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9 章(1 / 1)

我从凡间来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信任之人,有其为臂助,不知省了他多少的麻烦。

“必不负主上厚望。”

李修罗躬身说道,心中已然叹息如海。

高祖愿微微颔首,大手一抓,一只巴掌大的碧眼蟾蜍从湿润的洞顶滑落,在半空中惊恐欲绝地蹬腿,待得落下,蚕豆小眼之中,一片精光湛然。

“无须你保票,本座随你同去。”

碧眼蟾蜍口吐人言,化作一支绿箭,射入李修罗怀抱。

送走宣教司的人,身心俱疲的九如,暗暗舒了口气。

才准备转回禅房,北辰大步流星地行了进来。

窥见北辰眉宇间略带喜意,九如喝道,“可是阴极珠有了下落?”

北辰连忙躬身道,“启禀师尊,那阴极珠化作阴龙之髓,引起好大风波,结果还是被那小贼夺去!”

“什么!”

九如惊得明艳如画的俊脸,扯出两条青筋,喃喃道,“阴龙之髓,阴龙之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怔怔许久,九如才压下心中焦躁,再看北辰,越发厌恶,喝道,“既然遗失宝物,何故面作喜色。”

北辰暗惊,没想到九如眼目如此犀利,心念电转,说道,“启禀师尊,说来也是好运,那贼子争抢阴龙之髓,漏了行藏,当场被人认出,弟子多方打探,才弄清了此人的底细。”

九如大喜,“速速道来。”

他是天佛国人,来到神京,两眼一抹黑。

以他的老辣,如何不明白知彼知己的的道理,只是没有渠道,无从下手。

此刻,北辰告知打听清了那人底细,他自然欢喜至极。

当下,北辰便将许易官面上的身份,以及和安庆侯的关系诉说一遍,当然,着重渲染安庆侯的势力。

北辰,也便是鬼主,如此着墨,正为让九如提高警惕,他要阴死许易,自不能在最重要的细节上露出破绽。

九如暗自嗟呀,最担心的问题,还是出现了。

彼时,和许易交锋之际,便听许易自夸,在神京广有能量,若他九如能见告所求之事,必定代为转圜,努力玉成。

然九如所求之事,为难言之隐,自不能告知许易,至于他所谓广有能量,九如也未听进心去,此刻得北辰确认,且极度渲染之下,他顿觉事态严重。

安庆侯乃是当朝太后胞弟,后宫之内,势力极大,若那小贼正撺掇安庆侯发力,他辛苦所谋,可就付诸东流了。

沉吟半晌,九如眉目渐冷,“妖孽横行,正道施伟,说不得老衲也得作狮子吼了。”

北辰心中暗喜,说道,“两日之后,便是大越天子圣寿,届时各国使节尽皆道贺,大越新科进士也入内参拜,宫中大办琼林宴,那恶贼身为宫中禁卫,届时必将入内警卫,若能引得那贼子犯下死罪,以大越皇室素好虚荣的脾性,恐怕容不得此贼,定然杀之以震纲纪。”

九如冷峻的眉目陡然开豁,淡淡扫了一眼,暗忖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这徒儿也非是一无是处。

他却不知,此北辰非彼北辰,而是交付他珠子的鬼主。

鬼主此番话,正为引逗九如将爆发点,放在两日后的金殿之上。

九如淡淡扫了北辰一眼,叱道,“引其犯罪?出家人慈悲为怀,怎能动此念头?”

心中却是认可了北辰在时间,地点上的择取,只不过在致贼死地的方法选取上,他自有成算。

北辰连声请罪,暗中嗤笑不已,什么大德高僧,佛门子弟,脸厚而心黑,暗秽而明庄,什么东西。

九如摆摆手,道,“这几日,你交代门下子弟,多多修习大越觐见操典,莫要贻笑外国。”

北辰领命,小心道,“不知小师妹处”

九如淡然道,“观音婢已入宫矣!”心头又生出恼怒来,红颜祸水,诚不欺人,北辰在北地也算佛门高徒,驰名四方,今朝竟也沉湎于色障。

岂料,九如这淡然一句,却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北辰头顶。

原来适才北辰面露喜色,哪里是因为搜得了许易的底细,而是自北辰的记忆中,搜出了夏子陌。

夺妖之战,鬼主虽未参与,却在一旁窥伺,夏子陌的面貌,他几乎是刻在了心底。

惯因以他超卓的见识,比谁都清楚,夏子陌展现的种种能力,意味着什么。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二章 神通

夺妖之战过后,鬼主曾多番打探,靠着诡异的形体,卓绝的搜捕能力,依旧没探到丝毫夏子陌的踪影。

岂料,就在搜寻北辰记忆的当口,夏子陌明艳逼人的脸蛋,竟然显现出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欢喜得他险些没压制住被逼到角落的北辰意识的反击,直到入门面见九如,他心头的欢喜依旧没完全压抑,以至于显露在眉梢,让九如窥破。

仓皇之际,却拿寻获许易的消息,搪塞了过去。

他满心想的便是,待得九如引爆了许易,他便寻个机会,诓骗了夏子陌出去,就此擒获奇妖。

哪知道,还未亲眼睹得奇妖真容,九如就给他当头一棒。

他几乎是强压住心神,才忍住咆哮,躬身低头藏起怒容,“观音婢情况特殊,还未调教,仓促送入宫中,弟子只怕坏了大事。”

九如恢复宝相庄严,轻轻一挥袖,“这非是你当操心的,做好分内事。”径自转入禅堂去了。

说来,宣教司的造访,打了九如个措手不及,他消耗了绝大心力,才再度动用幻唇珠,再度往夏子陌大脑植入记忆。

所植记忆,正是一段悲苦往事。

稍后,他又冲夏子陌交付一物,千叮铃,万嘱咐,这才让宣教司来人将夏子陌领走。

施法过后,九如筋疲力竭,心中却稍稍安逸。

他陡然发现,观音婢这时被宣教司带走,亦有一桩好处,至少不用再担心那恶贼打观音婢的主意。

九如自入禅堂,留下北辰原地怔怔愣神,心中魔焰烧起万丈高,若非九如这贼秃还有用处,北辰立时便要和贼秃大干一场,以泄心头之恨。

他的确是出离愤怒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叫九如随手给毁了。

人被宣教司带走了,离那姓许的贼子远了,离他也同样远了。

即便他同样控制了安庆侯的身体,能从容初入宫禁,可宣教司带走的,皆是秀女,换句话说,便是大越天子的准后宫,宫禁极严,漫说是安庆侯,便是只雄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夜幕降临,东西两头大的分布的皇城,好似一柄巨大的发光玉如意,唯独玉柄最中心位置,有一处很明显的暗点,那处暗点正是九皇子姬冽的冰魄宫的所在。

相比各殿的灯火通明,冰魄宫只余三两毡夜灯,束缚在灯笼内,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衬得偌大的宫室,影影幢幢,鬼气森森。

两队十二位青衣宦官,各自服装俨然,挺胸叠肚,整齐地排列在幽暗而阴森的主道上,似乎在拱卫着什么。

忽而,两名皇室近卫簇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