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他安庆侯爷践位商盟盟主后的第一个大场面,为准备这次大场面,不知花了安庆侯爷多少心血,一场辛苦,本想搏个满堂彩,却被濮安仪王弄了个满地寂寞,若是有蘸料,安庆侯爷真想生吞了濮安仪王。
濮安仪王抱拳道,“舅父言重了,宵小之辈辱我太甚,激愤不过,这才出手,弄出些动静,小王给舅父赔个不是。”
他再是狷狂,也得给安庆侯爷面子,否则传到当今太后耳中,麻烦非小。
再说今次的场面,的确很是盛大,不知多少人在其中勾连着利益,若真砸了此间的场子,得罪的人可真多了去了。
一念至此,濮安仪王陡然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浮上心来,“莫非小王八蛋故意示弱,正为引自己入彀?”
“罢了,以后做事前且细思量,多想想皇室之尊严。”
濮安仪王到底尊贵非凡,既然服软,安庆侯爷保全了威严,也不能逼迫太甚。
濮安仪王屈指抱拳,“还请舅父知道,有小人辱本王太甚,本王若不施薄惩,必损皇家威严。”
不管许易是不是使诈,濮安仪王必须将之拿下,否则堂堂王爷尊严何在。
“你的事,我不管!”
安庆侯爷轻轻一甩袖,很满意濮安仪王的上道。
原来濮安仪王的抱着的拳头,戳出的一根指头,正是一个暗示,关系着不菲的金币。
安庆侯爷如何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跟钱过不去。
濮安仪王大手一挥,四名警卫朝许易逼去,蛮横推开晏姿,将许易架上前来。
“小子,放心,本王不会立时就结果你,本王会让你亲眼看着老子是怎么玩那丫头的。”
濮安仪王狞笑着传过一道音来。
岂料,传音未罢,一旁的安庆侯爷好似被恶狗啃了腿,蹭地跳了起来,圆润的身体好却似一颗弹力球,蹦起足有三尺高。
“许先生,竟是许先生,哎呀呀,哎呀呀”
安庆侯爷急得直搓手,蹿上前去,蛮横推开两名目瞪口呆的警卫,一把扶住许易,但见许易面色苍白,萎靡不振,心中叫苦不已。
安庆侯爷屠户出身,骤然显贵,最爱干的事便是附庸风雅,似乎唯有如此,才能遮掩住数代积累的土气。
往日里,结交士子,疏才名士,皆是他最爱干的事。
可结交千万士子,怕也比不上交好名满大越的许先生,带来的影响力巨大。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欺世盗名
安庆侯爷自结识了许易后,便想着借着这联谊会的机会,好好演上一场礼贤下士,最好求得许先生赐下墨宝,那可就是了不得的荣耀。
孰料,他算盘珠子拨得再好,却架不住有人一把将算盘给摔了。
“姬长天,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庆侯爷扶着许易,双目喷火。
濮安仪王万没料到,双方都谈妥了条件,却又扯出了幺蛾子,视线头一次凝重地在许易脸上汇聚,思绪回转,哪里还不明白,此人的桀骜不驯,果真是有底气的,只是此人到底是谁。
“舅父何必为了外人,伤了咱们亲戚间的情面。”
濮安仪王平静地道。
安庆侯爷的面子他是给了,对方不领情,他也没必要一味做小。
堂堂濮安仪王何等尊贵,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事关他濮安仪王的尊严,官司打到御前他也不惧。
安庆侯爷怒道,“外人?你可知道此是何人,此乃我大越著名士,号为诗仙词圣,许易许先生是也。”
安庆侯爷声音洪亮,满厅皆闻。
此言一出,满场瞬间极静,继而,无数尖叫响起,尽是女声,人潮迅速朝此处汇聚,奔在前方的尽是女眷。
骇人阵势,唬得许易也吓了一跳,他太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名声有多大了。
如果当下的大越有超级明星的话,许易无疑就是最璀璨闪亮的一颗。
兼之,他空有偌大名声。而从不曾露面,无意中倒暗合了饥饿营销的原理。
安庆侯爷赶忙吩咐警卫。控制场面,心中自得不已。
好在此间皆是上层贵人。一众贵女们虽争睹许易,倒也不失风度,围拢在丈外,便不再近前,目光尽皆朝许易上下打量。
青衣染血,瘦脸苍白,说不上英俊,淡淡的书卷气,倒也和心中的意象契合。
“此人竟是许易!”
濮安仪王震惊不小。暗暗牙疼。
许易的身份,他也往大里揣测过,便是八大世家的世子,七大高门的亲传,他也并不太放在心上,唯一可虑的,便是担心此人朝中哪位大佬的公子。
那些官最爱招惹贵戚,以邀清名,若是惹上这群疯狗。麻烦当真不小。
他万万没想到,招惹上的瘦硬小子,竟然是传说中的诗仙词圣。
此人无有功名,听闻是捕快出身。如今选为銮卫,在外人看来是颇为了不得的身份,但在濮安仪王处。不过是皇室奴仆。
然则,此人身份虽卑。名声太响,名惊天。官队伍怕也视此人为同类,内宫也有此人大批拥趸。
眼下,冲突公开化,稍稍盘算,濮安仪王竟发现自己成了弱势一方。
“不行,这口气万万松不得,若是松了,濮安仪王的这块牌子可就倒了!”
濮安仪王暗暗咬牙,冷声道,“纵是诗仙词圣又如何,不敬皇室,罪莫大焉,况且,诗仙词圣之名,不过是好事者附会,焉知不是欺世盗名?”
“欺世盗名?姬长天你是真敢开口,江湖、天涯、问情、悼亡,乃至那副已挂在东华仙人观宇之前的楹联,哪个不是传世之作,更难得的皆是即兴命题,其中艰难,非惊天才情无以为之,岂是一句欺世盗名就能抹杀的?”
安庆侯爷高高声喝道,濮安仪王摆明了车马要跟他作过一场,安庆侯爷自然死挺许易。
“世俗之人懂甚诗?不过是人云亦云,随人起哄,让宵小之辈骤得大名。”
高冠儒生昂首上前,目视许易,双目之中灼灼放光。
“你是何人?敢出此言。”
安庆侯爷大怒。
“世俗之人懂甚诗”听在他耳中在,只觉刺耳至极。
高冠儒生抱拳道,“在下叶飘零!”
“什么,莫非是今科举子叶飘零,词科榜首!”
“定然是了,看他左肩绣着数点青叶,正是传说中的叶家标记。”
“咿呀,竟是叶公子,他那句幽月不入梦,应是梦中魂,我好喜欢哦!”
“”
高冠儒生很满意自己带来的震动,团团抱拳,直视许易道,“诸位,先前叶某之言可能有些伤人,但却是实情。为着位许先生搏得大名的计有江湖、天涯、问情,一幅楹联,此四篇”
“还有一篇悼亡呢?”
人群中发出不满的提示。
叶飘零道,“悼亡一词,为何人所作,目前尚存疑,说不定某位隐者不愿表露名姓,假托许先生之名也说不定,毕竟无有当事之人,此篇小词作者只能算佚名。此点,相信安庆侯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