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7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聪明啊。”

左正阳挑一些难懂的图画询问过后,以他多年的捕头侦案经验,这样有代表意义的图画,不难组合成内容。

起初以为不过这人帮会中事,或者一些生活琐碎,越往下看,心头火直往上窜了起来,上面的图形仿如化作字迹,组成内容、画面,活生生的摆在了他面前。

“反正你家穷,不如把你女儿卖了吧。”

“不卖!滚出去!”

拿着扫帚的男人挥着木棍,将几个闲散汉赶走,怒气未消的回头看去,躲在门后,露着惊恐的女儿。

不久之后的一天夜里,小院燃起大火,男人满头是血倒在院落,八九岁大的女孩在强人手中挣扎,看着地上没了声息的父亲,哭喊流下眼泪。

片刻,被塞进一辆马车消失在火光范围。

图画到了这里有些不清晰了。

“你们把女孩怎么了?”

左正阳捏着册子的手,都有些微微抖动,其实不难想象后面的结局,可终究忍不住问出来,希望能得到不同的答案。

看着对方,嗓音变得低沉。

“说!”

咕~

那人使劲咽下一口唾沫,“送上山了每月都有一批,这位大侠,我其他的实在不知了,你”

“呃啊——”

册子扔去天空,左正阳拔出地上的长刀,刀光无声泌过阳光,怒劈了下去,血光溅瞬间了起来。

噗!

人头断去颈脖,落去地上翻滚出去。

哗啦啦的册子纸张飘洒,纷纷扬扬落去无头的尸身,被鲜血渗透。

阳光里,左正阳提着染血的刀锋在尸身衣服上擦了擦,转身离开,面无表情的回到关隘外的茶棚,重新坐下,将刀靠去桌角,点了一杯清茶。

茶棚外,人声嘈杂,阖上眼,就那么坐着,反而感到一丝安宁、

叮叮当当~~~

清脆的铜铃声由远而近,停在茶棚外面,阖目假寐的左正阳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传来的气机,已知道是谁。

张开眼睛,孙迎仙抹着唇上八字胡,坐去一侧,向茶肆伙计要了两杯茶。

外面,一身青衣杏纹白袍的书生系了缰绳,走了进来,笑道:“还以为燕赤霞会第一个到,想不到千卫比我们脚程还快。”

陆良生谢过伙计端来的凉茶,坐去左正阳对面,鼻翼微微扇动,抬起目光。

“千卫,刚刚杀了人?”

他知道对面的独臂男人非滥杀之辈,此时沾上血腥,必然有动刀的理由,半响,左正阳端起茶水与陆良生,还有道人碰了一碰。

“该死之人,左某不过替老天送他一程!”

说完这句,吐出一口浊气,便将之前发生的事,以及他打听到关于紫翎山情况,原原本本说与陆良生和道人听。

“这祈火教之下,不知道埋了多少人尸骨啊。”

第两百六十章 陆良生卖剑

“这祈火教之下,埋了多少人。”

官道行人往来喧闹,蝉鸣一阵一阵此起彼伏中,陆良生重复了一句,盯着桌面茶水写的‘斩’字。

对面,左正阳独臂捏拳砸在桌面,震茶水溅出,筷笼哗的抖动,他压低嗓音。

“这帮人着实该杀!”

“嗯。”

陆良生指尖轻轻在水渍写出的字迹上一抹,‘斩’字化作一条溪流凝聚在书生指尖,一甩袖口遮掩下去。

“但这事,千卫还是不要动刀,你才踏入修行,修罗道可不好走的。”

说着,起身走去茶棚外,解开老驴的缰绳,抬头仰望去天空,温热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只有那边道人、左正阳能听到的声音在说。

“我来吧!”

陆良生牵过老驴,走过交错来往的行人间,再显出身形相貌,已是一个中年儒生的模样,半尺须髯,衣袍陈旧,恍如家道中落的酸儒。

熙熙攘攘进城行人商贩之间,身形模糊,径直穿过了关隘。

茶棚里,道人和左正阳对视一眼。

“我们做什么?”

后者抓起长刀,抗去肩头,大步走出茶棚:“去紫翎山等他。”

俊阳城位于灵贺州东面,临靠大海,海产丰富,辖有十六个乡集,西、南两面良田肥沃,整体上要比州内其他县城富庶许多,宽整干净的街道,高檐阁楼商铺林立,也有低檐小巷,挑担的货郎走街串巷高声叫卖。

阳光倾斜,洒下余晖,亦如往日的长街上,不时有身形打扮各异的绿林人挎刀负剑往来。

“今日有位大人物在会里,听说不喜人多,今日回去晚点。”

“不知是谁?”“对啊,不过大师兄还想作陪,听他说好像是紫翎山上的”

“别多话。”

一行七八名像是武者打扮的人相互说着话,从长街正中间走过去,过往的绿林客还是城中商贩、行人连忙躲去两侧。

这时,过去的几人当中,有声音忽然喊道:“等等,那边有个书生。”

前行的众人停下脚步,视野随同伴挑下巴示意的方向望去,一个中年书生,青色衣袍都洗的泛白,头上缠着纶巾,牵了一头秃毛老驴坐在街边,须髯邋遢像是好几天洗澡。

若是一个老孺生倒是不至于引起几人注意,而是对方坐在那里,环抱一口宝剑,剑鞘黑鲨包裹,剑柄镶嵌三颗红玉,识货之人,一眼便能看出不凡。

七人对视一眼,其中一高个儿忽然:“哎哟”一声,快步走了过去,嗓门儿扯开,就去拿老孺生手里那把剑。

“这不是我前天刚丢的吗?怎么在你这老家伙怀里,赶紧还我!”

那中年书生赶忙朝驴子那边靠了靠,双眼有些惊慌扫过逼过来的七人,侧身将怀里的剑搂紧。

“怎么能是你们,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今日才拿出来,想要变卖。”

“什么你祖上,你祖上不就在这吗?”

高个儿见刚才的话不好使,在同伴面前有些丢脸,呸了一口,挽起袖口,一把就从那老书生怀里将剑抢过来,使劲拔了拔,没拔出,连忙遮掩了下尴尬。

“回去再看。”

随即,朝同伴挥了挥手:“走了,回去呈给当家的,定会高兴。”

“你们回来,把剑还我啊!”

被拉倒在地的老书生哭嚎几声,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追了两步,被旁边几名摊贩给拦住。

“哎哟,这位先生,你可别追上去,这几个人惹不得。”

“可可是我的剑啊,那可是我祖上传下的,若非家道中落,我也不会拿出贱卖,怎么一上街,就遇到这种事哟!”

书生使劲捶打胸口,旁人叹口气,拍拍他手臂,又宽慰两句,从摊位上取了两个油饼子包上,递过去。

“算了,好比丢命好啊,这点东西你拿去,快回去吧,别去招惹这伙人,官府就算管,过几日还不是放出来,到时候遭殃的也是我们。”

周围摊贩、居住附近的百姓一一点头,七嘴八舌的附和。

“是啊,这些人都会拳脚功夫,还使刀棍,惹不起啊。”

“上次有个菜农,就是不甘被拿了几把菜,就追了上去,到现在都几个月了,没见他再来这边摆摊,听说人被打断了手脚,丢荒山里喂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