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而来,可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存货。
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
“好好,真是好一个问情郎,崖岸自高,孤芳自赏,不与凡品同,我敬你一杯。”
和龙景绣同来的龙大小姐微笑说道,端着两杯冰雪酿,朝许易递过一杯。
许易微微一笑,很不适应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光辉,正要揭过酒杯,却被龙景绣抢先接过,“大姐,要喝酒有的是机会,我和许先生还要叙旧,稍后在陪。”
说着,拉过许易朝最近的大门行去,临去,不忘道,“什么时候要比,许先生都会奉陪。”
“问情郎别走”
“我还有诗讨教”
“龙七你干什么”
一众女妖炸了锅,呼声才起,龙景绣已拉着许易遁出门去。
眼前一花,心胸陡然一扩,冰雪一般的世界,极高极远,龙景绣拉着许易不断攀高,忽的,跃上一朵接在山巅的云朵,脚下陡然踏实。
许易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云朵也是矫饰的。
龙景绣玉手挥动,云朵上多出一套双人品茶的标准座,两人各自落座。
“许兄定会以为今次我招你到那处的吧。”
龙景绣将一枚枚宛若黄金的茶叶,尽数倒入煮沸的紫砂壶,瞬息,便有淡雅的茶香飘出。
许易点点头,“我认识的故人,称得上贵人的,也只龙兄一位。”
此刻,龙景绣作男装打扮,许易便以龙兄相称。
龙景绣道,“是我家大姐相请,她最后敬你的那杯酒水,必定也加了料。”
许易难掩惊诧,“我与龙大小姐无冤无仇”
“许易你是聪明人,何必我说破。”
龙景绣提过紫砂壶,给许易分一杯茶,“许易,你的诱惑,真的让人很难抵御。龙某现在便拿你作最难的劫,以炼我心。”
许易笑道,“龙兄很直率,许某也不藏着掖着,我心有所属,只把龙兄当朋友。”
今天的龙景绣,给许易的感觉很奇怪。
上次见面,龙景绣看他的目光,浴火汹汹,今日却很干净。
这样的龙景绣,如沐春风。
所以,许易愿意交心,免得影影绰绰,徒增烦恼。
龙景绣眉头微蹙,心中滴血,淡然笑道,“却不知是何人物,能配得上许兄。”
许易道,“龙兄言重了,许某不过是俗物,让龙兄错爱了,不瞒龙兄,斌、樊星云那帮人说的不错,那些名篇佳作,并非出自许某之手,许某是讨巧了。”
面对龙景绣,许易希望淡化自己身上的光环。
龙景绣秀眉微跳,怔怔半晌,才道,“纵使如此,许兄何必对我明言,是怕景绣情网深陷?”
龙景绣心中无比的寂静欢喜,她当然明白许易这时在替自己想,虽是婉拒,却是煞费苦心。
若非在意自己,何必吐露这般秘密。
许易微微一笑,“许某何德何能。”
“你自不知我心。”
龙景绣默然道,却已心满意足。
只要许易一点点在乎,她便觉得自己的心意,得到了全部的回报。
二百三十二章 永东王
“今生能得许兄为友,是景绣天大的荣幸,以茶代酒,敬许兄一杯。”
龙景绣举杯。
许易畅快一笑,举杯一碰,“许某三生有幸。”
两人对饮而尽,忽的,天空中布满炫丽的光影,整座冰雪世界,仿佛被染透。
忽的,一道玉撵破空而来,头前拉着玉撵的竟是一条金龙,百余丈的身躯,破空而来,鳞爪飞张,巨大龙啸,在天际喷出一条条粗壮的白气。
“真龙!”
许易惊呼出口。
他简直难以置信,如今他也算修炼界的老鸟了,层次也相当高了。
可是依旧不曾听说,何处出现过真龙。
眼前的这架玉撵,竟用真龙驾驭,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龙景绣道,“是龙须蟒,矫饰过的,场面充得阔而已,不过百丈龙须蟒,也算极为难得了。”
说话之际,那巨龙拉着玉撵已从二人身前飞过,却是一位金冠青年安居玉撵上,经过二人身侧时,金冠青年竟冲龙景绣灿然一笑。
“他怎么来了,这,这”
龙景绣有些失神。
待到玉撵消失在天际,远方忽然传来悠扬的乐曲,龙景绣道,“迎春宴要开始了,许兄千万记得别吃旁人递来的食物。”
十余息后,龙景绣引着许易到得一处光门,“许兄从这间入场吧,会安静许多。”
许易冲龙景绣一抱拳,腾身跃入光门,场景一换,却见数十人正列着队,向一扇纯白色的光门行进,队列中皆是男子,众人身着的服饰和许易
曾经在屠闵和九黄身上所见差相仿佛,料来便是各府的府主。
许易在队列最后排了,不显山不露水,按次序前行。
半盏茶后,他跨入了光门,眼前光景一换,又置身一间绝美仙殿之中。
那仙殿极广,纵横皆超过千丈,穹顶之高,亦有数十丈,人群在殿中汇聚,宛若蚁聚。
各路宾客在专门的随侍导引下,很快,便在两排十余列条案后落座。
这一落座,人员的数目,就很好估算了,足有上千位。
男的或英俊,魁梧,女的或秀丽、妖媚,并无一个青面獠牙,哪里似妖族聚会,分明是秀士雅集。
许易的座位排得极为靠前,几乎要挨着陛阶。
人员落座后,登场的是歌舞表演,整个表演美轮美奂而别出心裁。
一段半盏茶的表演结束后,一位紫袍中年阔步行到陛阶正前方,浓发长髯,气质儒雅,上来便说起了场面话。
许易听旁边的窃窃私语,知晓了这位的身份,乃是东海丞相归纶。
“本来今次的盛宴,主上是准备出席的,奈何主上有急务,无法到来,便令归某代为主持”
话至此处,底下的嘈切声陡然放大。
许易听出些味道来,原来这等迎春宴,乃是东海一年一度的盛会,长年深居简出的东海之主也只会在今天露面。
如今,东海之主竟然不来了,众人心中自然失望。
众声嘈切,一道身影窜入殿中,飞速朝归丞相靠近,朗声禀报道,“报,南海牛丞相,西海图王叔,北海永东王,前来道贺。”
此言一出,满场嘈切欲沸。
“永东王要来!”
“他离开多少年了,三十年,还是五十年。”
“他怎么会来?”
“难怪,难怪主上”
“”
许易听得分明,满场嘈切的中心却是围绕那位永东王的,似乎此人和东海之主有什么牵扯。
归丞相也难掩惊容,阔步朝前迎去,才行几步,三道人影已跨入厅来。
左首的是位黑面中年,白袍翩翩,面有沧桑。
中间的俊面青年,紫服金冠,英气勃勃,却是面熟,正是那位驾巨龙而来的家伙。
右首的老者,金服金冠,面容无奇,独一双细眼,极为狭长。
归丞相加快脚步,远远地和三人问好,表情轻松,诚挚热情。
黑面中年正是南海丞相牛礼,金冠青年为北海永东王龙剑及。
金冠老者则是西海王叔图坤。
牛礼哈哈笑道,“老伙计,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年轻了,看来还是东海的水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