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毛麟角,吾辈纵使制出千万符纸,又去卖与谁去,更何况符纸焉能与奇符相提并论,能制作符纸的势力,门派,不说多如过江之鲫,却远远多于符师的数目,一张符纸不过百枚灵石的售价,吾等的成本和花费其上的心血,都过了七成的售价,且出售有限,勉强够维持族中生活罢了,哪里来的巨富之财。”
至此,许易才豁然开朗,说道,“不知阁下所要何宝,价值几何?”
黑袍人摆摆手,“还是先说阁下想要哪一系的符纸的制作法门。”
许易道,“这却是要看阁下索要之宝到底价值几何,否则,某却是不好开价。”
看黑袍人郑重其事的模样,许易如何不知道,其人所求之物,必是天价,他连其物都不知晓,如何会胡乱开价,尽管他所看重之物,唯有火系符纸,但能多求一些,自是多求一些的好。
黑袍人一如既往的干脆,“某所求之物,乃大地之心,此物会在三日后的尚功堂拍卖会上出现,到底多少灵石能够成交,某也不清楚,只知晓三十年前出现过一颗大地之心,最终以二十万灵石的价格成交,当然,此价也仅为参考,到底最终需要多少灵石才能拿下,某也不知。”
“什么!”
饶是许易已在心底暗暗调高了黑袍人所求之物的价值,此刻依旧被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软榻上。
二十万灵石,这是何等的天价!
一颗火系灵石,也不过两千多灵石。
一颗中品雷灵石,也不过价值两万灵石。
这劳什子大地之心,竟要二十万灵石,且是三十年前的成交价,这简直挑战了许易的想象。
如此天价,简直要逼得他打退堂鼓。
“价值的确是高,却是有价之物,可符纸制作之法,却是无价之物,以有价换无价,岂会有亏?阁下若是不能承受,某不勉强,这便告辞。”
黑袍人沙哑的声音落定,冲许易微微抱拳,转身便行。
“慢着!阁下何必如此拿捏于某,某应下便是。”
许易暗暗下定了决心,不在乎黑袍人的有价换无价理论,只在乎他的确亟需火系符纸。
至少在他心中,火系符纸的炼制之法,的确不是有价之物能够衡量的。、
黑袍人道,“不知阁下欲要哪系符纸的炼制之法?”
其声依旧平静,胸有成竹之极。
许易道,“阁下索要之物如此尊贵,莫非只想以一系符纸的炼制之法相换?”
黑袍人嘿然冷笑,“阁下何贪!”说罢,转身便走。
许易却不唤住他,心道,又来这套,不信除了我,还有谁舍得拿出这二十万灵石搏这一把。
一步,两步三百步
眼见黑袍人就要行出大楼了,许易顿时急了,仓皇奔出,赶上黑袍人,好说歹说,又将黑袍人拉回房内。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兑现好处
出道至今,从来都是他在谈判上大占上风,这回却是彻底亏输了,不怪他智力不及,实在是一方有欲,一方无求,他再有妙法,也唬不住人。
黑袍人道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别以为某占了你便宜,任何一系的符纸炼制之法,都珍贵无比,绝非灵石可以衡量,若非大地之心对我族实在珍贵无比,阁下以为这炼制符纸的秘法,会流落于外。诚然,某适才说过,通晓炼制符纸之法的大势力并不少,可即便在这些大势力中,此门术法,亦是珍而重之,绝非财货能够衡量,究其根源,唯因此符纸炼制之法,乃是血禁秘术。”
“血禁秘术”四字才一入耳,许易眉心急跳,他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接触这血禁秘术。
原来,血禁秘术他曾与书页之中见识过,无一不传承于荒武禁地,此类术法,玄妙之处在于,其只能维系单一传承。
任何人要将此秘术传承与他人,自生先得受血禁之灾,灰飞烟灭,非但肉身连阴魂都一并烟消。
且即便某人身怀必死之念,存心要扩散此秘术,将此术传于数人,而血禁同样作,受术数人必定只能活一,其余皆被血禁炼死,端的是凶险狠辣至极。
黑袍人观许易眉宇有异,说道,“想来阁下听过此术。某也不瞒你,这符纸炼制之法,某族正是得于一处荒武禁地,其余但有传承符纸炼制之法的势力,也皆是得自那处,五百年前,传承此秘法的势力,数以百计,传承至今,只余数十势力,尚有此秘法,你可知何故?”
许易道,“莫非因此秘术,生出大战,各大势力在战乱之中,烟消云散。”
黑袍人摇头道,“非关战乱,只关人心。”
许易双眸一亮,“我明白了,恐怕是得到传承之人,贪生恶死,不愿作那中继之人。”
黑袍人点点头,“你倒是聪慧,正是如此,生死之间,实有大恐怖,谁能免俗?尤其是我辈修士,兼修性命,参不透生死桎梏,反被桎梏束缚,行将就死,又有几人肯安然赴死,更何况修行到了感魂以上,阴魂强大,便是肉身死亡,阴魂也未必不能继续存在。而一旦传承血禁秘术,连阴魂都要灰飞烟灭,又有几人能够有这份大勇。故而,这数百年下来,不知有多少势力,传着传着,符纸秘炼之法,便彻底消弭了。”
许易重重一抱拳,“如此说来,却是某孟浪了。”
他很清楚黑袍人说这些故事,无非是在提醒,他交出的非只是一系符纸的秘炼之法,实在是一段传承。
如此算来,黑袍人付出的代价实在巨大,的确非是能用灵石购来之物,所能衡量的,许易心底才不满彻底烟消。
黑袍人摆摆手,“你领情便好,还是那个问题,不知阁下到底需要哪系符纸秘炼之术。”
“火系,某要火系。”
许易毫不犹豫地说道。
黑袍人猛地一抬头,黑沉沉的斗篷依旧遮得容颜竟掩,许易却分明感觉到了黑袍人灼灼的目光透着股喜意,继而,又射出无限的凄迷。
“那便火系吧。”
黑袍人声音无欢无喜,话罢,竟轻轻叹息一声。
许易道,“阁下似有难言之隐?”
黑袍人却避而不答,说道,“三日之后,阁下若得大地之心,你我仍旧在此处相会。”说罢,便自去了。
黑袍人方去,刘应鳞一阵风也似蹿进门来,“如何,薛兄可有所获。”
因着许易的承诺,他却比许易更关心二人谈判的成败。
许易道,“他约某三日之后,再于此相聚,有无结果,届时自知,对了,刘兄,先前某托付刘兄代为打探桃花魔的消息,刘兄可有眉目。”
奔赴此混乱星海的终极目的,许易却始终不忘。
刘应鳞笑道,“早准备好了。”说着,抛过薄薄一本册子,“刘某可是废了老大气力,才搜集到这些,想来不会叫薛兄失望。”
许易接过,却不细观,径直收入须弥戒中,抛过一枚传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