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2 章(1 / 1)

我从凡间来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出一道剑气,将笼子消融,指着方脸中年道,“这女修,你们兄弟三人负责送出紫域,若有怠慢,杀无赦!”

方脸中年一叠声地应了,三人慌忙架了女修,飞遁离去。

此地在三人眼中,早已和魔窟无异,能够逃离,漫说这点小事,就是丢半条命也行。

蓝衣胖子刚要提醒许易,不是叫姓方的复查么,念头一转,便明白了,那分明是这老魔吓唬自己的。

早知道,早知道自己就做顺水人情了,得攒下多少人脉。

再一转念,他又释然了,遇到这种操弄心机如臂使指的老魔,老实点也许能活下去。

蓝衣胖子正念头转动,忽地身子不受控制地脱离了岛屿,却是许易揽住晏资,将他摄走,瞬息飚出数千丈。

蓝衣胖子回头望了一眼岛屿,那里已乱成了一锅粥,很快,道道光球便炸开了。

是啊,这老魔看着是放过了众人,根本就埋下了太多的怨恨,无须这老魔动手,广龙堂和那帮所谓的受害者,先就得杀得血流成河。

离开岛屿不过数百里,许易停止了前进,取出了羊脂玉净中的灵液,给晏姿恢复伤势,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灵液渗入晏姿的肌肤,消失不见。

满身可怖的伤痕,并无丁点恢复的迹象,而那偶尔的一两缕不曾受伤的肌肤,却变得莹莹生光。

似乎灵液的药效,完全被本就完好无损的肌肤吸收,而不曾涓滴进入那些受损的肌肤。

即便是许易刻意对着那些受伤的肌肤,滴入灵液,也同样无效。

蓝衣胖子道,“前辈有所不知,那禁笼是齐家专有的秘术,这位仙子定是被禁笼禁锢了,而强行穿破禁笼,惹下的伤势。”

“她穿过禁笼时,禁笼的禁法便进入了她的躯体,这种禁法之伤,在不曾解禁时,是不可能好的。而且此种禁法,最是阴毒,损人元气。”

“事实上,禁笼问世以来,从不曾有人穿透,因为那种剧痛,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躯,能够忍耐的。这位仙子不愧是前辈的好友,实为我生平仅见的大智大勇之人。”

许易心头发颤,他根本不知道晏姿竟受了这么大的苦楚,眼中杀机崩裂。

蓝衣胖子只觉周身冰寒,仿佛从里到外被冻住了。

三百一十九章 松开

“把齐家的位置点出来。”

许易取出一枚玉珏,催开禁制,放出一片光华,光华在空中聚成一块巨大的光幕,正是紫域的地理图。

蓝衣胖子并不在地理图上搜寻,道,“前辈定然通晓此界的定位法门,我记得齐家的定标,四九驳交,六三金水。”

他话音方落,一道光芒自他头顶灌入。

蓝衣胖子周身一窒,满面惊恐地看着许易,忽的,许易又抛过一枚白色灵核,入他手来。

“不必担心,若你说的是实话,三日后,禁制自解,若是虚言,恐怕也活不了三日。”

言罢,许易揽住晏姿肩头,飘腾而去。

蓝衣胖子定定立在原地,嘟囔道,“难道我像精神不正常的?谁失了心疯,才会和你这大魔头说假话。”

蓝衣胖子一报坐标,许易便算出了齐家的方位,他便待赶去,只觉衣衫又被抽紧了。

他看向晏姿,晏姿依旧背着身子。

这一路,晏姿始终不和他照面,许易有意地侧过去,晏姿都会转动。

许易知道小晏内心纤细敏感,怕是不愿让自己看到她这个样子。

其实,他早拿晏姿当了亲人,又怎会在意她变成什么模样。

他满腹话积在胸口,却道不出一句,只想顺着她,由着她。

此刻,晏姿扯他的衣衫,分明是不愿他去冒险。

许易微笑道,“好,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许久不见了,咱们先吃饭。”

晏姿身子一颤,才止住的泪滴又涌了出来,无数温暖的回忆,裹挟着浓浓的烟火气,朝她袭来。

许易虽看不到她的脸,却知道她哭得厉害,心头酸涩,面上堆笑,“久别重逢,我家小晏却是越来越像孩子了,走吧走吧,找个地儿歇歇脚。”

说着,他揽住晏姿,调头折回。

最近的歇脚地方,正是广龙堂的那个岛屿。

许易去而复返,那边的战斗还不曾结束,还越战越凶。

总的队伍分作了两支,各自结阵相抗,打得气势汹汹,激情澎湃。

不知谁发一声喊,“看,老魔!”

“妈呀!”

热烈但有秩的场面,瞬息雪崩,不管是对手还是战友,这一刻的动作无比的统一,都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各种遁光疯狂祭出,不消片刻,先前还打得快要沸腾的一片热土,瞬息便死寂凉凉。

许易轻轻挥掌,满场狼藉,竟皆被他推下茫茫虚空,他携着晏姿踏上岛来,在一间凉亭上坐定。

晏姿依旧背着他。

许易见她如此执拗,也不相劝,取出一件青衫,便想拆了,给她做个斗笠。

岂料,他才将青衫取出,便被晏姿伸出满是可怖伤痕的手给摘走。

“你老是转来转去,我给你做个斗笠,免得你难受。”

许易说完,伸手来拿,却被晏姿躲过。

许易有些无可奈何,眼前的晏姿,让他觉得既陌生又心疼。

从前的小晏,从来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如今的小晏似乎有了自己的主意。

这种改变,若在平素,他自是乐意看到。

可他深知,造成这种改变的根源,正是这十余年来晏姿遭受的数不清的苦难。

晏姿轻轻抚摸着青衫,一点点摩挲着那细密的针脚,像是捧着一串值得铭刻的记忆,一串永远回不去的时光,一颗火热滚烫的心灵。

许易沮丧极了,他不知多久不曾体味过这种滋味了。

这些年,他失败过,愤怒过,但这种沮丧的滋味,真的很久不曾品尝了。

只因眼前的小晏,让他无从下手。

任他有千般神通,无穷力量,面对这个只是低下头,背过身的满是创伤的女郎,却是丁点办法也没有。

静静坐了半个时辰,许易不知宽慰她,起了几个话题,她都不接。

技穷之际,忽的灵光一现。

他自芥子中取出一枚须弥戒,催开须弥戒,一整套做饭的家什挪移了出来。

除了,齐备的锅碗瓢盆,各色调料外,还有一个简易的灶台,一大堆劈柴。

尤其是那套锅碗瓢盆,还是当初他让晏姿帮着置办的。

此刻,一取出,晏姿果然不再将注意力只停留在手中的青衫。

“平时都是你伺候我,这回,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看看二十年过去了,有没有长进。”

许易起身准备架锅生火,晏姿依旧拽着他的衣角,也站了起来,只是依旧背着身子。

许易心头酸涩,微笑道,“就做四大碗吧,岐山四君子,留仙酒酿鸡,三水团蒸肉,媚儿鱼。”

口中说着话,手脚麻利地点燃了灶台,洗好了锅碗瓢盆。

此间虽动不得神意,许易的灵力使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