灶房门口打到灶头下面,日月无光,难分胜负......

小院热闹喧哗,栖息院中柏树的鸟儿飞下水缸边,籍着地上的火光,看着蹲在地上抽泣的道人、屋里妇人被训的陆老石、还有传出嘈杂厮打的灶房,充满好奇。

夜渐渐深邃,小院渐渐安静下来,猪刚鬣跟着道人回了阁楼间,陆小纤自个儿一屋就在兄长的旁边。

灯火燃起,照亮窗棂,陆良生耳边终于清静了,拿过书本坐到书桌前翻看,身后,莲步踢着裙摆轻柔进屋,将床头的油灯放到书生旁边。

红怜安静的在一旁坐下,看着陆良生一字一字解读内容,门扇打开,蛤蟆道人挽着袖口,沾着几根鸡毛气咻咻的进来,打开书架隔间小门,抱出一床小被褥爬去床榻,枕头旁铺开,看了眼桌前的男女,哼了哼,裹着被子转去一个方向睡去。

陆良生、红怜两人对视,嘴角都抿出微笑,不久,不打算离开的女子,走到画前一转,钻入墙壁的画里。

书生阖上书本,疲倦的伸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