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斗篷人尽皆拜倒在地,高声称贺。
一众黑修士,压抑了无数日月的神经,终于在今日得到了彻底的开解。
阴尊强者,便在整个淮西府也绝对是受人尊敬的超级强者。
阿日苦笑一声,“我等为全情义,杀官叛逃,几乎就是走向了绝路,这等遇赦不赦的大罪,圣庭绝对不会相容,从此亡命天涯,何喜之有。”
阿木笑道,“大哥太悲观了,若是以前,我等兄弟前途可能不妙,如今,大哥已成就阴尊之位,在整个淮西府,亦是有数强者。我等兄弟冲入混乱星海,也是易事。以大哥的天资才智,以我等兄弟之齐心,将来不说成就光明尊者那般的伟业,成一大震世大寇,未必不能。”
众斗篷人亦是连声鼓噪,气愤轻松至极,一扫阴魂过度消耗的颓唐。
阿日苍岩般的面目依旧冷峻,“两弟衰亡,何喜之有,先把眼前的乱局料理了再说。”
众斗篷人轰然应是,分头散去。
很快,残存的三十余位感魂强者便被归拢了,如受了惊的众鹌鹑一般,畏畏缩缩挤在一处,哪里还有半点感魂强者的赫赫威压,其中更有为数不少的一派掌门。
没奈何,感魂中期,和阴魂强者,看似只有一线之隔,其中差距却是天上地下。
没有反抗的余地,便再有勇力,又能奈何。
集合了众人,阿金阴仄仄道,“还要某废话么,该怎么办不知道么,须弥戒都给我交出来,难道要某亲自来取么?”
尽管再不情愿,当此之时,也只得乖乖解戒。
不知多少心中暗暗打着主意,一旦得脱,定要入府中敲击摩天鼓告状伸冤。
说好了武禁开解,众派论强,怎么能混进了阴尊强者,即便是在此间完成的突破,那也不行,从未有此先例。
阿金收拢了须弥戒,扬长而去,阿土施施然到来,“苍山小纪是哪位的大作?”
“是,是在下的拙作,乃是在下随心而书,不登大雅之堂,阁下若有不解,在下可代为解答一二。”
一个红袍壮汉喜滋滋跳上前来,满以为攀上了关系。
“原来是阁下,多谢了。”
阿土微微抱拳,红袍壮汉正待客气,却听阿土道,“多谢你的生死蛊,数量还真不少,够用了。”
此言一出,红袍壮汉几乎晕倒,他正是一派掌门,性好用生死蛊控制门人,却绝为想到自己又被此物坑害的一天。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公子?
更可怕的是三十余人尽皆怒目而视,恨不能将红袍壮汉瞪死当场。
“行了,别废话,一人一,服完了好办事。”
阿土不耐烦地召唤出一堆生死蛊,摊了一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连须弥戒都交了,此刻反抗,未免太晚。
纵使再不情愿,此等局面,如之奈何。
唯有认命,更有那神经粗大的,心想能服用生死蛊,说明暂时不用送命,未必就是绝路。
无论情愿不情愿,众人最终都乖乖服了生死蛊。
阿土大手一挥,将众空空如也的生死蛊,尽数收走,“都别愣着了,打扫战场去,尔等平日不最渴望杀人夺宝么,去吧,满地的须弥戒,都给某收回来。”
一众感魂强者心头悲凉至极,如行尸走肉一般,四散开去,朝满地伏尸行去。
驱逐了众人,阿土折身返还,“大哥,那贵人怎么办?“
阿星道,“什么怎么办,结果了了事,此人身份非同小可,谁知道其人身上,下了什么禁止,若是带着终究是个祸害。”
“不可,正因其身份贵重,我等才要带着,这是多好的一面挡箭牌。”
“什么挡箭牌,我看是肇祸之源才是。”
“都别吵了,听大哥的,阿木来了,他去搜那贵人的须弥戒了,说不定从戒中的宝物,便能窥出这贵人身份,弄不好就是淮西府哪位大能的公子。”
“大哥,这娘们的须弥戒有禁止,我破不开。”
此刻一众斗篷人,皆撤掉了斗篷,阔身圆脸的阿木满面通红。
阿日接过须弥戒,一缕分魂放出,一声轻噗,分魂消散,竟也无法开解,阿日喃喃道,“设禁止的须弥戒不多,要么就是凝液小辈敝帚自珍,要么便是超级强者设下的禁制,自信旁人破解不开,此等禁止绝不会轻易被解开,现在看来,咱们这位贵人公子有了不得的背景,等等,什么,你说是娘们,女的。”
阿日陡然醒悟过来。
“大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阿木抱拳说道,满目竟是光彩。
兄弟多年,阿日怎会不知这位兄弟的脾性,当下劝说道,“五弟,若是旁人,大哥绝无二话,只是此人身份非比寻常,背后关节不清,暂时稍安勿躁。“
“这些年来,兄弟没求过大哥,今次便求大哥一次,这等人间绝色,小弟从未品尝过,更何况,还是身份显赫的贵人,若是让小弟一亲芳泽,便是死也无憾。“
阿木意态极坚。
“什么死也无憾,老五,听大哥的,这美人跑不了,调查清楚了再说不迟,莫非咱们兄弟的性命,都没这女人重要。”
阿金规劝道。
阿木面上潮红尽退,忽地拜倒在地,“请大哥成全。“
阿日叹息一声,“事已至此,便随五弟心意吧。”
他知这个弟弟的性子,若不教其如意,必定要走极端。
今日已失去两个兄弟,他不想再失去第三个,哪怕前路再难走,要死一起死便是。
阿木道谢罢,火速离开。
“大哥!”
众人还待再劝。
阿日摆摆手,“算了!苦了这些年了,若如今还不叫我兄弟随意,这命挣来也是无趣。对了,送那三只冰火兔上路,妖核交给八弟打理。”
三只冰火兔歪倒于地,奄奄一息,不似人类,有各类丹药,能及时获得救治。
母冰火兔气息最弱,几乎已气若游丝。
其余白兔,灰兔则瘫软余地,一寸一寸地挪动身体,拼尽全力朝怀孕母兔靠拢,拖出两条长长的血线。
阿土得令,一个纵身便到了近前,才要冲母兔动手,白兔,灰兔竟陡然昂起脖子,喷出冰雾,火焰。
冰舞不过射出数尺,便落于地,化作一滩水渍。
火焰仅仅喷出拇指大小,才飘荡于空中,便即熄灭。
饶是如此,白兔,灰兔依旧不停地喷洒。
阿土冷笑一声,“好孽畜,死到临头,还敢反抗,看土爷收了你!”两指骈起,射出两道煞气。
瞬间,白兔,灰兔透顶先出一个血洞,鲜血汩汩,兔头歪倒,再没了生息。
母兔竟如人般流露出凄绝的神情,随即,闭上眼目,并无一丝惊恐,反倒流露出一种解脱。
就在这时,一声轰然巨响传来,不远处塌陷的山壁,陡然炸开,蹦出个遮天蔽日的巨影。
时间退回
剧爆传来,山体崩塌,许易被丰沛的气劲,直接扫在山壁,撞入寒潭,随机大石飚落,瞬间将寒潭封堵。
说来,这剧爆的源头,不是来自别人,正是来自他自己。
彼时,用话语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