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元丹入体后,他的周身鼓胀如鸣,百窍漏气。
这正是元丹失去效用的征兆。
修炼到了灵根二层,元丹正式对修士失去了作用。
许易想不通为何会出现这种异变,静静泡在灵泉中,忽的,心头再度有字显现。
“啊哈!”
许易欢喜地叫出声来。
九转成圣诀,终于又开始录出功法了。
自许易修成龙象相后,九转成圣诀再没诞生过一篇功法。
弄得许易都要以为当初是被那“记忆衍出的了尘”坑了呢。
如今功法再来,许易岂能不喜。
再低头看看这汪灵泉,望一望天空,他真觉得这陪秋娃出游的一日,真是再美妙不过。
他急着研究新功法,便不在此间耗着了,何况,巨雕陪练有功,他自不好意思再占据人家的地盘。
当下,许易取出如意珠,不多时秋娃溜了回来,一大一小踏着薄暮,踩着余晖,朝金丹学府行去。
才回七十六号院,小唐便来了,说是副教长大人想秋小姐了,让她过去住几天。
许易早习惯了,秋娃就是个少女心收割机,萌萌的外表,娇憨的性情,自然大受欢迎。
他还没发表意见,秋娃才问明白那边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便先奔了出去,根本不拿他这个监护人做一回事。
秋娃去了也好,省得闹腾。
许易这边正想闭门研究,已经在心头映照完毕得字,如意珠传来了消息,却是一三七舍的四人有请。
许易大感头痛,不去根本不行,不是他矫情,只要去了,他必定成为议题中心。
倘若想找个理由推辞,又会被奚落成富贵便忘故人的小人。
左右道理都在“穷人”手中,不只在前世的地球,这里也一样,谁“穷”谁有理。
和一三七舍的一干人,闹腾了半夜,他才终于回到了炼房。
洗了个滚水澡,消了疲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在蒲团上坐定,默念三遍清心诀,待神意平宁,这才动手将心头映照的那篇功法,在纸上落了下来。
仔仔细细反复了数遍,许易掩卷沉思,心潮如海。
他如今的见识已深,尤其在功法上,可谓眼界已开,可还是被这篇神功强烈震撼了。
此篇神功,不,应该是神通了,演变化神妙,通莫测玄机,不是神通又是什么。
此篇神通,唤作“怒蚩相”,功法的要义,不复杂,复杂的是需要一种强壮气血的丹药,唤作“九灵圣血丹”,并在功法后续,给出了配置九灵圣血丹的宝药,以及祭炼的法门。
其中涉及的八种宝药,和一种灵血。
不谈那根本没听过的“四神血”,便是那八种宝药,许易只识得一种,其余七种,根本听都没听过。
功法中讲的很清楚,怒蚩相和龙象相,一脉相承,在龙象相的基础上,修行怒蚩相的过程极为简单,一切的关键,便在这九灵圣血丹上。
此刻,许易的心神,倒没过多地沉浸在九灵圣血丹上,而是在幻想怒蚩相如果修成,该具备何等恐怖的神威。
一念及此,他便忍不住心摇神驰。
一夜未眠,次日一早,许易便来造访他的师尊宣冷艳了。
许易听秋娃这个小消息鬼说过,宣冷艳的闺名宣萱,不过,他心里倒是认为学院里的好事者给她安上的“宣冷艳”的诨号,倒是颇为贴切。
本来嘛,从来只有起错的名词,没有起错的绰号。
许易来时,宣冷艳正在院中享用早膳,秋娃不见踪影,许易知道她的老毛病,一准儿在睡懒觉。
一树玫红的西冷花下,宣冷艳墨发轻束,一身素衣,纤腰笔直地在石凳上坐了,面前的石桌上,摆了四点精致的素菜,一碗青玉粥。
许易行到丈外,定住脚,行礼罢,道明了来意:他希望宣冷艳能帮他获取经楼的高级权限。
“你倒是不客气。”
宣冷艳淡淡瞥了他一眼,指着对面的石凳,“来都来了,别假模假式的了,坐下说。”
当许易的导师,已有数月了,许易还是头一遭登门。
恰好,她有一事拿不定主意,正好用到这一肚子坏水的倒霉徒弟。
许易迈着小碎步,行到近前,半边屁股搭在石凳上坐了,手里多出数本册子,悄无声息地在石桌上放了,宣冷艳微微蹙眉,“如此猥琐作甚,不过几本册子,你自己曾经不也说见情见性,怎么,莫非你不这么看,心里暗暗笑话我。”
许易塌着的脊梁骨猛地绷直,“导师这是说的哪里话,导师与我,自不与凡俗辈同,但愚夫不通道理,与其让彼辈误解,弄得满城风雨,还不如我小心行事得好。”
给人当徒弟,许易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可给女人当徒弟,他从来都缺乏心理准备。
尤其是眼前这位,整个儿一喜怒无常,不知道是不是还憋着劲儿要折腾他许某人。
故而,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许老魔,在她面前也只能乖乖伏低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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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章 宣冷艳的麻烦
宣冷艳冷哼一声,素手一抹,几本册子便消失不见,美目直视了许易道,“有这么一桩事,你帮我参合参合,怎么办合适”
许易听罢,念头转了转,道,“这事儿不难,那位苏小姐明明与您不合,做个散寿还偏要请您,摆明了是想当众要落您面子。那是她的主场,她既准备好了,您不去不就结了。不给她面子,就是最好的表态。”
宣冷艳横他一眼,“若这般简单,我要你出主意,你那一肚子坏水哪里去了,是不是就是坑我为师有能耐!”
许易苦了脸,一言不发,心中暗暗画着小人,诅咒之。
反正他现在是惹不起宣冷艳了,任由她作,就是了。
宣冷艳发了一通脾气,冷道,“为师非去不可,但绝不能落了面子,就这两条,你自己想主意,想不出来,今天你就别回去了,就在这儿一直想,你给我站起来。”
许易站起身来,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已苦海汪洋。
忍,老子忍。
其实,不忍又能如何呢?
许易木了一张脸,立在一边,宛若随侍。
宣冷艳理也不理他,自顾自优优雅雅地吃着饭,似乎觉得无聊了,竟取出一本册子,边吃边翻阅起来。
许易的心绪渐渐平宁,脑子转得飞快。
他换了个思路,不从具体的事件出发,而从宣冷艳的脾气秉性出发。
以他对宣冷艳的了解,这是个傲娇自恋的家伙,若非是她自己愿意,别人强迫不了她的。
所以,这场生日宴,宣冷艳不是不能拒绝,而是不想拒绝。
不愿去,是不想见那位苏小姐的高光时刻。
不想拒绝,必定是生日宴上,有想见之人。
有想见之人,却不肯明说,那必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让宣冷艳心动的男人。
再往深了想,那男人肯参加苏小姐的生日宴,说明和苏小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