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着他们说话,眼里倒是有些羡慕。
一旁,道人上下其手,检查了书生无碍后,伸手一摊,并在一起的四指来回勾动:“快拿出来。”
陆良生看他伸到面前的手,脸上愣了一下。
“拿什么?”
“当然是宝物啊,进去一趟,别告诉你什么都没得到就出来了?”
“喏,就这个!”
陆良生提起腰间的红绳,将轩辕剑鞘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令得道人瞪着眼睛看了会儿,才抬起脸来。
“就这个?不会是刑天磨指甲的锉刀套吧”
“自然不是。”
听到道人这话,引得陆良生笑起来,将山海无垠放回书架,拉着老驴与众人一起,沿着山脚往回走。
一路上,倒也没有因为多了猪刚鬣,而隐瞒了里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讲了出来,当然刑天的头颅被装进书里的事,却是没说,倒不是因为不信任谁,而是有些太过骇人了。
“其实在里面感觉没多长时间,发生的事也不过短短几句话”
叮叮当当的老驴颈下铜铃回荡山脚,陆良生提到里面那道声音有说起的万灵什么阵,一旁的蛤蟆道人没有半点印象,问及一旁的猪刚鬣,后者露出憨憨的笑,晃着那颗肥大的脑袋,将耳朵上的两对铜环摇叮当乱响。
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俺老猪也不知。”
一行人没有回到山顶,就在山脚下搭锅吃了午饭,荒草乱石间,老驴甩着尾巴,低伏颈脖啃着渐晃的草叶。
阳光倾斜照过这片山峦,蛤蟆道人换了一件单薄的短袖花衣裳,架着腿躺在一块石头上晒着黄昏,哼哼唱唱晃着脚蹼。
道人与猪刚鬣躲在草丛后面并排坐一起,嘿嘿的翻过泛黄的书页,看着上面依稀有女子搔首弄姿的画像,呲溜吸过口水。
飞鸟鸣啭,划过斑驳,那边嘿嘿的猥琐笑声之中,陆良生坐在一颗歪脖老树下,津津有味看着书籍,旁边背靠着他的栖幽拿着两块花色的石头,对着阳光翻看,不时侧过身让书生帮她选哪一块。
“这块就好。”
陆良生指了指女子右手那块石头,偏回去,目光盯着书页上的字迹,脑中想着的却是石殿里,黄帝断断续续的话语。
上古圣祖开天辟地,该是神话当中的盘古以泥塑人,指的是女娲娘娘,那窃取天地灵气那句里的你们又是谁?
不光是这句话,后面的一句立万灵阵为始,以及后面的护人世,陆良生大概猜出这法阵是黄帝立下的,用来护佑人世间,不让他们来插手。
柔和的霞光照过俊朗的侧脸,陆良生微微抬起目光,看去彤红的西云,几只鸟雀从他视野间飞过去。
永居云之外。
不会是指九霄之上的满天神佛吧。
心头念及到此处,陆良生摇了摇头,若是如此,这里面隐藏的东西,就有些太大了。
还是做我行善之业,往后再说。
拍了拍腰间悬着的轩辕剑鞘,阖上书本,看去天色也不早了,叫上师父还有那边的道人准备离开。
夕阳西下,彤红的霞光铺在山道上,猪刚鬣并未同行,跟着走了一段路,停下时,陆良生幻出酒水,双手托举。
“相聚自有分别,就此告辞!”
道人也点点头:“记得来栖霞山!”
“俺老猪还要取一件兵器,往后得空,就来栖霞山看你们。”
霞光里,猪刚鬣将酒水饮尽,双掌一拱:“那俺就告辞了!”
“等等!”
孙迎仙忙叫住他,看着转身的猪妖,一咬牙连忙从怀里掏出那本泛黄的书本,靠近过去,塞到对方手中。
“途中无聊,翻看打发时间,少过祸害人性命!”
“哈哈,俺老猪长凶悍,可从不害人命!”
猪刚鬣大笑,将书收了起来揣进怀里,看着书生、道人牵着老驴,还有头顶扶着驴耳坐着的蛤蟆远去霞光。
“俺老猪取了兵器,得空就来栖霞山探望你们,可要好酒好菜备着,别拿幻术应付俺!!”
喊声传去的那方黄昏,陆良生侧过脸,映着霞光,朝那远远挥手作别的肥大身形,拱了拱手。
蛤蟆道人系紧了绳子,坐在驴头扶着两只长耳,回头看去徒弟。
“良生,走啦!”
那边,书生转过叫上路边搜索草丛的道人离开,老驴昂起脑袋,甩着缰绳,跟在主人后面,摇晃头上的蛤蟆,甩来甩去。
呃儿哼昂哼
兴奋的嘶鸣,伴着蛤蟆模糊的彼其娘之,回响这片夕阳、山峦间。
西云火烧般颜色,站在长安城中观望又是不一样的了,霞光铺洒的长街上,一辆马车吁的声音里,缓缓停在一座府邸门口。
车帘掀开,云纹步履下了车碾,黑底暗红边纹的杨素抬起头,看去府门上写有宇二字的门匾。
走上石阶,径直入了府邸。
第两百九十五章 遥隔千里,心牵一人
知知知
蝉鸣响在院中树枝间,晚风温热拂过廊檐,侍女端着解暑酸梅汤走进凉亭。
瓷碗放去石桌的声音里,宇拓捧着书卷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自从那夜师父来过府中探望后,又回到了栖霞山时读书养性的习惯。
书页从指尖翻过一页时,亭外有脚步声小跑过石桥,一个前院的仆人站在外面。
“主家,越国公来了,在前院等候。”
越国公杨素在大隋无人不知,精通兵道,不仅武艺了得,传闻还通晓法术,这些坐在亭中的宇拓比外面人都清楚,对方甚至还与师父相熟,算得上同道好友。
“嗯,你先下去。”
挥退了下人,宇拓放下书册,整理了一下衣冠,便是出了亭子沿着这处水榭廊檐绕去前院,对方与师父交好,做为晚辈是不能失礼的
不久,来到前院,越国公麾下人站在外面候着,见到府邸主人过来,连忙躬身让开,宇拓扫过他们一眼,这些人血气多过法力,应该是会些旁门左道法术的江湖高手。
收回视线,跨入厅门,宇拓面上冷冰冰的挤出一丝笑容,朝坐在左侧席位喝茶的身影拱起手。
“前朝遗族,宇拓见过越国公。”
“哈哈!”
那边,杨素放下茶水,起身相迎,虽是客,可位居人臣本能的占据主动,伸手相邀,与进门的宇拓走回上方。
“宇大夫切莫嫌老夫强势,来来,坐下说话。”
两人坐下客套几句,丫鬟过来上了茶水离开,宇拓喝了口茶水,见杨素一身常服,忍不住问道:
“越国公不知来府中寻拓,有何要事?”
“就是过来探望。”
见宇拓神色微愣,杨素放下杯盏,笑着解释了一句。
“宇家被大隋出力不少,而你又是老夫友人弟子,早该过来看上一看了,到底此时才来,老夫都觉得有些惭愧。”
有些虚伪的语气,让那边坐在首位的宇拓感到一丝不适,眼中看到的越国公就像一条盘踞在那里的毒蛇,摇尾吐舌。
“不过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