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前来,此时又一人攻来,那人并无兵器,挥拳打向李景风。说到拳脚拆招,李景风这段日子跟齐子慨练得纯熟。见一招拆一招,见一招拆一招。那人功夫怎及齐子慨精妙?招招受制,无法施展,快三手在旁狂戳狂刺,就是沾不着李景风。李景风以一敌二。既无半点胜算,也无一丝败像。
实则李景风也是叫苦不迭。他要凝神拆招,又要闪避快三手的短剑。打是打不赢。输了要赔命。再缠斗下去,只怕自己气力不加。猛地快三手虎吼一声“操你娘的!”扑将上来。原来他打得恼火。竟不顾性命不管招式,只想将李景风一顿痛揍。李景风原本能避开他这一扑。无奈缠住了手脚。被快三手扑倒在地。
快三手骑在李景风身上,势若疯虎,举起短剑便向李景风脸上戳去。喊道:“闪你娘。闪你娘。闪你娘鸡八毛。”李景风侧头闪过。快三手又往另一边戳去,李景风又闪,快三手再刺,李景风再闪。快三手连刺了五六刀。仍是不中。顿时气血上涌,两眼通红,仰天狂吼一声,举刀就要往李景风胸口刺下,这下当真闪无可闪。李景风正要将他推倒。不料那快三手刀至中途,突然两眼圆睁。口吐白沫,竟被李景风气昏过去。
李景风还不知发生什么事,见那使拳脚的壮汉已冲向诸葛然,诸葛然轻飘飘地闪身避过,李景风连忙起身抢上。接过那壮汉拳脚。又拆起招来。那壮汉奈何不了李景风。李景风也奈何不了壮汉。
忽听到胡净呼救声,只见胡净肩膀上挨了一刀。险象环生。李景风虽想帮忙,无奈力不从心。又听得一声虎啸,震耳欲聋。便似要把小屋吼碎似的。李景风见齐子慨浑身是血,腰间插着一只短镖。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也不知是受伤还是对手的血。
只见齐子慨抢上前去。飞起一脚,将攻击胡净那人踢得撞上屋顶,又重重落下,眼看不活了。
李景风这一分神,拆招慢了,那壮汉一拳穿入中宫,李景风只觉胸口被一股巨力打入,喉头一甜。脑袋昏昏沉沉。心想自己怎生如此不济,一拳便被打得如此凄惨?
他却不知这人武功远比他所想象高上许多,只是齐子慨所教的拆解功夫实在太过高明,加以他目力惊人。这才被他牵制。
那人打入中宫,当即踏步向前,曲肘上扫。打向李景风下巴,另手握拳往他肚子打去。这三下打实,以李景风现在功夫,必死无疑。
忽地那人唉了一声,扑倒在地,李景风喘了口气,见诸葛然站在那人脚边,知道是他救了自己,讶异道:“你会武功?”
诸葛然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是点苍副掌门,比车轮高时就开始练武了。”
李景风道:“可你的脚……”
诸葛然道:“我是又瘸又矮,这跟有没有学过武功没一根鸡巴毛关系,傻子!”说着举起拐杖敲向李景风的头道:“叫你跟紧点,是要保护你,不是让你保护我。”
李景风避开他拐杖,起身看向快三手,只见快三手嘴歪眼邪,两眼翻白,身体不住抽搐。显是发了风症。不死也得残废。
诸葛然道:“打死人见得多,打到气死人的还是第一次见着。你真他娘有本事。”
李景风脸一红,看向战局,只见齐子慨气喘吁吁,屋内只剩下七名对手,有一人与李景风他们一般贴在屋角,神色惊慌,正是怀孕的娜莎。其余六人也无暇他顾,俱都围攻着齐子慨。
此刻空间广阔,那六人动作更加伶俐,卓新把长鞭舞得密不透风。那使辫子镖的不住进退,不时甩头,那辫子镖被他使得便如链子镖一般灵动。余下四人,两个使拳脚掌功,另有一人使双柄小短勾,一人使长短刀。
李景风道:“副掌,我们上去帮忙!”
诸葛然道:“不急!臭猩猩还有本事。别上去瞎掺和。”
正说着,齐子慨又击毙那名使长短刀的敌人,此时长鞭与辫子镖同时扫来。齐子慨向后纵跃闪避,忽觉后头一人逼近,齐子慨回身一掌,却见是挺着大肚子的娜沙挥着匕首刺来。齐子慨大吃一惊,方才娜莎一直躲在屋角并未参与战斗,此刻却突然杀到。眼看这一掌要将她击毙,猛地缩手回来,反抓住她手臂道:“操,你有身还凑什么热闹?”娜莎哭喊道:“你杀了孩子的爹,我也不活了。”忽然一拳捶向自己肚子。像是不要这孩儿似的。
李景风、胡净不由得惊呼一声。唯有诸葛然喊道:“快闪!白痴!”
只见娜莎肚子里猛地射出三枝箭来,齐子慨正抓着她手腕,两人距离极近。诸葛然刚喊完快闪。那箭已到胸口。此刻无暇再想,齐子慨左手推开娜莎,力灌右手,横在胸前。三只短箭齐齐贯穿手臂。
娜莎偷袭得手,立即揉身再上。余下五人也同时杀到。齐子慨眉头一皱,飞起一脚,将娜莎踢飞到墙上。回过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竟是不闪不避。
那辫子镖吞吐如电,抢先插进齐子慨肩头,齐子慨抓住发辩,猛力一拉。那人正甩头抽回辨子,没想齐子慨这一拉之力如此巨大。两股力量撞在一起,只听喀地一声,那辫子镖杀手颈骨断折,脖子一歪,软垂在地。
几乎同时,双勾已勾住齐子慨双腰。一拳一脚,打在齐子慨前胸后背。然则双钩只伤着皮肉,就被齐子慨腰间的肌肉夹住。难以寸进。那拳脚更是如中坚铁。
齐子慨起脚踢在双钩杀手胸口,力透心窝,双钩杀手哇地一声惨叫,口喷鲜血,往后便倒。随即双手分别按住前后两人头颅。扯到胸前撞在一块,顿时脑浆喷飞。溅满一地。
最后是啪地一声,那长鞭打在齐子慨胸口。棉袄裂开,胸口结实的肌肉上印上一道深红的血痕。趁着鞭势已老,齐子慨伸手抓住鞭稍。
那卓新扯了几下,那鞭子便如铁铸般纹丝不动,环顾四周尸体,再抬头看向齐子慨,只见齐子慨憋着一口气,此刻方才缓缓吐出。哐当一声,原先被他腰间肌肉夹住的双勾落在地上。胸口那道深红鞭痕这才渗出血来。
“浑元真气?”卓新惨然笑道:“人说三爷武功天下第一,到今天我真个信了。”
齐子慨摇头道:“这浑元真气可扛不住觉空首座的须弥山掌。”
这雷霆霹雳般的几下攻势,直把李景风惊呆了。他想起小八说过,要当天下第一,可这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只怕不是下多少苦功的问题。天下第一百若是有三爷的一半能耐,只怕自己穷尽一生也达不到。
诸葛然笑道:“现在轮到我们说话了。”
卓新微笑道:“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