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英雄绝伦,决不可小觑。”
“此皆不足论,某倒是想知道他是如何破解梵天冰魄斩的,此招玄妙,便是我等对上,要么是以硬对硬,要么稍避锋芒,哪里能像此人那般,竟消弭无形,此等功法闻所未闻。”
“化解冰魄斩也仅仅只是防御,一招破开护阵,这就有些意思了,便是你我,恐怕也得数击才能轰开那护阵,区区感魂中期之境,竟能一鼓而破,岂非惊世骇俗。”
“千余分值,名副其实,如此种种,结合一处,一位后起之秀,青年天才便算横空出世了,相比此人,什么梵无敌,星海神话,皆不足论,便是我等尚在感魂中期之境,遭遇此人,也唯有远避其锋,诸君,此等天才出世,我等该如何行事?”
一位黑袍邪魅男子拖长了尾音。
他话音落定,满座轰然,皆是灭杀之声。
能在混乱星海存活,又有谁是善人,出现天才,不趁此良机灭杀,若教其人寻找了靠山,今后诸人头顶,必定横亘一座山岚。
其中苦楚,便如当下诸感魂中期强者深苦梵天,景千剑一般。
“要想灭杀,并非难事,就怕此人不肯下场,届时你我再有手段,又能如之奈何?”
“务必拖其下场,去寻烈行空,不管许出何等条件,也得拖此人下场。”
“就怕烈行空不肯,如此良材美玉,谁不想收入囊中。”
“收入囊中?不把扎破手么,此等人物岂是他烈行空能够掌御的,放心,姓烈的是聪明人,只要我等价码下得足,必能邀得此人下场。”
“说的是,不过开价码就没必要了,诸君不闻,众怒难犯么,只要消息扩散,甚至无需你我使力,便有的是人去姓烈的晦气。”
“徐兄所言有理,只是此人奸狡,只怕便是烈行空出马,也未必能拖得此人下水。”
“”
众论正高,一道滴滴声传来,众人皆循声看去,却是一位青面狰狞的花服男子胸口的赏强罚弱令,发出蜂鸣声。
此人正是桃花盟副盟主谢秋风,其人气质阴骘,一件花色袍服大红大紫,别扭到了极点,一边饮酒一边翻着一本厚重的书本,泛黄的扉页上录着品花时录,此本典籍,却非是功法心得秘籍,而是一本艳青。
说来也是有趣,桃花煞谢秋风虽也如桃花魔钟子瑜一般,乃是色中恶鬼,其人却偏好美妇,不喜强掳,而好勾引,一旦得手,便杀其夫屠其家,玩腻之后,连那妇人一并虐杀,狠辣无比。
除此外,其人还有一桩爱好,便是喜好艳青,往往听闻哪位才士笔高明,便掳掠而来,关于黑屋,逼迫其编纂艳,其曼妙,搔其银心,便有重赏,一旦稍有懈怠,轻则断其双足,重则腐刑。
一来二去,他收下收服的才士多达十数人,日日不绝为其供应艳青字,他便沉浸其中,乐此不彼。
适才众人高谈阔论,他虽有出言,心神却多沉浸于一篇一波三折的搔心字中,饶是如此,一心二用,于他也非难事,却也将众人言语听得分明。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罗云衣
此刻,谢清风胸口的赏强罚弱令,蜂鸣不已,啪的一巴掌,将身前的条案拍得粉碎,连带着那本珍藏多年的品花时录,也化作齑粉,如蝶飘落。
“竖子辱我太甚,某必虐杀之!”
却是胸口的赏强罚弱令传来讯息,他被选中为此次第三关的守关人。
平心而论,他是乐意下场的,收割感魂中期蝼蚁们的性命和财货,无论如何算得上一桩美差。
可真当被选中,他又被视作耻辱,道理很简单,能被选中,说明他在某人眼中,是一众阴尊强者中,实力最为低微的。
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若独自一人,便也忍了,可当着场间这许多强者同坐,他便再是面皮深厚,此刻也难免脸上烧火。
场间却无人嗤笑于他,反倒恭贺之声不绝。
“恭喜谢兄,贺喜谢兄,天降大运啊!”
“谢兄出马,小贼比亡,我等可安枕无忧。”
“清风兄何必作俗人态,你清风兄的实力,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是那贼子无知,撞上了清风兄,合该他命绝!”
“清风兄还冷着脸作甚,这也太气煞人了,此等机缘,我等求也求不得,你这般作色,叫我等如何做想。”
“正是如此,那小贼既然出类拔萃,搜罗的宝物,决计不少,此等肥羊,宰杀一只,便足十数载之用,清风兄的好运,我等便是羡慕也羡慕不来啊。”
“”
如潮的恭贺声中,谢清风的心情瞬间好转,哈哈一笑,抱拳道,“借诸君吉言,某若真生发一笔,回头吉庆堂,某摆上十数着,宴上个三天三夜,与诸君同喜!”
的确,从搜集的资料来看,许易的实力,的确强过同辈太多,按照修炼界的常识,此等人物囊中积累的财富必定非小。
道理很简单,许多诸如赏强罚弱之类的试炼,往往皆是在相同境界之人中展开。
场间众人纵使阴尊之强,往往没有机会收割低一境界层次的修士。
唯独相同境界,修为远远盖过之人,才能大肆收割,聚敛横财,此,往往也是试练的根本要义。
正是要强者收揽更多的资源,成为更强的强者。
许易如此出类拔萃,须弥戒中的宝物必多,如今他谢某人中选,的确不啻于降下一场机缘。
“清风兄可否听某一言。”
一道如金铁般的声音穿过层层嘈杂,响彻全场,说话却是位白衣士。
先前满场喧嚣,独此人不曾发言,此刻见他说话,众人皆息声,显然此人颇有份量。
谢清风也收了满面狂态,抱拳道,“不知高唐兄有何见教。”
白衣士摆摆手,“尖叫不敢当,却有几句啰嗦,还请清风兄勿怪。”
谢清风笑道,“高唐兄人号神君,神明非常,言既有出,必有所中,某得高唐兄指教,欢喜尚且不及,何谈责怪。”
白衣士道,“清风兄得成守关人,的确可喜可贺,只是点清风兄入关之人,不可轻忽,此人能破纪录成就破千分值,岂是昏聩无智之辈,既然敢下场,必有所恃,清风兄却须小心,须知,阴沟淹死蛟龙的故事,在这混乱星海,什么时候都不少。”
此言一出,满场立时死寂,谢清风面上一寒,重重一抱拳,“多谢高唐兄示警,某会当心此贼。”
白衣士道,“本也无须某废话,清风兄神威无敌,狮子搏兔,本来便不会有差池,若再收了小觑之心,灭贼必矣。”
谢清风哈哈一笑,“高唐兄说这话,谢某便不自谦了,此次赴会,吾兄将天罗云衣赐下,嘿嘿,便只此物,诸君认为某还会栽入那阴沟否!”
此话一出,满场又恢复了嘈杂,话题瞬间转移到了天罗云衣上来,或要谢清风当面展宝,或和谢清风约定,待得试炼结束,想要从他处平价购宝。
显然,皆是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