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白狼喃喃语道,眼神中却无任何波动,嘴角反而泛起一抹冷笑。
转瞬,那条燃烧的星辰之龙,已经冲出殿外,顷刻遁出十余里,眼见便要消失在天际。
忽的,天际的云层陡然幻化出一只大手,大手一握,竟牢牢将那游龙握在掌中。
许易送目看去,便见安坐在宝座上的金鹏妖王,左手虚握,显然那云层化成的巨手,正是金鹏妖王的手笔。
如此神通,简直超出了许易的想象极限。
下一瞬,金鹏妖王虚握的大手合拢,那条煅烧的游龙,瞬间烟消,图无名就此消失了,连清浊二气都不曾溢出。
只爆开无数资源,尽数被金鹏妖王隔空摄走。
便听金鹏妖王叹声道,“出了此等丑闻,让诸君见笑了,也扰了诸君的清梦,本王之过也。”
众人纷纷道,此乃图无名狼子野心,其人得诛,正是天不藏奸。
白狼趁势道,“此等祸害,正好在大王开封立建前夕被揪了出来,岂不是天意。”他往天意上引,既是给金鹏妖王一个极好的台阶下,与此同时,也是变相在为许易要好处。
金鹏妖王哈哈一笑,“正是此理,有罚自然有赏,许易啊,这回你可立了大功,不知要本王赏你什么?”
许易抱拳道,“若非白狼大人及时赶到,某已遭了图无名暗算,大王若是要赏,便赏给白狼大人吧。”
金鹏妖王道,“你倒是不贪功,不过,功劳是谁的就是谁的,白狼救你,是你们的私谊,你要怎么谢他,是你们私下里的事,本王不管。此番,揪出图无名,你立下奇功,本王若不赏你,岂非让人笑我赏罚不明。”
说着,大手一挥,一个玉盒朝许易飞来。
许易接过,知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悄无声息地将宝贝自个儿收了,当下,他当众将宝盒打开,顿时,两颗比星辰还亮刺得人睁不开眼的珠子,夺走了所有的注意。
“星辰灵精,天呐,竟是星辰灵精!”
“一枚星辰灵精,千枚香火珠。”
“哪里是千枚香火珠,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空虚老魔发大了。”
“………………”
满场议论纷纷,无数人眼热,才因图无名横死,而产生的负面影响,瞬间在建功立业获取资源的狂热野望下,消归无形。
一百三十八章 多谢白兄(贺三十而立盟)
白狼高声道,“大王御下宽容,从来不吝奇赏,此番许易得赏,算不得什么,只要诸君同心戮力,为大王效命,又何愁不得重赏?”
白狼调子起到这份儿上,场中的聪明人们知道该应和了,当下,全场同声高呼,“愿为大王效死。”
金鹏妖王哈哈大笑,心意圆满,面上才沾染的晦气,终于去尽。
月亮沉到山坳下面的溪涧的时候,许易回到了雅舍。
折腾了大半夜,又是斗智又是斗力,他着实困倦了,正待休息,屋外的警兆阵法,便被触动了,他暗叫一声晦气,只好又挣起身来。
自打从大殿散场,他就成了热门人物,前来联系的,打交情的不计其数。
他好一番周旋,才得脱身,还故意绕道,才悄悄返回此间的。
归来时,他还暗自庆幸,幸亏那帮人不知他的住地,否则一准儿不管夜色深重,必定闹上门来。
岂料,他终究没有得这清闲。
屋门才推开,来的竟是白狼,许易急忙迎出门来,接了白狼,依旧在青坪的石凳上坐了。
白狼也不说话,坐在许易对面,怔怔盯他半晌。
还是许易打破沉默,“怎么,白兄,许某脸上有花?”
白狼道,“你脸上没花,心思却花花得厉害,我怎么也没想到,图无名居然会栽在你手里。”
许易唬了一跳,“白兄这是何意,好像真是我害他似的,是他姓图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对白狼观感不错,这会儿,两人的利益也趋于一致,即便如此,不该对白狼讲的,他还是不会说,烂在肚子里最保险。
“你慌什么,我又没说什么,我这回来,是专程来谢你,若不是你,姓图的必成我心腹大患。”。
白狼感微微一笑,叹道,“图无名此人,绝对是穷凶极恶,不瞒你说,这混账的到来,给了我极大压力,大王似乎也有意扶持他。偏偏这家伙似乎嗅到了大王的用意,处处与我打擂台,他越是针对我,越是受大王信重,假以时日,我必定压他不住。如今好了,他倒在你的手中。虽说,是他多行不义,但此人行事何等缜密,若非你抽丝剥茧,纵使大王也奈何不得他。”
许易摆摆手道,“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多提无益,我比较关心的事儿有两个,一个是,你打算怎么谢我,二一个是听你的意思,大王开始提防你了,如今谁都知道我跟白兄你混,那我的风险岂不是很大。”
白狼先是瞠目,继而大笑,“你还真是促狭性子。这个时候,还跟我刷宝。也罢,我就回答你这两个问题。第一个,我没大王的阔绰,多年积累,只得一枚星辰灵精,送与你吧。”说着,掏出个玉盒,朝许易递来。
许易连忙拦住,“我已经有两枚了,就不贪你白兄的了,若是你白兄这玩意儿还多,我就收了,你就剩最后一枚了,我若收了,岂不太不仗义。”
白狼笑道,“你不用跟我假客气,我要送你,必定送你,若是不送,你要也没用,趁我没反悔之前,你赶紧收了。”
许易哈哈一笑,“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不收就成了假客气,这没办法,我只好笑纳了。”说着,将玉盒收了,冲白狼一抱拳,“多谢白兄。”
白狼笑道,“你这家伙是光棍时真光棍,蛮横时真蛮横,奸险时浑身都是心眼,本来该是个顶顶让人不放心的家伙,我却偏偏不讨厌你。”
许易笑道,“我现在已经弄不清楚白兄是夸我,还是损我,得了,我不理会了,还请白兄接着答第二个问题。”
白狼道,“第二个问题,没什么好说的,大王自然不是和我离心离德,只不过上到他那个位置的人,必须要让手下的势力保持平衡,这样对我,对他,都好。其实,换个人选,我未必会如此排斥,只是那图无名行事,太过毛躁,做事不留余地,自以为猜准了大王的心思,屡屡踩线,让人忍无可忍。如今好了,他玩完了,大王必定还会再换人,只要不是另一个图无名,保持均势便保持均势。不过,我到底跟随大王这许多年,大王手下的第一心腹的人选,不会改变,所以,小子,你跟着我,不会有亏吃。”
许易笑道,“如此,我就坐稳白兄的船了,哈哈,心情大好,岂能无酒,今夜我与白兄不醉不归。”
说着,许易大手一挥,一桌上好的筵席,和十余坛陈年花雕被排了出来。
白狼贵人事忙,本无时间,和许易泡在一处,奈何许易缠功惊人,白狼推脱不得,只好应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