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0 章(1 / 1)

我从凡间来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小焰阵终结,身体破如漏筛,再无丹药充补,面对两大感魂老祖,已是彻头彻尾的绝境。

不过片刻,姜白王,梵摩苛尽皆弄清了状况,震撼之余,直气得浑身发抖。

梵摩苛气愤的是,竟有形貌极度类人的奇妖,从眼皮子底下溜走,这是何等奇缘。

竟有杀阵存于此界,偏偏又在自己眼前永远消弭。

至于本门弟子之死伤,是丝毫也不曾入梵摩苛胸怀。

一怒之下,梵摩苛抬手一掌,一根煞气凝结的长枪,攸地从许易胸口前而生。

许易甚至来不及格挡,但听蹭的一声轻响,煞枪如烟崩散。

“姜白王!”

梵摩苛死死盯着姜白王,坐下七头巨蟒似感知到主人的怒意,一声怪吼,风云变色。

姜白王面如寒冰,从牙缝迸出一句话来,“此孽障杀之岂非太便宜,不让其尝尽世间万苦,怎消我心头之恨!”

手足,爱子,皆遭屠戮,姜白王纵使已修行至感魂之境,心魂也受到了剧烈震动,此恨不消,心魔无穷。

“想要杀我,你也配!”

许易冷哼道。

“找死!”

姜白王魂念攻来,直入许易灵台,岂料这感魂境威压感魂以下屡试不爽的手段,竟丝毫无用,犀利的魂念斩在许易细弱的灵魂之上,直如雪剑扎进了火炉。

梵摩苛冷笑道,“姜兄,现在知晓此子之奇了吧。此人有此秘术,又存死志,定不可遭擒,奇妖被此孽障丢进巨瀑之中,已有时日,你我连手搜捕奇妖才是正理,别忘了,只怕这会儿,不少得了信的老家伙正往此间急赶!”

成就感魂之境者,谁不是天赋之才,心性智计皆是一等一的,姜白王心中痛苦万分,却也知晓轻重,“那就让此贼灰飞烟灭,但肉身之刑可免,阴魂之苦难逃,此孽障的阴魂我要了!”

梵摩苛轻轻挥手,“从你!”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老翅几回寒暑

话音方落,两人齐齐动手,霎时,方圆十数丈,骤起狂风,空气急速压缩。

许易微微冷笑,目视苍穹,满心决绝,念头到处,丹田之中顿时沸腾如煮,半空之中,那灰蒙蒙的太阳,顿时射出耀眼的光华,眼见在许易的不断操控之下,那灰蒙蒙的太阳渐有了撕裂之兆,气海深处也一点点崩塌

忽的,许易双眸之间映出一道优美的影子,这一瞬,他心碎了!

纵使化身为妖,纵使风雪之夜于崖壁之中和许易直剖心意而遭拒,夏子陌也没领略到今日这般的痛苦。

初始,她于洞窟之中,安坐不动,似睡实醒,见许易舍生忘死,抛却尊严,她痛极而哀。

此后,许易以惊人计谋,灭尽强敌,不顾满身伤患,将须弥环尽数套上她手臂时,她已然意识到许易要干什么。

心中的惶恐,绝望,恐惧,简直要将她活活闷死。

再后来,突出洞窟,许易宁肯硬受群雄围攻,也要拼死将她掷出。

落湖的那一刹那,夏子陌知道此刻一别,许是永诀。

这一刻,夏子陌的心碎了,强劲的心房竟出现了丝丝裂纹,血线飙射,噗嗤,喷出一口血来。

心念一动,一对蒲扇大小的斑斓彩翅攸地张开,浩荡江水竟从两边分开,蹭地一下,夏子陌从湖底飞了起来,跃上断口。

艳丽无匹的玉人,张着一对彩翅。幽幽冷月之下,竟释放着震人心魄的神秘。

四目相对。不言不语,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夏子陌的陡然现身。瞬间将场面引爆,所有人都怔怔盯着夏子陌,像是看一件造物主创造的奇迹。

梵摩苛,姜白王亦惊呆了,二人只是从接到的信息中,得知有奇妖问世,以及这奇妖是如何的不凡。

可简短,乏味的语言,怎敌得过亲见。

当今之世。怎会有如此奇妖。

说来话长,实则一瞬,许易停止了爆碎丹田,梵摩苛,姜白王却未熄灭灭杀之心。

甚至因为夏子陌的现身,二人的杀意越发急切了。

只一瞬,一枪一矛,两件煞兵,便在二人手中凝形。下一刻,两件煞兵几乎以空间挪移的速度,出现在了许易停驻之地。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许易竟从原处消失了。两件煞兵撞击一处,消弭无形。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数十丈外的奇妖也一并消失了。真真切切地在上百双眼睛之下消失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具毁灭性了,心性坚韧如姜、梵二人。也险些没哭出来。

两人一左一右,一口气追出上百里。魂念全面外放,别说捕捉到二人的踪迹,竟然连丁点蛛丝马迹也不曾寻到。

即便梵摩苛动用秘法溯源,也不能搜集到丝毫信息。

“噗!”

夏子陌喷出一口淡蓝的血液,抬起犹如千斤重的腿脚,掘起泥土,将血液压住。

青葱玉手伏在一枚断碑之上,四下张望,身在荒山之畔,数里之外,是座山村,脚下踩踏之处,正是一处乱坟岗,向西里余,却是一条驰道。

如此鬼地方,岂是容身之所,夏子陌想要挪动身体,岂料,扶在斑驳断碑之上的玉手方松开,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砰,夏子陌倒在了乱坟之中,脑袋撞在了另一座残碑上,不知经历多少岁月侵蚀,断碑之上不见字,只余下曾经刻录过字的痕迹。

“动不了了,就躺这儿吧,荒山寂寂,星垂平野,长眠于此也还不错。”

星河璀璨,山风习习,茅草如鬼摇摆,夏子陌躺在草科深处,透过摇摆的茅草缝隙,看天,看地,看近,看远

事实上,她受了极重的伤害,或许再也活不下去了。

这一点,夏子陌从梦境之中学到的知识,清楚地告诉了她这一点,但夏子陌还是动用了那录着三排“切记”的禁术。

此刻,她的形容极是惨淡,身躯看不见任何异样,但面色苍白得像是在水里浸泡了旬月的浮尸,最可怖的是那对斑斓小翅,竟脱光了翎毛,完全萎缩了,贴在后壁上,只余下左翅那始终耀目的一根金翎,右翅上的金翎已然消逝不见。

更可怕的是,她在腹脏受创的情况下,动用禁术,挪移三千里,尔后,又咬牙飞腾百余里,及至此处,身体已透支到了极限,腹脏尽裂,生机将绝。

山风,卷来几根枯草,覆在她脸上,遮住了部分视线,她竟连偏头抖落枯草的气力也无了,双目依旧紧紧盯着天上的星斗,嘴角忽然朝两边扯起,“你想还债,门都没有,我要你这辈子也还不清。你可以嫌弃我,却永远也忘不掉我,是的,你忘不掉的”

美眸之中透出的神采,好似打赢了邻家大孩子的小孩。

“嘎嘎,嘎嘎”

扑棱棱,忽的,一只灰色的乌鸦落在了断碑上,不多时,又一对黑亮的爪子按在了断碑上,却又是一只乌鸦,黑色的叼着块腐肉的乌鸦,鸭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