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得获点元秘法。”
许易眼睛一亮,继而黯淡,“可惜,下官时运不济,并无得获黑源珠。”
天神殿之行,真真切切混迹于仙门之中,许易对北境圣庭上层力量的纠葛,并非原来的一无所知了。
他很清楚相比仙门之中的传承固化,圣庭高层更是讲求绝对掌控。
唯因仙门之中,虽然传承固化,却因分出的支脉太多,互相制衡。
反观圣庭,越往上行,几乎皆是孔家子弟,根本没有太大的余地。
换言之,相比于仙门,圣庭的上升天花板,实在低得太多了。
许易以为,有个小观风的身份,能引卢大人为臂助,在圣庭的权力体系中,有容身之所,能借此权力体系施展威能,便足够了。
谈罢正事,勉强将一壶茶饮尽,卢大人便要告辞,他诸事繁忙,此次来见许易,也是见缝插针抽得时间。
许易陡然想起小姐之事,便如实将与淮西观风使的话,同卢大人讲了。
卢大人哈哈一笑,“无妨,不过是多认一门亲戚。”
心中越发放心,又想起许易当时在绝境之中,为吟秋郡主挣命之事,暗道,此人虽狠辣,却非无情人,值得一交。
与卢大人分别后,许易直朝城中插来,入得一间经营私密存货柜的商会,将一枚黑源珠存了进去,留了号牌在柜台,并约好了领取号牌的暗号,取出一枚传音珠,低语几句,便捏碎了传音珠。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又了结了一桩因果。
此枚黑源珠,正是他在玄荒殿中与何彬基约定的。
彼时何彬基等人被他救出,不得不离开,何彬基只好将全部传承笔记,皆告知许易。
许易留下一枚传音珠与他,约定若有所得,必不遗忘他何某人。
这枚黑源珠,正是他兑现诺言之物。
之所以采取这种方式赠予,一是便捷,二是他不愿再沾染太多的因果。
留存好黑源珠后,许易又入得一家经营私密房舍的商会,要了一间上等密室,留下号牌在柜台,便入内安坐了。
一个时辰后,一位气质朴质的黑面男子入得商会,上了柜台,报出暗语,取走许易留下的号牌。
不多时,黑面男子便跨入了密室,布置了禁法的石门才封闭,许易站起身抱拳道,“慕兄,久违了。”
来人正是遮掩了行藏的慕光明。
许易赴天神殿之行前,与一人一妖有约,这人便是慕光明。
因北境圣庭的各大势力联合封锁了天神殿的入口,慕光明担心自身安全,便放弃了入天神殿一探。
却将一份珍贵的天神图残图,交与了许易。
许易明言,若天神殿之行有获,必不忘慕光明的一份心意。
他入此密室之前,便给慕光明传讯在前,正为了结这份因果。
慕光明盯着许易,怔怔许久,方道,“你的修为不会又有进益吧。”
为确准许易的身份,才一打眼,他便发现许易的气质不对,运转秘法,朝许易灵台中看去,却见一片茫茫,连许易的修为都无法瞧清了。
如此一来,若许易没动用秘法,则必定是其人修为又有提升。
这才分开多久!
莫非这人不是许易?
心中一寒,慕光明陡起戒备之心。
许易哈哈一笑,“慕兄多虑了,此次寻慕兄前来,正为谢慕兄相赠天神图残图。我入天神殿一行,侥幸有所得获,这枚黑源珠,便请慕兄收下。”
慕光明劈手抢过黑源珠,眼中迸出狂喜,却没口子道,“这怎么好,这怎么好,使不得”
黑源珠却自他手中,直入须弥戒中。
许易笑道,“不过一枚黑源珠,慕兄何至如此?”
慕光明彻底坐实了许易的身份,无比放松地在许易对面坐了下来,“对你可能只是一枚黑源珠,对我老慕,却是通往仙途的绝路。”
许易眉心一跳,“什么意思,莫非慕兄你要凭此枚黑源珠,前去八大仙门试炼?”
慕光明道,“有何不可?”
许易道,“怎么说你慕兄也是威震星海的尊者,呼啸一方的豪强,若入八大仙门,即便进去了,也是最下等的试弟子,不瞒慕兄,八大仙门并不把试弟子作一回事,说是炮灰也不为过。”
十五章 交易
慕光明淡然一笑,“漫说是炮灰,纵是囚徒,慕某也只能认了。”
说罢,沉沉叹息一声,指着许易道,“我不比你,你小子是天生的修士,命定的造化,点元于我,乃是仙途绝径,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唯有全力以赴。”
话至此处,又有几分高兴,“原本,我以为连作囚徒的机会都没了,没想到你小子又为我保留了希望。得此一枚黑源珠,便算我欠你个天大人情。”
许易摆摆手,“说这些,就远了,慕兄既入仙门,那混乱星海怎么办?”
慕光明道,“我早已安排妥帖,再说,混乱星海的秩序自有长老会维持,而星海的安危根本,并非来自慕某,而是来自暴乱之渊,慕某纵离开,星海也必无碍。好了,时间不多了,我紧赶着去交宝,免得连这最后的机会也溜走了,便不陪你多聊了。老慕我只盼着有朝一日再见你时,别喊师叔祖就好。”
说罢,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才移开两步,猛地想起一事,“有个消息,你兴许感兴趣,三日后,圣辉城中,有场级别极高的拍会,到场的都是有数大人物,旁人想要进入,献一枚黑源珠上拍即可。你小子福泽深厚,此次入天神殿所获必定极丰,这等层次的拍会,异宝迭出,如此机缘,千万别错过。”
言罢,径自去了。
许易心道,这确是个好消息。
他如今须弥戒中,除了天神殿取的诸多宝物,余物皆空,急需大量补充。
事不宜迟,圣辉城远在数百万里,即便乘坐传送阵,也需要些时间,许易决定立时启程。
岂料,才跨出经营密室的商会大门,一名阴鸷的白面青年阔步朝他行来,阴冷的眼神直直盯着他。
许易暗道,“倒是省了老子工夫了。”当下,冲那白面青年指了指商会大门,再度折身进入。
才进一间密室,许易道,“老鬼,这天大的事,鸭子没来?”
来人正是老鬼,在许易入天神殿之行前,老鬼特地秉承瑞鸭旨意,前来见过许易,达成了一笔交易。
此刻再来,其目的不问可知。
白面青年冷声道,“我再说一遍,你若敢当我面辱大德威少,老夫便拼死,也要与你一战。”
“罢了罢了,算我失言,大德威少何在?”
许易看明白了,老鬼完全是中了鸭子的毒,简直对鸭子生了信仰崇拜,和老鬼在如何称呼鸭子的事上较真,必定没完没了。
白面青年哼道,“在此面见我大德威少吧。”
话音方落,白面青年掌中多出一枚传讯球来,随即拍开禁制,不多时,传来瑞鸭久违的声音,“许易你速与我说说,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