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0 章(1 / 1)

我从凡间来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后亡命混乱星海,这等疯子,切忌和他硬碰硬。待此獠进了你长老院,届时,还不任由你搓圆捏扁,我已诓骗他,只要说服胡兄,他便肯入夏长老的长老院。当然,胡兄为这趟公事,受了这天大委屈,韩某也不能没有表示,这是三千灵石,还请胡兄笑纳。”说着,递过一枚须弥戒去。

胡院使也不推辞,径直接过,传音道,“便看在韩司座面上,暂且饶过此獠,待此獠入我胡某手中,胡某非让他后悔从娘肠子里爬出来。”

许易猜的不错,夏长老的长老院副院使的职位,正是各大势力联合替他选定的,而留待收拾他许某人的,正是这位胡院使,由此可见这位胡院使折腾人的手段。

韩学道点点头,朗声道,“一场误会,许主事,胡院使,你们就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许易抱拳道,“适才是许某冲动了,胡院使海量汪涵。”

胡院使冷哼一声,“若非看在韩司座面上,胡某定不与你干休。”

许易冷笑一声,“不能干休,还能怎的,若不看在韩司座面上,你早便成死尸了,还能站着跟许某说话。”

胡院使怔了怔,看着韩学道,都不知该不该回嘴了,这画风完全不对啊。

韩司座连忙打个圆场,“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打不相识,二位互相担待。”他顿觉心累无比,这他妈叫什么事儿,明明是他玩弄袖里乾坤的场合,怎的弄成了斗技场。

胡院使强压一口气,“本官不与你一般见识,罢了,此间事了,本官先回去了。”

许易冷道,“姓胡的,这件事老子记下了,姓许的什么脾气,你也知道。这回,你老子我就和你卯上了,等着韩司座的报告上去,掌纪厅的公下来,老子非叫你后悔从娘肠子里爬出来。”

“什么掌纪厅的公。”

胡院使大惊,瞪眼望着韩学道。

韩学道目瞪口呆,许易冷哼道,“你以为你这条命怎么捡的,若不是韩司座当着老子的面,给掌纪厅传讯澄清情况,老子立时活剐了你!”

“韩学道,你敢诓我

一百零三章 换一种思路

“韩学道,你敢诓我!”

胡院使大怒。

“韩司座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找死!”

许易怒声喝道,腾身而起,砰的又是一巴掌,再度将胡院使抽飞,半天里下起一场血雨,胡院使再度昏死过去。

韩学道怒狂,一道神念朝许易扫出,直刺许易眉心,许易身形一晃,避让开来。

他已修出了神念,对待神念的攻击,不再像当初那般,完全无法察觉。

在他眼中,韩学道的神念是一柄尖刺,来势汹汹,不对,对上早有防备的他,避开不是难事。

“老韩,真打下去,你未必是我对手,何况,你一个掌纪司副司座,我一个第一科主事,弄出偌大动静,叫外人看去了,不知道该传承什么样子。”

许易摆出一副顾全大局的面孔。

韩学道向来认为,武力灭敌,乃是下下着,可方才他真是被许易气蒙了。

什么“阴险”,“奸诈”,已完全不足以形容这么个家伙了。

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许易会反手来这么一下。

“姓许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鱼死网破,韩某人奉陪到底。”

韩学道强压住快要沸腾的思绪,寒声喝道。他就想知道,许易这么干,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信许易会蠢笨到,认为他栽的那个脏帽子,就能一直扣到底,姓胡的只要脑子没短路,稍稍盘算,就能回过味儿来。

若许易是十足蠢货,他或许还会认为许易是出了瞎招,偏生这家伙奸诈如狐,他不信这家伙会没有后手。

“老韩,你完全没必要把你当你的对手,更没必要觉得我会挡了你的升迁之路,我觉得你应该换个思路想想。”

许易陡然翻转了面目。

韩学道冷笑道,“换个思路?换个什么思路?再听你的蛊惑,把姓胡的叫醒,然后,再让你给我栽一通脏,再让姓胡的挨你一巴掌,再昏死过去?”

许易笑道,“老韩,你都作这么大官了,肚量真得大一点。好吧,我来起头,咱们从正面来。你说待会儿,你把老胡叫醒了,他会不会听你解释。”

韩学道眼角射出寒光,“你以为呢?”

“我觉得不会!”许易道。

“你真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韩学道干脆在座椅上落定。

许易道,“即便事实如此,许某也不会承认。”

蹭地一下,韩学道又立了起来,“看来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了。”说着,便要离开。

许易道,“老韩,你说如果我给掌纪厅,去一封述职报告,会有什么后果。我知道你们把流程都走的差不多了,但这件事真的能端上台面?我调来掌纪司多久,担任第一科主事的时间更是用指头都掰得清楚,这就又要调动我?说得过去么?”

“好,即便是调动我,可有清吏司和我谈话的备案,许某在掌纪司应该是立了功的吧,就算是平调,这个流程,你们也能免?”

“即便真要调许某,调去我根本就不熟悉的夏长老的长老院担任副院使,理由真的成立么?”

一串串问题,如磁芯珠一般投来,炸得韩学道焦头烂额。

不错,他今次请许易过来,正是想走个流程,换句话说,尽量以温和的方式,让许易将这件事认下来。

毕竟,长老一级的大人物都沟通完毕的事,身为淮西府的官吏,谁能不认。

可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更没想到许易对官场规则的精通,简直超乎了他的预料,桩桩件件,都打到了关节点上。

的确,这桩人事任命,带着几分荒唐,可满淮西,荒唐的任命多了,凭什么你姓许的就不认。

韩学道想大声嘶吼,偏偏有气无力。

他心里是清楚的,许易真的将此事捅上去,掌纪厅震怒之余,肯定是会有所动作的,他韩学道必定要吃掌纪厅的瓜落。

想想,他真有些心累,他求的不过是个息事宁人,领了功劳,静等高升,这个要求真的很过分么,全淮西,放在哪个衙门,不是再正常不过,凭什么你姓许的又不认。

韩学道心念万千,却难置一言,许易却不管他,自说自话道,“你说我若是上报了,不提掌纪厅的反应,你猜胡院使会怎么想这件事?许某先前给老韩你戴的帽子,姓胡的会信几成,不,是夏长老会信几成?”

韩学道如坠冰窖,他发现眼前立着的家伙,简直就是魔鬼,透过一点点蛛丝马迹,转瞬就织出了这么大个圈套,将他一点点地缠绕其中,细细捆绑,最终动弹不得。

不错,他先前是自信胡院使不会中许易的奸计,前提是建立在掌纪厅没有反应的情况下。

一旦许易上报,掌纪厅有了反应,胡院使还会听他韩某人的分辨?

这叫黄泥巴落进裤裆,他根本无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