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
况且,这些修士到来,基本都有着共同的目的,为的正是陆家的金紫令符。
令符乃是阴官符以下的官符,得金令符者,可为一地城隍,抑或是土地宫中的高官。
得紫令符者,可为河伯之类的最低级一地主官,抑或是城隍府中有数高官。
其余黑、白、青令符,则为各种基层佐官持有,对合道圆满修士的吸引力极为有限。
当然,得了金紫令符,只是成为基层阴官的必要条件,却非充分条件,要获得实职,还需要东判府去点阴官。
这些,都是他从银尊处得知的。
场中的喧闹直持续了十余息,方才止住,止住的原因,是陆家主请出了四位修士,同样是合道圆满修为,此四位修士才一露面,全场气氛顿时为之一滞,喧哗中诞出了数道惊呼声。
显然四人都是赫赫声名,议论声中,间或夹杂着关于四人过往事迹的交谈。
其中尤以一位青衣短发中年,所受的关注度最高,似乎被唤作什么“尸剑陈放歌”。
“也没有三头六臂,不过都是合道圆满修为,即便是合道圆满中的强者,料来也敌不过你,这就叫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荒魅传递来意念,难得表扬了一番。
许易不理会他,静观着时局的走向。
显然,陆家主请出的几人,都是著名人物,起到了一锤定音的效果,场中的喧杂声,几乎消失殆尽。
很快,众修士关注的焦点,又转移到了第五位人选上来。
一时间,毛遂自荐之声,充斥场中。
便在这时,场中起了恐怖的气旋,一柄气刀直直斩向一名鼓噪声最烈的麻衣老者。
麻衣老者防御不及,竟被那气刀割断了衣袖,直直退开十余丈,算是吃了个暗亏。
“董啸山,你疯了!”
麻衣老者双目喷火,死死盯着一位红衣壮汉,那壮汉比常人高两个头,身体雄壮,一柄巨大白刀被他扛在肩头,顾盼之际,戾气四冲霄。
董啸山冷哼道,“似你之辈,也敢跟我争出战名额,简直笑话。”
说着,他冲陆家主道,“第五个名额,姓董的要了,谁要不服气,找姓董的肩头火饮刀说话。”
说着,扫视全场,最后眼目的重心竟凝在许易身上,董啸山仰天打个哈哈,指着许易道,“连你这不要好处的都惦记上令符了,此等充数之辈也混了进来,陆家主,我实在替你担心。大丈夫不与鼠辈同列,滚吧。”
呼啸一声,董啸山悍然出手,狂暴的刀气横扫全场,刀气外显,竟然化作一记凝实的光刀,直朝许易眉心斩去。
不得不说,董啸山看似粗豪,实则粗中有细。
他瞄准许易动手,并非巧合,而是许易不要好处,也要死乞白赖留在陆家的八卦,终究传了出去。
董啸山此刻出手,摆明了是要聚威,而要聚威,选中软柿子很是重要。
显然,许易便被他当软柿子挑中了。
凝实的光刀荡起的气波极为骇人,陆家主示意下,陆家的几名长老,同时打出灵力,织成了个防御护罩,才避免整个陆家老宅,毁在这狂暴攻击下。
四十一章 五人轮战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气波便要击中许易,许易身形一晃,竟在场中游走起来。
院子虽然宽敞,那是对应人的形体大小而言,但对修士瞬间挪动的距离而言,这轩敞的院子的大小可以忽略不计了。
何况,院中还有如此多的修士,就是一个个天然的屏障。
许易晃动身形,任凭董啸山发招,却始终伤不到他分毫。
董啸山气得呼喝大骂,许易却不理睬,弄得他脸上老大无光,本来就是他自己要拣许易这个软柿子,来反衬威风的。
如今好了,软柿子也捏不碎,他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行了,我看我董兄勇气可嘉,第五人便定董兄了。”
陆家主一锤定音,场中又是一片喧哗,却无一人敢自告奋勇要和董啸山一分高下。
事实上,在这等场合下,敢站出来做出头鸟的董啸山,的确有着可怖的实力。
都是江南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谁有怎样的实力,大家心中都很清楚,陆家主当然也清楚。
定下人选后,陆家主又是郑重一礼,道,“此番我陆家有事,诸君能高义来援,陆某没齿难忘。也正因为群雄毕至,赵家宵小震怖,出阴险诡计,提出五人轮战,让陆某借不得诸位道兄仙力,只能倍感遗憾。诸位道兄之盛情,我陆家绝不敢望,稍后,自有一份心意奉上,还请诸君千万笑纳。”
陆家主手腕圆滑,场面混得很熟,他明明知道众人是为什么而来,却偏说成众人高义,用不上众人了,还要奉上礼物,谋划得就是长远,力求不得罪人。
陆家主这般说了,众人无可奈何,正待退去,便听一声道,“陆兄此议,恕我不能苟同。”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说话那人长身青衣,面目瘦硬,不是许易又是何人。
见是许易,当先就恼了董啸山,便听他怒喝一声,“好你个无耻鼠辈,先前不要好处,也要赖在此间,现在人家主人家都赶客了,你还要死赖着不走,真当董某火饮刀饮不得血么?”
许易不理会董啸山,向陆家主抱拳道,“敢问陆家主,当真是在驱赶我等?”
陆家主面上一滞,怒视董啸山道,“董兄何苦污我,陆某及陆家向来诚心待客,目下,只是赵家阴险,让我借不得诸君仙力,但诸君的高义,陆某感激不尽,哪里敢驱赶诸君,董兄,休要浪言!”
董啸山没想到陆家主会反来喷他,又闹了个脸红脖子粗,死死盯着许易,脑海中却传来陆家主的意念,让他千万不要多言。
一股气闷在胸口,却也只好忍了。
叮嘱完董啸山,陆家主又郑重向许易致歉,作为一个合格的家主,绝不会因为无关紧要之事,树一个敌人,何况还是合道圆满的敌人。
许易摆摆手道,“陆兄言重了,这些日子,多蒙陆兄款待,足感盛情。此番,陆兄既已选定人选,某也无有他言,只有一点,赵家提议五人轮战,若是反悔,又当如何?”
“你当赵家是何等样家族,敢反悔,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么?”
董啸山怒声喝道。
陆家主抱拳道,“敢问许兄有何高见?”
他对赵家并不托底,毕竟,事关一座灵泉,赵家用怎样的手段,他都不会觉得难以理解。
许易道,“高见不敢当,我只是觉得,即便是五人轮战,咱们这些人都跟过去,也能给赵家造成心之重压,陆家主没必要现在就送客,自断威势。我也相信诸君心怀高义,感念陆家主多日厚待,皆乐意为陆家站脚助威。”
陆家主暗道,好伶俐的心思,这人年纪轻轻,至多不过二十啷当,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