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1 / 1)

天之下 三弦大天使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李景风围在当中,不停推攒夸赞。白妞更是喜得抱住李景风,趁乱偷亲了一口,李景风不由得一愣,白妞羞红了脸,退到一旁去。唯有饶长生站在一旁,露出厌憎之色。

  李景风甚是不好意思,忙道:“大家别挤了,让让,让让。”说着排开了众人,走到齐子慨面前道,“你输了,就当没来过饶刀山寨,崆峒的齐三爷是响当当的好汉,言出如山,绝不食言。”

  齐子慨正色道:“我自然不会食言,只是我虽不说,”他望向饶刀把子,道,“戚风村的案子我会帮你查清,你早转正途,其他铁剑银卫找上你们可不像我这么好打发。”

  饶刀把子不语,他心知齐子慨所说是真,但饶刀寨三百余口又要去哪找生计?

  齐子慨又问李景风:“你有夜眼?为何不一开始便关上房门,熄了灯笼?”

  李景风反问:“什么是夜眼?”

  齐子慨道:“你在无光之处也能视物?”

  李景风摇头道:“若全然无光那是不可能,但只要有一个香头的光,那便足够。我一开始不要求关门熄灯,是想跟你公平竞赛,谁知你……作弊。”

  齐子慨哈哈大笑,说道:“你倒是有趣。”他走到李景风身边,忽地抓住李景风棉袄后心,说道,“你也不是真心想当马贼,我便救你出去吧。”说罢脚尖一点,提着李景风百多斤的身子掠过饶刀把子身边,手一伸,顺手夺过初衷,随即腾空而起,踩上屋檐,几个大跨步已在数丈之外,便如驭风而行,飘然远去。

  李景风只觉脚下一空,便如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茫茫然,混不知身在何处。只听到“景风小弟!”“景风哥哥!”那是饶刀把子与白妞的声音,夹杂在众人的呼喊声中,渐渐小了。

第49章 狂人

  李景风被齐子慨拎着,身旁景物不住后退,一路飞檐走壁,到了山寨口,齐子慨把初衷插在腰间,顺手摘了寨门上的灯笼,以这微弱灯光,在这曲折迂回、崎岖山路中健步如飞。李景风只觉劲风扑面,更觉寒冷。眯着眼喊道:“放我下来,我自个能走。”

  齐子慨道:“别急!快了!”

  这山路李景风走过一次,知道隐密深幽,小径迷途,若非如此,饶刀寨也不能长保久安。约莫走了两三里,齐子慨呼啸一声,打了个响哨,声音远远传了出去。过了会,一团黑影从山径僻处奔出。李景风看出是匹黑马。齐子慨脚步乍停,放下李景风。李景风脚步虚浮,雪天地滑,一个不稳,啪地摔得四脚朝天。齐子慨哈哈大笑。

  李景风心里也不知该是恼他还是谢他,站起身来,灯火下见那马甚是高大,浑身漆黑,犹如块木炭般。无半根杂毛。趾高气昂,雄骏非常。他所骑沈玉倾所赠那匹良驹原已是上品,比之竟远远不如。齐子慨拍拍那宝驹脖子,笑道:“小白,刚结交的弟兄,亲近亲近。”

  李景风哑然失笑道“三爷,这是匹黑马。”

  齐子慨掀起马鞍,指着底下一块拇指大小的白毛。李景风皱眉道:“就这小块。”

  “小块才叫小白,要是一大块,那就叫大白了。”

  李景风觉得有理,又觉得无理。心想三爷许是想标新立异,与众不同。也不多问,又问:“您怎么就这样把我揪出来了?”

  齐子慨问:“你不想走?要我送你回去?”

  李景风摇头道:“那不是,我是要走,饶刀把子救我一命,我总该告别。”

  齐子慨道:“不是一路人,别婆婆妈妈,你欠他,他欠你,两清了。”说着翻身上马,抽下腰间的初衷,抛给李景风。喊道“上来!天亮前得到个地方。我有事要你帮忙。”

  齐三爷竟要自己帮忙,李景风当真受宠若惊,他亲眼见着他本事,既敬且佩。这样的人物就算不是无所不能,也不该有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于是反问:“三爷莫调侃,我功夫差,见识浅,哪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齐子慨道:“路上说,上来。”说罢手一伸,拉了李景风坐在身前。

  李景风忙道:“我在山寨里有匹马,两匹马快些。”

  “都说赶路了,谁等你。”说罢齐子慨双腿一夹,纵马而走。

  那小白果真神骏非常,仅靠一盏灯笼的光亮,健步如飞,虽在黑夜中,登山涉水如履平地。一马双骑,竟比李景风那马还轻巧些。下了山,又向东而去。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渐亮,今夜是除夕,家家挂着灯笼。虽是深夜,仍可遥见灯火。小白见着灯光,脚步越加快了。待得小镇轮廓清晰,李景风越发熟悉,讶异问:“这不是陇川镇吗?”

  齐子慨道:“是啊,你不是说你入了甘肃,第一个落脚处便是这?”

  李景风应了声是,齐子慨不再说话,纵马入镇,到了光亮处,那马放足急奔。直往北鹰堂门口,也不敲门,大喝一声,声如雷吼,那小白撞破门板,直入校场。在校场上打了个转。齐子慨喊道:“高遇,出来。”

  这大年夜的,北应堂留守的弟子不多,三四名弟子持着火把冲了出来,围住齐子慨,喝道:“哪个蒙了眼闯来北鹰堂作死?”

  有眼尖的弟子见了齐子慨坐骑,又见他气势,心中起疑。只见高遇从内院中奔出,问道:“是谁……”这话未说完,见着齐子慨,不由得一愣。惊道:“莫不是三爷?”

  “正是你爷爷!认得这弟兄吗?”高遇抬头看去,火光下见是李景风,先是犹豫,过了会,不由得魂飞魄散,忙道:“这小子是强人,三爷莫信他……”

  “信他什么?我是问你认不认得他,你不打自招什么?”齐子慨喝道,“大年夜别让爷费劲,你勾结多少人,通通招了。快!爷还要赶路。”

  高遇忙跪下道:“就那三个,不知怎地,全死在道上了。”他知道李景风不会武功,断料不着当中有两人死在李景风手上。

  李景风兀自摸不着头绪,齐子慨喝道:“当真?”

  高遇连连叩头道:“哪敢欺瞒?三爷,我还有高堂妻小,饶命啊。”

  齐子慨道:“娘的,害了多少人命,哪些没高堂妻小?绑起来。”

  他一声令下,那几名弟子面面相觑,不敢动手。齐子慨喝道:“刑堂有人吗?”

  一名弟子道:“刑堂堂主回家过年。刑堂只有我们两名弟子留守。”

  齐子慨瞪了他一眼,那弟子一惊,低下头去。齐子慨翻了白眼,问道:“住多远,要不要爷去请他过来?”

  那弟子忙道“马上去。”急忙往外就走。

  齐子慨取下挂在马鞍的酒囊,抛给一名弟子道:“打满。”

  另一名弟子赶忙把酒囊斟满,齐子慨将酒囊系上,李景风不解,问道:“堂主犯了什么事?”

  齐子慨道:“你一出陇川镇就被盯上,你配着剑,又骑着好马。寻常土匪没把握肯定不会打劫你。谁知道你身上有银两?又知你武功差好欺负?只是没着想,打劫不成,反死在你手上。”

  李景风这才明白,原来那日打劫并非巧合。只觉江湖险恶,连