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房长的权力实在太大,若三位副房长中,再有一位力挺,则该房长便能轻松力排众议,底定局面。
当众驳房长的面子,需要极大勇气,何况,再加上一个声威赫赫的南学社,出头的成本实在太高,何况,也改变不了什么。
“正是,正是,南学社既然开口了,咱们必定要办的,不过,下回咱们三十六房若是有谁向南学社递了申请,贵学社可别忘了今日之情啊,哈哈”
有一名副房长佟普半是玩笑,半是暗示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至此,此事似乎再无转圜余地。
铁大刚怒极,几次想要发飙,都被孟晚舟、段天岱、蒋飞三人死死拦住。
蒋飞的一句话最为管用,“舍长都没动呢,你瞎咋呼什么。”
铁大刚这才安定下来,几次传音许易,只得到俩字回应,“看戏。”
“哈哈,好说,好说,诸位如此高义,他日,我南学社必有一番心意。”
苏剑庭高声笑道。
张君越冲苏剑庭一抱拳,转身行到三十六房聚集地,趾高气昂道,“行了,再换个地方,蒋飞你不是会望气么,再寻一处便是。”
他话音方落,一人朝那五灵平衡之地行去,青衫落拓,不是许易又是何人?
“许易!”
张君越暴喝一声,“给老子回来,你做什么妖。”
许易头也不回地道,“房长大人勿急,既然这块地,咱们不用了,阵旗是不得取回来。”
“我看你他马是不想在南院待了,忘了自己身上还背着大过!”
张君越暴跳如雷,被一个踩进泥里的绵羊跳起来啄一口,不疼,但分外丢面子。
“原来你便是许易,有性格,但我不喜欢。”
苏剑庭微微一笑,顾盼左右,挥手一指,“送送这位大名人。”
两名气势极盛明显不在铁大刚、孟晚舟之下的修士,越众而出,迎着许易行来,看样子是不打算先动手。
许易身形一晃,越过两人,直直朝阵旗抓来。
“大胆!”
两名修士吃了一惊,大喝一声,两道光球直朝许易后背袭来。
两道光球威势骇人,却是虚张声势,若是光球击出,必定会毁掉已经建好的五灵平衡之地。
岂料,许易竟不闪不避,任由两道光球朝后背击来,眼见便要击中,两名修士慌忙运转术法,要将光球撤回。
便在这时,许易击出一道剑网,击中了两道光球,巨爆迸发,灵气乱流,满场一片狼藉,建好的五灵平衡之地,已化作一个深坑,阵旗已化作齑粉。
“你!”
苏剑庭面沉如水。
一众南学社成员,无不双目喷火,虎视眈眈,盯着许易。
若不是畏惧院规,他们早就出手,让许易躺下了。
“疯了,疯了,我看你是疯了,姓许的,你给我滚过来?”
张君越气得发了狂,三步并作两步跳到许易身前,声嘶力竭地狂喝,恨不得平吞了他。
“张兄,这件事全看你处置,没想到三十六房出了稀奇,一个小小学员竟连你这房长都不放在眼中,他不是记了大过么?怎么还这么张狂。”
苏剑庭寒声道。
“张狂,老子张狂的样子,你还没见过呢。”
许易含笑说道,大手一挥,重重一巴掌抽到正高声怒骂的张君越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张君越抽翻在地,大脚一个抽射,直接将张君越射进了五灵平衡之地开凿的乱泥潭里,死活不知。
满场一片死寂中,蒋飞一跃而起,高声嚷道,“老子就知道,老子就知道,舍长还是那个舍长,他,他马什么也不怕。”
“疯了,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副房长齐辉高声道,“来啊,将这个疯子许易给我拿下!”
齐辉话音方落,竟无一人动弹。
“你,你们,要造反么,都不要考绩了?”
副房长佟普一脸的难以置信。
“考他马的绩,瞧瞧你们他马一个个才做了几天的房长,比他们俗世县官,还他马令人作呕,姓张的算他马什么东西,狐假虎威的玩意儿,就他马会对着自家学员装大爷,在外面,他,他马竟装孙子了。这个狗屁南学社算他马什么东西,凭什么老子们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东西,非得交给他们。你说你姓张的真他马真有面子也还罢了,竟给老子三十六房丢脸了,壮哉,许易,壮哉,舍长!”
铁大刚高声怒骂,好一个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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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章 人家连宣副教长都睡了
“干他马的,老子也是堂堂世子爷,你们他马谁在自己的地头上不是一方霸主,给他马姓张的当孙子,操性,凭他马什么。”
段天岱声嘶力竭地鼓吹,这一下彻底把气氛挑起来了。
南学社凭空冒出来,要抢大家花了巨大心力好不容易才建起的五灵平衡之地。
谁心中不窝火!
只不过是碍于张君越这两个月来建立的权威,无人敢反抗罢了。
如今,许易一带头,直接踹翻了张君越,瞧得众人正热血上涌,铁大刚和段天岱再一扇呼,立时群情激愤。
尤其是段天岱的扇呼,简直直入人心。
三十六房的这帮学员,并非是始终生活在底层,早被压榨得麻木不仁。
恰恰相反,他们一个个都出身不凡,颐指气使惯了。
只是在学院连续的套路的捶打下,磨掉了脾气,又被各种严酷规章管束,为自身利益,弄得束手束尾。
如今,段天岱一煽风点火,骨子里的憋屈全被引爆了,众声呼啸,唬得齐辉、佟普面如金纸。
实在是他们平素太为人不善,张君越身为房长,此时遭厄,竟连他同舍的也没人替他出头。
还不是这家伙作威作福惯了,早已弄得民怨四起,他自以为掌握着绝对权力,却没想到只一人揭竿而起,他便罩不住场面了。
“洪督导来了,洪督导来了!”
不知谁发一声喊,全场俱震。
“谁他马传的信?”
段天岱怒骂。
“是某,尔等如此作乱,心中可还有院规。”
说话之人正是始终不曾表态的最后一位副房长龙岗。
龙岗始终没掺和,是因为掺和不上。
有张君越,齐辉,佟普捧南学社的臭脚,他根本抢不上槽。
可此刻,许易的带领下,三十六房的学员集体造反,简直是挑战现有的权力结构,他的利益自也受损,岂能不管。
当然,他暗中传信,叫来洪督导,还有另一层深意,张君越出了这么大的丑,岂能不让洪督导亲眼见见他张某人的领导能力。
此为一石二鸟。
“定叫尔等后悔莫及!”
齐辉不去想龙岗的心思,气势狂涨,指着一干三十六房的学员,怒气勃发的叱道。
才瞧清洪督导那张炭黑的方脸,众学员心头的热血,便如潮水般退却。
几位房长,归根到底,还是学员,即便有威望,也只有限。
而洪督导令行禁止,掌赏罚总权,几位房长和他根本没有可比性。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