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大隋国师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拉着陆良生离开,去附近街巷寻一口井水准备洗漱一番,而水井边上却是围满了人。

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脸色也躲躲闪闪。

“昨晚听到了吧?”

“听到了,怪渗人的…之前我家那口子说了,我还不信,还真有那声音,太吓人了。”

“…我蒙着头睡了一晚,都不敢伸出丁点。”

……

“他们在说什么?昨晚有什么声音?”站在不远等候打水的陆盼等人互相望了望,都是一脸发懵。

就这时,巷口一个人影跑了进来,朝人群挥舞。

“刚刚听到的消息,陈员外家又死人了,衙门的人都去了。”

这下原本谈话的百姓轰的炸开了锅,连水都不打了,围在一起讨论起来。

这边,九人却是有要事要办,不关自己的事,听听就好了,打上井水,简单的在旁边搓洗两下,漱漱口,便是走去衙门。

到达后,陆盼从少年怀里接过状纸,他是看不懂,反正是密密麻麻的字迹,甚是好看,而且良生又是侄子辈,同一村的,自然信得过。

将那份诉状递交给看门的差役,对方接过看了眼,点点头:“字不错,不过你们这状纸上去了,一时半会儿,还喧不了你们上堂……”

差役身后忽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守门的两人连忙退到两侧,挺起胸膛,站的笔直。

着皂青色的贴身袍子的身影拖着一袭披风走出衙门,外罩褐色皮甲,腰间一柄黑鲨皮的细长之刀,黑底白纹的布靴迈开,一步步走下石阶,看也不看站到旁边的陆良生等人,跨上差役牵来的马匹,直接翻身而上,背后,还有插着两柄威风凛凛的长柄断口刀,刀身映着晨光,森寒雪白。

那人一勒缰绳,带着十多名捕快纵马拐去了街头。

“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吧,那是本县的左捕头,马上就要升任郡城那边的贼曹,眼下都要亲自出马……本地陈员外家出了大事,其他事只能先搁着,稍后再办。”

差役站回原位,挥手开始赶人。

第十六章 憋不住了

富乐坊乃富水县城豪绅聚集住宅之地,有名的当属陈员外,漆红铜扣院门,外面两头石狮蹲坐,上方门匾,金字灿灿书写‘陈府’二字。

相隔的街道对面,是坊间的牌匾,下面聚集附近百姓,抱成数个小圈子,偷偷朝那边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今早老远就听到陈员外家传来尖叫,你们猜怎么着?这回直接死了三人,其中还有一个陈员外的小妾。”

“这么厉害,莫不是厉鬼作祟?”

“…听敲锣街的王半瞎说,那是冲撞了太岁神,招了祸事临头。”

“不知道里面人怎么活……哎,左捕头来了!”

杂七杂八的私语里,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向后望去,然后让开一条道来,踏踏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马背上,那人背插两口森白长柄刀,高鼻阔嘴,下颔小撮短须,一脸威严肃穆。

穿过牌坊,‘吁’的一声,在陈府外勒马停下,扫了一眼那边围观的百姓,招来几名捕快。

“把人都驱散,不要靠近这里。”

那四名捕快领命,飞奔过去,把着刀柄朝围观的人群大声喝斥,将警戒线推出了牌坊范围。

左捕头转身带着副手和十名捕快上了台阶,敲了几下门,不久,漆红大门吱嘎一声微微打开缝隙。

露出半张老脸,是陈府的门房,看到外面一群公人打扮,急忙将大门全部打开。

“你家陈员外在哪里?”左捕头解下身后的披风递给副手,走了进去。

那门房老头紧跟两步到屋檐下。

“回左捕头,员外受了惊吓,正在卧室休养。”

左捕头嗯了声,继续前行,两侧是苍松迎客的盆栽,一路延伸下去,越过绘有山水林野的风水壁,便是到了前院。

前厅此时聚集了府中不少人,大多都是依附的旁亲,左捕头带人过来时,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也有小孩门外石阶玩耍,稍一走远,就被家中大人抱住,带回厅里。

一名胆大的男孩坐在石阶上,玩着石头,听到脚步声,抬起脸,叫了声:“叔叔们好。”

左捕头在他头上抚了抚,大步走入厅里,拱起手。

“诸位,在下富水县衙捕头,左正阳。”

家里摊上这么一个事,厅中诸人脸上大多不太好看,妇孺更是表情紧张、惶恐,见到衙门来人,心里想说抓住了盼头,蜂拥的靠了过去。

“左捕头,你可要找出府中的怪事啊,我就不信乎是鬼祟作孽。”

“…左捕头,要不,你帮忙找个法师来,先帮大伙定定心。”

争先开口的人没什么议事的权利,被人喝斥开后,一名管事的老仆上来见礼。

“左捕头,这边请,员外已经起来了,在侧院等你。”

“请!”

左正阳点点头,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那名管事去往侧院,这是三进三出的院落,长廊水榭,假山花圃,不过眼下看来,却是有些阴森的感觉。

快近侧院牙门,远远的,一个穿着金丝铜钱袍服的老人,被两名丫鬟搀扶站在那里,身边还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书生袍,捏着纸扇,儒雅俊秀,像是上京赶考的读书人。

“陈员外!”左正阳过去见礼的同时,也让副手带人先进去查验尸体。

那老人有些激动,颔下白须都在微抖。

“听说左捕头即将升任,这次还能过来,老朽这薄面有光啊,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见陈员外连连两声道谢,左正阳也不多客套了,边朝里走边说道:“左某只能尽快查明原因,给陈员外、给死者一个交代。”

“左捕头。”陈员外忽然小声问道:“坊间都在说,我这办寿惹了太岁……或鬼祟一类,你觉得……”

左正阳摆手,越过了老人。

“左某不信神鬼”

走上前去,那边侧院里,是盖上白布的三具尸体,查看过的副手迎上来。

“头儿,这些尸体,身上均无伤痕,面色发青,嘴唇发白,也非中毒,倒像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左正阳过去将白布揭开,是那陈员外的小妾,年轻貌美,可惜此时面容扭曲,双眼圆瞪,眼角周围能见鼓起的血管。

“手指抓握,手肘有高抬的动作,想来是想挡住脸,不想看见什么东西,但是没来得及…”

轻触了一下死者的手臂、以及其他部位,又查看了另外两具尸体,分别是府中的巡夜,和守卫。

“跟先前几具尸体,都是相同的。”

左捕头重新将白布盖上,让属下先将尸体带回衙门让仵作再进一步验尸,之后,回到陈员外那边。

“那唱戏曲的,每次一出现,就会有人死?”

陈员外看看身旁的儿子,摊摊手:“确实如此,我们就算搬到郊外的庄子,也会跟过来。”

“几时会出现?”

“这老朽如何知道,有时隔天就来,有时三五天不现。”

那边,左捕头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被抬走的三具尸首,似乎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