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2 章(1 / 1)

我从凡间来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再自负的感魂中期强者,也摸不透许易的深浅了,若是参战,生机渺茫,败则贻笑天下,这笔账谁都会算,到得最后,自是无人应战。

许易在连续十余日无人挑战的情况下,撤了擂战,任谁也不能说是许易避战,只能承认冷阳峰顶飘荡的那杆战旗,名副其实。

同阶之内全灭,阴尊以下无敌,此荒诞不经之猖狂话语,伴随着这十八场擂战,彻底响彻八方,许易的名头,如霹雳一般,正式炸响在淮西府,余波袅袅,朝剑南路,乃至整个北境圣庭辐射而去。

许易接过方掌事的账本,看也不看,直接放在手边的立凳上,“方掌事辛苦,这几日若无方掌事操持,断难有此收益,区区薄礼,还请方掌事收下。”话罢,抛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紫色布袋。

方掌事接过,扫了一眼,大惊失色,“太贵重了,太贵重了,恕方某不敢生受。”

紫色布袋中,装着一枚晶牌,价值五千灵石。

五千灵石,相比许易获得的收益,的确微不足道。

但方掌事操纵其事,最知轻重,他付出的不过是一些策略,换个天下会的跑堂随侍,都能为之。

然,这五千灵石,几乎超过了他这些年所获之积,些许付出,天量回报。

许易笑道,“你我之间,无须客气,何况,老前辈临去之前,将方掌事托付于我,在下自当尽力。”

原来,许易懒得在方掌事面前变来变去,便化作老前辈形象,告知方掌事,他要外出一段,让方掌事随同许掌门行事。

听许易如是说,方掌事再此道谢,这才收下。

冷阳峰并无他事,许易又想着探听外界变化,便吩咐方掌事自去。

方掌事遂离开冷阳峰,返回天下会。

方掌事才去,老蔡前来禀告,仙武崖有客造访。

许易请见,却是儒装中年阔步而来,远远抱拳道,“参见许无敌!”

许易老脸一红,连连摆手,“你我之间,何必闹这笑话。”

“哪里是闹下,你小子是货真价值的无敌,淮西府因为你的十八场擂战,可是闹翻了天!”

儒装中年哈哈大笑。

许易道,“真的翻了天?某可没发现。”

许易折腾出这么大场面,只为求名,而求名的目的却是为了入高层法眼,一者或高层延揽,二者震慑敌手。

直到如今,他却丝毫未收到高层延揽的信息,这让他心生焦躁。

儒装中年如何不知许易话中深意,笑道,“怎么没闹翻天,虎牙卫的百人长贪狼出战战死,你可知道惹下了滔天风波,当然了,府中上层波涛浪涌,你远在这冷阳峰,不知道也是正常,便连我在仙武崖,不也只知道皮毛。”

许易眉头紧皱,隐隐抓住了关键,“某和贪狼对战,公平合理,签了生死状,为何起了风波?”

儒装中年道,“正因为签了生死状,你才在风波之外,可你知道贪狼当日可有公职在身,结果,现身于冷阳峰出战,其中是谁运作贪狼违背军令,是谁令堂堂百人长违令出战,而至身死,足以引起轩然大波,更何况,颇有几位大人物推波助澜,惹出的动静极大,此事,你能置身事外已是不错,如何还敢指望受到招揽。”

许易牙疼不已,“好狠的手段!”

他弄出这般场面,终极目的,只为受到延揽,偏生有人推波助澜,将他弄成了一个麻烦包袱。

府中的大人物,愿意延揽一位武道天才,恐怕绝不愿意延揽一位纠葛极深的麻烦包袱。

儒装中年微微一笑,“此等手段,只是皮毛,只有你真正进入了淮西官场,才知道那些人物是如何杀人不见血的。”

许易抛过十枚灵石,“多谢见告。”

儒装中年得了灵石,面上笑容更胜,“你也别太焦心,你折腾的这把擂战,可是足足赚饱了,即便没受到延揽,单凭你如今的名声,谁再想动你,怕没那么容易了。从这点上看,你也不亏。”

许易点点头,儒装中年说的是实话,他如今已然成了公众人物,冯庭术,赵副司座即便想要下手,也万不敢似前番那般简单粗暴了,针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得顾虑物议。

“罢了,你好自为之吧,某再赠你一句,不能得之于内,不如求之于外,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这边还有公务,先撤了,仙武崖那头,某会替你关注。”

说罢,儒装中年便自告辞离去。

许易默默品咂“不能得之于内,不如求之于外”良久,忽道,“老蔡,本掌门出外一趟,守好山门!”

便在这时,须弥戒中的传音珠有了动静。

许易取出,催动,顿时变色。

瘦秋湖,初冬如画。

一艘画舫上,紫袍青年,涂老三,长脸青年,秋刀鸣众人再度汇聚,玩赏冬景。

这日的聚会,却是秋刀鸣组织的,难得进入这个圈子,巩固与诸人的交情,是一大明智的选择,至少秋刀鸣的叔父是这般认为。

第二百零四章 动手

“小秋,不错啊,倒像是在冷阳峰上赚着灵石了的!”

涂老三斜靠在奢华的软榻上,享受着左右美艳侍女的服侍,醉眼朦胧地说道。

“三哥玩笑了,即便不赚灵石,请三哥一回,也是应当应分的。”

秋刀鸣笑道。

涂老三大笑,“会说话,我看你却是越来越顺眼了。”转头对闷闷喝酒的紫袍青年道,“二哥,都过去了,何必闷闷不乐,如今看来,却是因祸得福,好事一桩。”

紫袍青年摆摆手,并不答话。

长脸青年道,“老三,你是当局者迷,哪知道二哥这回下了多大血本,才磨平贪狼的破事。虽说引得各方对那姓许的都生了意见,可姓许的算什么玩意,值得二哥家的这些本本钱?因祸得福,亏你说得出来。”

涂老三老脸一红,推开正给他喂水的美艳侍女,蹭地坐起,瞪着长脸青年道,“老费,姓许的真的还入不了你的法眼。设若让他成就阴尊之位,就凭他的天资,你果真以为能胜过他去?”

若非其中牵扯到紫袍青年,涂老三早就破口大骂了。

长脸青年道,“少扯没用的,阴尊之境,各有缘法,谁说感魂中期强,入得阴魂还能远胜同侪,不说别的,那小子即便入了阴魂,老子也惧他,何况,他如今连地魂符都不知去何处求,求不得地魂符,便参加不了恩科,拖上个三五年,费某的修行又该精进到哪一步,岂是姓许的能够比拟的?”

涂老三被顶得下不来台,秋刀鸣赶忙打圆场道,“不说这些令人不快的了,今日聚会,却是庆贺三哥和费哥成功进阶阴尊之位,小弟无以为敬,自干三杯。”说着,端起玉盏,连尽三杯。

阴尊之位,对旁的感魂中期修士而言,无疑是一道天堑,要想跨越,往往需要毕生的努力。

而对涂老三,老费这种公族子弟而言,只需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