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为师会加害秋娃不成。如此良才美质,跟在你身边,完全是糟蹋了,我已为她择了妙地,修行去了,你不是有如意珠么,自己问。”
许易赶忙取出如意珠,一番联系,秋娃果然安然,许易自少不得一番急眉怒目地喝叱。
直叱得如意珠那头的秋娃可怜兮兮地吧嗒掉泪,宣冷艳看不下去了,怒道,“为师在这里,还容不得你放肆,秋娃莫哭,乖乖修行,一切有我,看他能把你如何。”
说罢,宣冷艳素手一挥,闭了许易的如意珠。
许易双手一摊,“我说导师,我管教孩子,碍着您什么事儿,您是不是多管闲事。”
宣冷艳冷道,“秋娃是我的小妹妹,怎么就不碍我事儿,何况,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自己还不清楚?我管教徒弟,徒儿还敢顶嘴?”
刷的一下,许易脸黑如炭。
向来词锋犀利的他,今番也彻底无言了。
任他有犀利唇枪舌剑,可在这一声“徒儿”面前,也得彻底歇菜。
何况,如今宣冷艳,秋娃,与他之间的三角关系的辈分,都混乱的一塌糊涂。
秋娃安好就行,许易实在提不起心情,斗这必败之嘴。
宣冷艳轻松获胜,视线黏在许易身上,上下打量,蹙眉道,“小唐给你的几本册子,你到底看了没有?”
许易明白过来,这位是嫌自己装束不佳。
“我以为,修士的形象在气质,不在衣帽,你让”
许易才要长篇大论,几件衣服向他砸来。
“是你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
宣冷艳美眸中透着杀气。
“自己来,自己来,不劳您动手。”
说着,许易便将一套装备全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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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章 夷陵公子
不管许易的气质论,如何有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在某些程度上,是大大正确的。
他这一套衣衫,一看就用料考究,华丽非凡,更难得裁剪得无比合体,分明是精心准备过的。
宣冷艳围绕他周身游走一圈,好似打量一件作品,忽的,视线,在许易头上凝住,葱白的玉手扶了扶尖秀的下巴,竟真的上手了。
许易才想反抗,便被她在头上擂了一记,随即,许易满头乌发,便落入了宣冷艳的魔爪中。
顷刻,许易的头发便束上了一枚金冠,恣意滋生的鬓角,也被宣冷艳裁剪一翻。
整理完毕,宣冷艳退到远处,仔细端详片刻,露出满意的微笑,“不错,你胚子不错,这样一收拾,像个人了。”
许易哭笑不得,宣冷艳一挥手,一道光影在他面前显现,他的模样清晰地倒映在光影中。
许易扫了一眼,再不愿意看了。
镜中人的形象,他真不知如何表示,非要描述的话,反正他若遇到这种家伙,手心肯定痒痒得厉害。
宣冷艳挥散光影,说道,“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夷陵公子,来自古地。其余的机遇,你随意就行了,若是有人怀疑,你弄两道火星应付就行了。”
许易面色一苦,“您不会是在传我九星流火术时,就为今天预备的吧,您这心机,不说了。”
宣冷艳得意一笑,“所以,以后招子放亮些,惹不起的人,绕道走。不过,传授我九星流火术的前辈,的确出自古地。故地是独立于仙殿之外的势力,那里的绝学从来为人所重。我既为你师,自不会拿破烂货糊弄你。”
两人边说话边行,转眼,竟行到了明伦堂,那处正是许易拜师宣冷艳的地方。
宣冷艳立在厅中,口中念念有词,素手急挥,大量的玉牌,被分置四方,空中立时荡漾出一道又一道的流光。
不多时,一个传送法阵,便架设完毕。
宣冷艳把住许易肩头,似怕他逃走一般,扯入阵中,下一瞬,流光一闪,满是生辉,辉煌落尽,玉牌如烟消散,明伦堂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身形再定住时,视线不及定住,扑面而来的灵气,便让人神魂俱醉。
“这是什么地方?”
许易打量着四周,却是置身于一个小岛上,四面皆是海域。
“这里是玉壶仙海,一处好地方,苏家的地头,无须多问,跟着我走就是。”
说着,宣冷艳腾身而起,向东遁去。
许易紧随其后,半个时辰后,在另一个苍翠岛屿上空遁住,立时有一名华服中年引着几名童子迎了出来。
那华服中年分明认识宣冷艳,极为恭敬,引着二人来到岛屿中央的一处奢华园林。
此刻,园林中已聚集了不少人,因着园林极阔,众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散落在各处,一时也不好点验人数,粗粗估算,怎么也有二三百人之多。
许易甚至从中看到了好几位气势不在弘一掌教之下的大修士,分明是历劫大能。
到了地头,许易本想单独活动,寻个僻静地,躲清静,岂料,却被宣冷艳死死拉在身边,与各人介绍。
许易也不得不承认,宣冷艳的名气极大,便是在这种贵人云集的地方,宣冷艳的气场也是数一数二,一路上,前来打招呼的络绎不绝。
更有几名男修,来了就不走了,赖在宣冷艳身边,反倒将许易挤得靠了边。
忽的,西方一个圈子,快速朝这边靠了过来,许易早注意到那伙人了。
论场面热烈,也只有那个圈子,能与宣冷艳这头争锋媲美了。
西边的那个圈子朝这边移动,自然是因为那边圈子的核心人物,朝这边行了过来。
隔着十余丈,许易便暗暗喝一声彩,他头一次因为容貌,去赞叹一个男人。
正缓步行来的陶景圣,许易无法形容他的容貌,一入目,竟给人一种淡烟疏雨画屏幽的奇异感觉,此非胜在容貌,实在是气质过人。
“宣妹,一别年余,宣妹风采更甚往昔,为兄实在喜不自胜。”
陶景圣行到近前,端端正正一抱拳,俊面含笑,轩轩朗朗,好似降下一场春雨。
宣冷艳还了一礼,“陶兄谬赞,我不过是老样子。”
许易讶异地竟在宣冷艳眉眼中窥出了一丝羞涩,暗道,“莫非这二位还有故事,那宣冷艳找我来做什么,莫非不是针对姓苏的寿星,而是为了刺激这陶景圣,让这姓陶的快点求爱?”
许易正揣度着宣冷艳的心思,陶景圣已经引荐完他那边的朋友,宣冷艳指着许易道,“陶兄,这位是夷陵公子,来自古地,一时俊彦,以后,你们可要多亲近亲近。”
陶景圣眼睛一亮,冲许易行礼道,“宣妹极少夸人,她所夸之人,必定非是凡类。以后说不得要和夷陵兄多多亲近了。”
许易淡淡点头,并不说话。
宣冷艳给他设计的这副造型,就是秒天秒地秒空气。
他若说话,如何高冷?如何与形象契合?
陶景圣果然家教极好,回了个温暖的微笑,便邀请宣冷艳去北面高地上的凉亭落坐。
宣冷艳正犹豫间,一道银铃般的声音传来,“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