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6 章(1 / 1)

我从凡间来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还是吃错药了,老子何曾拿过你东西,你到底的什么疯!”

朱大胡子也不再喝骂了,冷冷盯着冯庭术,阴笑不止。

冯庭术被盯得后脊梁寒,气焰陡降,“我的朱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全然不明白。你是说冯某拿了你东西,这怎么可能,冯某的风评,整个淮西谁人不知,你”

不待他话说完,朱大胡子腾地跃起身来,转瞬,消失无踪。

冯庭术,夏道乾面面相觑,怔怔良久。

“冯兄,到底怎么回事,老朱不是挑是非的人。”

夏道乾皱眉问道。

冯庭术立时就要飙,陡然想到夏道乾的身份,勉强压下火,“道乾兄,你觉得冯某真就蠢得无可救药?这个时候去招惹朱大胡子?”

夏道乾默然。

冯庭术道,“谁知道老朱抽什么疯,此事我会弄清楚,必定不会给司座添麻烦,你就不必让司座知道了,徒乱人意。”

话罢,冯庭术又堆上了笑脸,“烦心事今日就不提了,今日请道乾兄参观小弟新居,别的没准备,就备了清风轩的一桌素斋,略表心意。”

夏道乾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哈哈,冯兄客气了,夏某可就不客气啦,哈哈,还是冯兄够意思,我这一年上头,净替司座跑前跑后了,也就冯兄惦记着,回头,回头夏某一定回请。”

清风轩,是霸邺城一等一的馆子,一顿简餐,也得十枚灵石起,专走高端路线。

水6珍馐,乃至妖禽妖兽,都能成为席上珍馐,其一餐饭,直相当于低阶修士数年修行所费。

以夏道乾的级别,这等待遇,也是生平罕见。

冯庭术哈哈大笑,“客气,夏兄客气了,来来,夏兄稍后片刻,先尝尝我这里的百花茶,午饭我已遣人去取了,最多半个时辰,便能送到。”

夏道乾笑道,“好饭不怕晚,正好借冯兄的佳茶,洗洗这浊肠。”

当下,两人便在烂漫花丛间,排下茶具,品起香茗。

半个时辰一晃即过,夏道乾正等得有些焦躁,冯庭术同样有些坐不住了,就在这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冯庭术大喜,站起身道,“这猢狲,恁磨蹭。来来,夏兄清风轩的美味到了。”

冯庭术话音方落,一名身着皂衣公服的青年,在阔步行进屋来,“哪位是冯庭术。”

冯庭术面色顿时一暗,冷了声道,“你是何人?”

皂衣青年左掌中陡然多了一份书,看外壳,却是府中常见的公样式,右掌中多了一张玉质的公牌,单看纹路,图案,便能轻松地认出正是掌纪司的公牌。

“某乃掌纪司第二科第五都公员,特来传唤计户司第三都都使冯庭术到厅问案,这是传唤公,还请冯都使接收。”

说话儿,皂衣青年将公朝冯庭术抛去。

第五都,正是讼狱都,讼狱都来员传唤,分明是有案傍身。

冯庭术惊诧莫名,心中一掉,接过公扫了一眼,是面色大变,果然是被朱大胡子告了。

曹道乾瞥了一眼公,亦是惊呆了,官场上的事,何时要闹到讼狱都去,这该是多大的血仇?

冯庭术完全懵了,怔怔许久,不能回神。

皂衣青年扫了冯庭术一眼道,“冯都使,传唤公我已送到,请你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到堂,过时,后果自负。”

说罢,皂衣青年径自行出屋去。

便在这时,一道声音自云端传来,“老爷,清风轩的八宝美餐送来了,您瞧,还冒着热气呢。”

声音方落,一个容貌俊美的绯衣青年端着两大盘,十七八个碗碟,献宝式地送到冯庭术眼前,惊天香气,立时在庭院间弥漫。

俊美青年双目灼灼盯着冯庭术,正等着夸赞,哪知道冯庭术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吃你大爷!”

蹭地一下,蹿出门去。

立时,费了偌大辛苦弄来的美味佳肴洒了一地,泼了俊美青年满身。

夏道乾重重一哼,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冯庭术和夏道乾在庭院中谈笑风生之际,许易正在他的公房中,对着厚达数尺的牍,下着功夫。

掌纪司第一都档案室,封存的档案,足足装满了两大间屋子。

面对如此书山字海,许易只有择其精华而取。

他选取的档案,皆是一些会议纪要,特别有典型意义的案件,以及一些人事资料。

他想通过这些资料,捋清第一都的历史渊源,寻找借鉴,尤其是办案流程的借鉴,最后,真正的弄清他身边大小人物的来龙去脉和底细,至少,是尽可能的弄清。

即便是择取精华,许易这边一搜集,仍旧装满了两大箱子。

对着这丰厚得似乎没有穷尽的故纸堆,许易足足下了三个时辰的功夫,收获颇丰,至少眼下最紧要的,对如何履行公职,他有了崭新的认识,至少不再是两眼一抹黑。

随即,他又翻起了会议纪要,才翻两页,他的眼睛顿时亮了。

第九章 雷炸了

引起许易兴奋的,并非是会议纪要上的具体内容,而是一枚唤作“界障珠”的宝贝。

界障珠,许易早就听说过,乃是屏蔽空间的重宝,有界障珠在,不仅无法感知其人,而且无法感知其声。

此等重宝,他只听说过,却不曾见过。

却没想到第一都就有,专门为都使保管,召开会议之际,取出界障珠,便可屏蔽内外。

毕竟,总不至于堂堂一都衙门,开会的当口,要尽数传音,也太失体统。

现有神隐珠,后有界障珠,此等重宝,外间难求,全汇聚于衙门。

许易头一次体会到方掌事的话不错,做这北境圣庭的官僚,好处实在太多。

他最喜积宝,尤其是如界障珠这个层次的宝贝,既然见到了,又哪里舍得下,当即唤来了刘亭使。

刘亭使三十六七年纪,白面无须,掌管着第一亭。

亭,是都使衙门内置的小单位,所谓的无星大吏,往往都是各亭的正副亭使。

刘亭使掌管的第一亭,正是对口许易这位都使大人服务的。

许易开门见山道明了意图,刘亭使听得脖颈一缩,开始支吾起来。

许易笑道,“界障珠是不是在冷副都使手中?”

刘亭使点点头,许易道,“冷副都使现在何处,一点小伤总不会旷工吧?”

刘亭使又开始支吾,显然是不愿得罪冷副都使。

许易也也恼怒,“你给冷副都使传个讯,若是一早,让他带着界障珠来见我,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才至此间片刻,刘亭使只觉仿佛在炼狱里熬了十年一般,满头大汗,仓皇而退。

正副都使交锋,副都使兼着副主事,强势无比,正都使手段毒辣,更是霸道,他夹在中间,真恨不能昏死过去才好。

刘亭使暗暗打定主意,只要风头不对,立时就辞官。有道是,油水虽好,然小命更好。

“主事大人,您就吃点吧,和那等浑人置哪门子气!”

“就是,我看那小子分明就是个二愣子,头一次当官,不识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