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声打开,之前堂上见过的老人笑呵呵的迎他进来。

“别客气,随意找个地方坐。”

县令虽然不在,可面前的老人就是最大的官,而且又是长辈,自然不会坐到对面去,就站在书案侧面。

“主簿找良生有何事?”

“不用那么紧张,找你来非公事。”老人将面前的公务账册挪开,拿过一张状纸,摆在面前,看向少年。

“这是你写的吧?”

上面的字迹、内容确实是陆良生那夜写的,他收回视线,点头:“确实是我写的,主簿…这上面可有不对的地方?”

老人摆摆手,只是笑着,拿过三本书册。

“这三本《孟语》、《策对》、《礼乐》拿回去看看。”

陆良生一头雾水的捧过这三本书,看着老人。

“老先生,你这是…”

“当然是给你的。”老人看着茫然的少年,手指轻轻在书上敲了敲,给他解释道:“多看书,多学点东西是好的,堂上时,看你有急智、有仁心,若是荒废了,那就是糟蹋老天爷赐给你的天赋,既然会写字认字,那就好好学,来年考个生员。”

见他还不懂,老人说的更直接一些。

“若有了生员资格,就可参加童试,一年一次,三年都中,便可考乡试中举了,将来也能当官。”

“可我没想过要……做官?”

老人微笑点了点头:“做官,往后你父母亲人,也能以你为荣,就算做不了,我南陈也多了一个饱读诗书的博学之士。”

“为官”

陆良生抱着三本书,稀里糊涂的走了出来,回头望去衙门。

“这老先生岂不是让我叫他老师了?”

与外面等候的陆盼等人汇合,八人七嘴八舌的问他怎么回事时,远远的,一队捕快过来,当先骑马的正是左捕头,经过这陆良生身边,不由多看了眼他们。

随后,下马进了县衙,将陈府的发现禀报给县令。

第二十四章 聂红怜

“左捕头,这么快回来了?!”

“左捕头,陈员外家的那件事查的怎么样?是不是真有厉鬼?”

左正阳马不停蹄回到县衙,途中碰上的差役文吏纷纷上前打探,都被他婉拒,问了县令在哪后,径直寻去了后堂。

后堂门朝西开,一身官袍的闵常文抚须看着手中一页纸张,沏好的茶水热气升腾,脚步声进来时,他转头脸看去,笑着放下那篇文章。

“正阳回来了啊。”

跨进门槛身影,双手一拱:“左正阳见过县尊。”

“坐下说话。”闵常文伸手让他在旁边坐下,招来后堂的仆人,再上一盏茶,两人寒暄了几句,随后说起正事。

“陈府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左正阳卸下背后两柄长刀,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有一些!”说着,门外等候的捕快,将一把染血的小刀,以及折叠好的床单呈到堂中。

他起身,指去托盘中的利器。

“县尊请看,此物就是将陈尧客开膛破肚的凶器,而之前死去的数人,均是肝胆破裂,血肉枯萎,两者之间死法大相径庭。”

闵常文放下茶盏,起身走过去,却也仔细打量起那柄小刀。

“左捕头的意思,陈尧客,非女鬼所杀,而是被人用这利器划破了肚皮?”

“正是如此!”

左正阳点了点头,又指去另一盘内叠放的灰色床单。

“那日闹鬼,众人中有一个灰色斗篷怪人与鬼对峙,而这件床单正是左某在陈府角落搜寻找到,地面还不止一人的脚印,杀死陈尧客的小刀也经陈员外证实,乃是那怪人所赠辟邪之物!”

闵常文紧抿双唇,捻着须尖走动几步,思虑片刻,在门槛停下,回头看向左捕头。

“…可若是那厉鬼恼恨那怪人护佑陈尧客,反用其所赠之物来杀死护佑之人呢?”

“县尊所言,也不无道理。”左捕头垂下脸,拱起手道:“此案,左某还会继续追查下去,但眼下,我敢断言,陈尧客之死绝对非鬼类所为。”

“可本县,却是想尽快结案。”

“县尊,人命关天!”

“非也,若是该死之人,就与老天无关!”

……

而此时,与这件事里若隐若现的一行人,奔波与富水县城各处商铺,购来的两辆驴车,装的满满,粮食、布匹,甚至还买了几头猪仔、羊羔,牵在车架后面。

陆良生换了一身行头,湛清色的衣袍、鞋履,头发梳的整齐,用纶巾缠住,又购了狼毫笔、墨砚,几本空白书册,乍一看去,还真有了少年读书郎的气质。

不过,几番下来,几两银子就出去了,吓得陆盼等人连忙收住手,不敢再买下去,毕竟这五百两可是陆良生挣来的。

穿行过熙熙攘攘的长街,出城的时候,取了寄放的老驴,天色已经快黑了下来。

以免夜长梦多,被人看出端倪,牵着猪羊、赶着驴车连夜踏上返程的道路,厉鬼、精怪都见过了,陆盼八人觉得走夜路反而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身边还有大侄子这样的高人徒弟,就连衙门里的主…什么来着都欣赏。

不久,亮着灯火的县城远远被他们甩在了身后,消失在山路的弯道尽头,直到下半夜,众人才过了白得五百两银子的兴奋劲儿,陆良生也感到疲倦。

“盼叔,咱们就在附近休息吧。”

“好!”

陆盼递过去一袋水,招呼其他人将驴车靠拢,猪羊牵过来,众人巴不得休息,快手快脚的做完一切,升起篝火,煮起饭食。

陶罐沸腾,陆庆舀一了碗干粮煮散的稀粥,看着大侄子端在了手里,嘿嘿的笑起来。

“良生啊,趁热看紧吃,里面加了肉的,可香,可带劲儿了。”

“庆叔也赶紧吃了休息吧。”

少年送走陆庆,一边将县衙里的那位老人送的书,籍着火光翻阅,一边喝着肉粥,他虽然识的字,可里面的内容,却是枯涩难懂,看得头大。

等到那边八条大汉吃完,围在火堆边上睡过去时,陆良生悄悄将包裹取过来,打开缝隙。

“师父?”

紫星道人扒拉开袋口,钻出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才知道为师还在?差点憋死过去。”

出了口气,负着双蹼摇摇晃晃的走去地上放着陶碗,探头朝里瞄了一眼。

“还有肉啊…”

“专门给师父留的。”

陆良生过去在旁边坐下来,将手里的《礼乐》扬了扬。

“师父,你能不能这书里的东西,都传给我?”

抱着陶碗坐在石头上的蛤蟆偏过头看了一眼书名,又转回去,努力将那几片肥肉嚼烂。

“老夫要是会,还搁你这儿吃残羹剩饭……好好的道不修,当什么官。”

周围安静下来,杂草间虫鸣一阵一阵的嘶鸣,篝火的光芒里,陆良生放下书,看着那边酣睡的八条大汉,话语很轻的开口。

“师父,你说那夜我做的对不对?”

蛤蟆道人像是吃饱了,推开陶碗,枕着一颗小石子躺下来,蛙蹼架在另一条曲起来的短腿上。

“烂好人。”

旁边,少年枕着脑袋也躺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夜空半轮清月。

“……父母弟弟都死了,她一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